第36章 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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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皇甫景天直接将田馥请进自己的药房，“我家的那个小丫头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什么问题啊”田馥开始装糊涂。
“你别糊弄我，刚刚你看她的眼神有问题。你见过她”
“你不是一心研究医术吗什么时候也关心这些了”田馥摇摇头，笑道。
“废话，那是我家的孩子，我能不关心吗”
“那你只需记住，她就是你家的孩子。”
这话让皇甫景天更加迷糊了，“所以是真的有问题。”问的声音变小，语气却变得肯定。
“她长得很像一个人，等我调查清楚了再说吧。别担心，应该不是什么坏事。”田馥想了想，还是跟皇甫景天交了个底。
皇甫景天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了。
“你上次让我调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田馥接着说道，“古潇潇确实生了个女儿，生下后，就把孩子送到她奶娘的侄女家，送去后就再也没管过这个女儿。她奶娘的这个侄女夫家姓王，你女儿失踪后，王家人也随之不见了。古潇潇是在你女儿失踪三年后才知道的，只是随便让人找了一下，没找到，就再也没管这事了。所以你女儿被拐这事主要是在那王家人身上，但已经过了几十年了，找起来比较困难，你还得再耐心等等。”
皇甫景天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我不急，不急，只要那些人还好好地活着就行……”
田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劝慰自己的老友，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那个古潇潇可不是普通女人。她是滇城巫蛊世家古家的人，本来只是个旁系的庶出之女，但这女人善于钻营，做了你们皇甫家的女人后，她在古家和皇甫家的地位都是不容小觑的。”
“呵，我还真是小瞧她了。”
“我的人试探了她一下，她的巫蛊之术倒不怎么厉害，但她有古家做后盾，所以你要想做些什么需要倍加小心。”
“多谢你了，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
童焕又多休整了一天，就去上班了。秦院长还是没有给他安排固定的科室，给了童焕一个副主任的级别，让他在每个科室轮换着待三个月。一方面是童焕各科皆通，但这些只是听说，秦越想探探他的底。另一方面，是希望用童焕来激发各科室医生的上进之心，有些医生确实是太傲气了。
童焕没有反对，这样的安排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每天认真地完成工作，下班了，就去外公家，听他讲述中医的知识。
莞莞白天的时候会被童项夫妻俩送去龙魄那里，下午又会被两人接回来，龙魄看到陌生的童项夫妻俩也没有多问，谁家没有点秘密呢。当童焕听皇甫景天讲课的时候，莞莞也会凑到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听了几天课后，莞莞决定自己尝试一下，凌晨四点就起床了，偷偷跑到太爷爷的药房里忙活了起来，按照太爷爷说的步骤，认真地抓药材，处理药材，忙活了几个小时，终于做出了简单的治疗感冒的药丸，闻了闻又看了看，嗯，跟太爷爷做的很像，应该没错吧。看看时间，早上八点了，这个时候太爷爷应该在打拳呢。
莞莞拿上药丸就去找皇甫景天。果然，在畅园里找到了太爷爷，“太爷爷，太爷爷，你快看，这是莞莞做的药。”
这只淘气的小狐狸，也不知道自己的药房被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才这么短的时间，能做出什么像样的药可是也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啊，皇甫景天蹲下身子，看着孩子手里的药丸，本来只是打算随意地看一看，再鼓励上一句，但瞬间就被药丸给吸引了，“这真是你做的”
莞莞使劲地点点头，满脸的“快夸我啊，快夸我啊。”
皇甫景天拿起药丸，这外形还真跟自己做的一样，“这是昨天跟你们讲的治疗感冒的药丸”
“对啊。”
皇甫景天将药丸凑近自己的鼻子闻了闻，药材对，分量也对，什么都对，可就是气味上多了一丝苦涩，如不是自己嗅觉灵敏，要是换了其他人，还真未必能闻出来，皇甫景天本想自己品一下味道，可想了想，还是从后院抓了只鸡，将药丸先塞进鸡的嘴巴里。
几分钟后，鸡抽搐了几下，居然死了。
这一下，可把莞莞给吓坏了。
皇甫景天掏出特制的银针，从莞莞手里拿过剩下的药丸，插了上去，银针没有变色，又把银针插入死鸡的身上，针尖却变为黑色。
皇甫景天看向莞莞，“太爷爷，莞莞不是故意的，莞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哇”莞莞还没说完就哭出声了，怎么就成毒药了呢她也不明白啊，要是刚才太爷爷尝了药该怎么办啊。
“哭什么啊太爷爷又没怪你。走，不哭了，当着太爷爷的面再做一遍。”皇甫景天也觉得奇怪，制药丸的几种药材都是极普通易得的，再怎么组合也不会有这么强的毒性啊。
皇甫景天牵着莞莞的手，两人一起进了药房，嗯，还行，小丫头没有在药房捣乱，还挺干净的，“好了，你再做一遍，太爷爷在旁边看着。”
莞莞止住眼泪，按照刚才的步骤，又重新做了一遍。
忽略掉刚才的药性，这孩子真是个天才啊，一步没错，处理得极干净利落，哪像是第一次制药。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药丸也渐渐成形，这步骤完全跟自己教的一样。
药丸制好后，皇甫景天拿起了药丸，莞莞紧张又害怕地看着他。凑近鼻子闻了闻，还是和之前的一样，唯独多了那一丝苦涩，皇甫景天又去后院抓了只鸡，同样的，几分钟之后就死了。
莞莞这下也不哭了，只是盯着太爷爷，等着他给自己解惑。
皇甫景天沉默了好一会儿，此时他心中确实有了个猜测，但这个猜测现在却不好说出来，还是等田馥的调查结果再说吧。
他只能对莞莞说，“丫头啊，你可把太爷爷给难住了，你刚才做的都对，可这结果……，给太爷爷一些时间好不好在太爷爷没有想通之前，不可以再碰药材了。”
莞莞闻言撅起了嘴，满心地委屈和不解。可她也知道太爷爷的决定是对的。
“没事。”皇甫景天摸摸莞莞的小脑袋，“太爷爷可以先教你针灸。”
莞莞只能委屈地点点头，还是处理药材好玩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