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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是没受伤吗
不是就算碧尘遍体鳞伤你也不会破一丁点儿皮吗
这是干嘛呢学狼啊
辛念缓步踱到他面前,和声开口:“夫君,早就看出你左臂在有意无意的躲闪,后肩因为动作幅度大,都快渗出血来了,还逞强”
叶延咂咂嘴,马上换了一副巴巴的可怜样,“念念,那些庸医都不会治病,你快帮我瞧瞧。”
“……”辛念拿他没办法,把人推着在床边坐下,取出药箱。
“脱衣服。”辛念面无表情道。
叶延眼珠转了转,把衣服紧紧攥住,委委又屈屈,“念念,你、你、你白日宣淫!”
“是,我就白日宣淫了,你能拿我怎么办”辛念快要被这人气死了,以前倒没发现,这家伙这么粘人,比狗皮膏药还粘!
“不能拿你怎么办,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
你这么会装,怎么不去唱戏呢还要求!
“什么要求”辛念忍着把他衣服扒开上药的冲动,笑眯眯的问他。
“你以后不许喜欢别人。”
这算什么鬼几把要求
“不喜欢。”敷衍,态度极为敷衍。
“你再亲我一下。”
瞅瞅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啵,”辛念在他脸上亲了下,沉着脸催促,“现在好了吧,快点儿,否则烂胳膊的可不是我。”
“念念……”
一针刺入哑穴,你自己念念去吧!
趁叶延没反应过来现下是个什么情况,辛念绕到他跟前,三两下将他的上衣扯下来,挖了一块药膏涂抹在伤口处。
叶延醒过神来,静静地坐着,感受冰凉的触感,内心逐渐安稳。
上好药以后,辛念用绷带帮他缠好伤口,拔掉刺入他哑穴的银针,将衣服给他重新披起来。
嫩嫩软软的身躯贴上来,从他身后环住,又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触碰。
“还疼吗”
叶延握住她的手,“不疼。”
“可是我还疼。”
叶延感觉到肩膀处一阵湿濡,心里一揪,酸成一团,“念念,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疼了”
说着,他欲起身。
“没有。”辛念趴在他身上,阻止他起来,悠悠的声音诉说着,“你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你经历了什么,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从来不告诉我详情,我是你的妻子,可以为你分担的。”
叶延侧头亲了亲她的额角,“没事了,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告诉你,好不好”
辛念枕着他的肩膀点点头。
二人相依偎着,辛念声音如泉水,细细甜甜的,交代了杀死南疆王的经过。
叶延亦将自己回京的所见所闻所想所做全部说出。
或许这只是一次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交流,但这同样是二人互相坦诚、互相信任的开端。意味着,从今往后的路,即便坎坷荆棘,都是他们一同走过。
-
叶延离京后,因为无甚罪过,南菁的禁令也被解除。
慕枫邶日日去凤栖宫看她,自陈羽柔的事之后,他也再未宠幸过谁,整日里都是批折子和想办法逗南菁开心。
“娘娘,禁令解除,奴婢扶您去御花园走走吧。”小六兴冲冲的搀起南菁,“这个时节,清晨和夜晚气候最是舒适,娘娘多走动走动,对腹中的小皇子或小公主都有好处。”
南菁笑笑,“你这张嘴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了,走吧,我们去一会儿早些回来。”
七八月份的枝叶繁茂,绿得阴沉。刚走了一小段路,南菁就受不住,在树荫下停留歇着。
忽然,隔壁的宫墙传来宫女们的交谈声。
“你听说了没昭和长公主薨了,还是在嵺城那样的地界儿!”其中一个说。
“听说了,这次平阳王独自回来,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再说,这二人连封后大典都没参加,明摆着就是藐视皇上和皇后娘娘。”
“可不是但谁又成想,那平阳王竟安安稳稳的走出了宫门!”
“嘘——小声些,别叫人听到了。你们不知道呢吧,据说是皇后娘娘求情,皇上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娘娘为什么要跟这不相干的人求情,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娘娘和长公主的样貌……”
“你不要命了吗!这种话都敢说”
“怕什么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我说说怎么了”
……
“娘娘,刚才您为何不让我去将那些人抓起来在这后宫之中,敢如此嚣张放肆!”小六愤愤不平。
“罢了,她们也只是觉得我被禁足数月,不理诸事,才行为举止松散了些。谣言时时有,清者自清,不在旁人怎么说。”南菁跨过门槛,坐在贵妃椅上休息。
不大一会儿,凤栖宫外传来李盛的通传声,南菁假寐,不打算起身迎接。
慕枫邶倒也不在意,径自踏进宫门,问小六些关于南菁身体的状况。
“方才奴婢带娘娘去了御花园,走了好一会儿,娘娘应是累了,这才歇下。”
“你下去吧。”
“是。”
殿内只剩下慕枫邶和南菁两个人,他凑近,伸手在南菁隆起的小腹上摸了摸,眼底是散不尽的温柔。
“菁儿,你说这孩子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南菁睫毛颤了颤,没有答话。
“朕承认,一直以来都有愧于你,不管是因为辛念还是因为南疆,朕都没有犹豫就把你推出去,是朕错了,朕对不起你。”慕枫邶用掌心圈住南菁的手,将其覆在自己脸上。
“朕真的害怕,你会成为第二个辛念,害怕你也会向着叶延而背叛朕。”他猛地攥住南菁的指尖,“所以,你告诉朕,你不会,好不好”
南菁眼角滑出一滴泪,缓缓睁开眼睛,和他的目光对上。
她轻轻的说:“皇上,你不是害怕,你是自信。”
慕枫邶面色瞬间暗下去,紧紧盯着她。
“皇上,你哪一次做决定不是由着自己的心你心里的事是早已认定的,所以,你问我或者问天下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改变你内心真实的想法。”
“其实,不管我现在说什么,承认与否,于你而言,都是不重要的。”
有时候,一个人真正了解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其他事物的装点,只要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你便可以洞悉他的意图,明确他到底信还是不信,窥探他所言真假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