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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是几台连着机器的电脑，屏幕前面坐着几个大哥，认真的看着屏幕，手中的鼠标偶尔晃动。电脑后面连着的机器很高，从地面直通顶棚，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管子粗细，交错连接着。
右面有个小门。像是直抠出来的，没有门和门框。乾元大哥带着方总已经走进去。林可好奇这几位大哥是不是高科技人才，她往屏幕上看去，原来是cad。好奇和崇拜的心立刻大减，这不就是自己学过的cad吗不过是深奥一些，用于管道绘制，立体加渲染，没什么好稀奇的。
林可进到小门里，还是那些机器和几位大哥。进去这里就不是林可惊奇了，大哥们都惊奇的看着她，一脸惊讶和喜悦，就仿佛十年都没在这里见过年轻女孩子的样子。
林可有点尴尬，赶忙退出来，在外间屋子门口等待他俩。
她刚出来，屋里面几个男生也跟了出来，假装和电脑前的人谈论工作，眼睛却没有离开林可。
这种特受欢迎的感觉，林可有点害怕。要是晚上单独在园区溜达，无疑是调入部队或者监狱的危险系数。
林可出门等着他俩，屋里的目光她受不了。
“你们干嘛呢”乾元大哥出来后看着几个男生说。“别来个人就看热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几个屋里的看了几眼林可，推攘着笑着打趣。
乾元大哥带着方总出门继续往园区里面走去，林可赶忙跟上。
按着水泥地的方向，林可看到很壮观的机器。主体是圆柱体形状的罐子，银色闪闪发亮，直冲云霄。周围的管子有点像游戏中的迷宫，错综复杂。罐子上面接出来的一边冒着白色雾气，整体造型让林可想起宫崎骏的一部动画片——《哈尔的移动城堡》，神秘又有趣。
“这是国外进口的机器，整体投资8.7个亿。这套设备比国内的贵出很多，一是安全系数高，你们看见那个冒气的地方就是排气减压处理。天然气零下，人体触碰一下都会受伤。二是国外的机器产量高，同样的一平提取lng更多，其他的有用气体转化也更多。也就是买它花钱多，相对赚到的也多。三是耐久性，这过内的机器七八年就无法维修，基本报废。国外的正常保养维护可以使用十到十五年，也算是降低投资成本。”“综上所述，说明我们工厂的天然气品质十分优质，而且价位要低于其他工厂。”乾元大哥对方总详细介绍着自己公司的情况，不时还看着林可说几句。
林可第一次来工厂，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知识可以学。她认真的听着大哥说的每一句，希望都能记在脑子里。
不知不觉天色有些暗了，乾元大哥打了电话叫助理开车过来。他们三人回门卫换衣服。
“哎呀，这里蚊子太多了。”方总发现自己被咬了几个大包。
“是啊，这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蚊子。草丛里都是，还都是很大的毒蚊子，咬完不好消。”乾元大哥看着他说。
“你没被咬啊”看林可若无其事的说。
“我里面穿的八分裤，早就被蚊子给咬出一条脚链了。”林可看着脚脖上一圈红包说。
“脚链”方总笑的不行。“蚊子也知道谁肥就叮谁。”
“你可别胡说了，草原的蚊子饿太久，已经饥不择食了。要不，就你这胆固醇血，它们能喝”林可反驳。
“赶紧把手机拿着，他司机好像来了，咱俩还得去取车。”方总看了一眼外面。
林可赶忙把脱下来的衣服大概叠了一下，放在门卫的桌子上，拿起手机推门出去。
乾元大哥的司机也是个小伙，他把车开到门口，随时待命。
林可和方总走到办公楼下，开车到门口和他们汇合。
车窗摇着，这个时间很多人刚下班，从办公楼往食堂走。林可的车开不快，两面都是人，大都年轻小伙。他们看着林可比划打闹，还有的大声说笑着。“嘿，你把人家美女的路挡了。人家都没好意思按喇叭，快给美女让路。”“哎呀，不好意思，要不要加个微信呢”“哈哈哈，看你那样，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男生们嬉闹着。
林可从车窗往外看着热闹，并没有搭茬。
“我发现你还挺受欢迎。”方总在副驾驶上说。
“那必须的，你要有紧张感了。”林可笑着看了她一眼。
“别嬉闹，到了。”他依然谨慎。
“你们跟上我这个车。”乾元大哥朝车窗里面大声说。
林可慢慢发动jeep，跟在他们的车后面。
两台越野一前一后，颠簸的行驶在石头路上。不一会儿就拐到那个扭曲的十字路口，前面的车向另一条岔口驶去，林可赶忙追上。
天色全黑的时候，终于到达目的地。
一排小平房错路有致，黑暗中，每件屋子的窗户里都透出昏黄色的灯光。
前车停在一户窗前，林可把车停在他们旁边的位置。立刻，又开来几辆车，吵吵嚷嚷的争抢车位。看来这家还挺火的，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小镇，很有人气。
屋子里的装饰有的风情，回民气息。墙壁上挂着几幅异域风情的挂画，整体设施很简陋。
乾元大哥的司机小伙已经订好了包房，老板娘亲自出马来服务。她推开歪着关不上的门，将四人领进房间。还是以黄色调为主的装饰，墙上挂了个羊头。林可想起小学时候在画室学过的静物素描，羊头上有些黑色，好像没有完全除去的腐肉。
当时她很喜欢羊头，那弯曲的号角样的犄角，摸上去像是立体的年轮，粗糙，有年代感。
那时的羊头都是自己做的，很难买到。等网上可以买到的时候，又大都是假货了。
这个羊头处理的十分干净，骨头是奶黄色，看起来古旧且干净。
“您这个羊头是在哪里买的啊”林可忍不住问老板娘。
“#￥%#……amp;”老板娘懵蹬的看着林可。
“我一句没听懂。”林可对司机兼秘书小哥说。
“她说都是自己家做的。”秘书小哥翻译道。“你喜欢这个买这个有什么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