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发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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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外婆才嘀咕道，“哼！你来我也不给你开门！”
紧接着，她拍拍夜墨的肩膀，表扬道，“说得好，对他那种人，就该如此。嗯，现在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然后，她便出门拎着夜墨带回来的鱼，做饭去了。
走的路上还哼着小调，可见心情不错。
夜墨望着她的背影，睫羽轻颤几下，眼波几方流转。
须臾，重新恢复无波无澜，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
秦杨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就跟打卡上班似的，按时到外婆家报道。进不来，他就在门口转悠，苍蝇一样，也不嫌烦。
他的“坚持不懈”差点没把外婆气死，自己门口前老是呆着一个人，就算他什么也没做，也委实膈应。
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在第三天时，外婆逮住秦杨，警告他一番。
秦杨对外婆的招数也明了了，没在怕的。他已经找到了让她答应的办法。
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外婆居然倒戈相向，站在了他那一边。
他们“密谋”了什么夜墨不知道，她只知道，外婆在秦杨走后的当晚，拉着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她说：“墨墨，你从小就是跟着我长大，你还没见过你的妈妈吧。这次，去看看她吧。”
她说：“外面不比家里，你一定要收敛些性子，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任性妄为。”
她说：“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受了委屈自己抗。外婆，永远是你的后盾。”
她说：“千万、千万不要让人看到你的样貌，任何人都不行！任何人都不要轻信！就算是秦家人，也得确认他们是真心对你的，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情况。”
她说：“……”
她说了好多好多，但是夜墨总结其话，就只有一个意思：她，要她进京！
前些天还信誓旦旦的让她永远不要出去，今日却是苦口婆心的劝她离开。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墨不解，打算问问清楚。眼神在看到外婆悲伤的脸庞时，缄默不语。
未问出口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遭，化为一个单音节字，沉沉吐出，“好……”
罢了罢了，她都已经决定好了，那她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让我留下，我便留下。你让我走，我，便走……
她，终究还是要听她的，谁让她，是她相依为命的那一个呢。
凉薄之人，也是会不可避免的，在心底圈一个角落，放上她最在乎的人。亲人、友人、爱人，不论是谁，一旦进驻，便就是她，最温柔以待的对象。
一个“好”字，让外婆隐忍多时的泪水，决堤急流。
千言万语皆是虚空，她紧紧地抱住夜墨，珍惜这为数不多的相聚时刻。
……
在夜墨同意回去的第二天，秦杨就自己先回去报信了。他倒是想留下来和夜墨一起回家，可是外婆却说，夜墨要留在这再陪她几天。
其实秦杨原本的打算是让外婆和夜墨一同回去，外婆却以习惯了这里为由，拒绝了他。
他不是当事人，决定不了她的主意，只有赞同。
而当下，外婆提出这个条件，他于情于礼都没法反对。
和夜墨说了一些话，留下了秦家的地址和电话，秦杨开着他来时的豪华座驾，驶离了这座小山庄。
时间过的很快，夜墨陪外婆度过了平淡而愉悦的两天之后，便也动身离去。在外婆不舍又牵挂的目光中，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
a市，z国的首都，最繁华的都市。这里是全国最为发达的经济大城，高楼大厦比邻而起，车水马龙彻夜不眠。毫不夸张的说，在许多人的心里，它就是“人间天堂”。
清泷村，距离繁华的城都几千公里，夜墨马不停蹄，也是在走了几天之后，方来于此。
站在宽敞平坦的大马路边，聪明睿智的夜墨，头一次犯了难。
城市宛如迷宫，地形错综复杂。这让路痴的她怎么找地方啊。
谁能想到，在少女无所不能的外表下，居然隐藏着一颗路痴的心呢。
她左手拎着外婆给她准备的行李箱，右手拿起秦杨留给她的地址，纤眉微蹙。
嗯，地址有了，可要怎么过去
像来时一样，打车
可，这是高速公路，路上车流飞速奔驰，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直接上去拦车，会不会被撞死
呃，夜墨虽有自信能在车流中穿梭自如，但是要真进去，还是免了吧。
那么，打电话，让人来接
摸了摸衣兜，口袋里只有两枚硬币……
她这才想起，她没有手机……
微微囧的摸了下鼻子，夜墨放下手，提着行李箱边走边看。
说不定她能遇到人带她过去呢。
外婆说了，不懂就要问，要放得下脸面。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外婆的话，她一向都采纳。
或许是她运气好吧，没走了几米，她就看见高速路边近草木的地方，停放着一辆骚包的红色轿车。
车子通体大红色，线条流畅，一个带翅膀天使样的标志，在阳光的照射下，缓缓移动。
咦为什么会动呢
再一看，原来是车子在动。
可是，车子又没跑，为什么还会一动一动的呢
夜墨从小生活在山里，完全没有接触过外界。虽然在外婆的收藏中看了许多书籍，了解了很多知识，但那些毕竟只是纸上谈兵，真正的实操实干并没有多少。理论上讲，在一些方面，她懵懂的像个孩子。
因此，对于城里人的一些玩法儿，她全然不知。
一步一步靠近会动的车子，夜墨探下身望进车里。
并不是好奇里面在干什么，她只是想确认有没有人，好带她去秦家而已。
嗯，真的不是好奇！
车窗上贴着黑色车膜，平常人看不到里面的动静。可是这对夜墨来说，没有一点障碍。从小，她的五感就异于常人，即便是在漆黑的夜里，她也能视若白昼。
一张薄薄的贴纸而已，阻挡不了她探视的目光。
凌冽犀利的眼睛透过车窗，落在后排软座……那两具纠缠的身影上……
夜墨露出迷茫的神色……他们这是在干嘛
与此同时，随着她的探视，敏锐的耳朵，也在一字不落的接收断断续续的吐息。
那些字眼露骨、香艳，夜墨根本没法说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