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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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子,可是哪里不适”一旁,傅君诺亦是没有听出刘庸那语气之中的调侃之意,倒是真的就以为是初若的身子怎么了,故而有些担心的开了口问道。
“摄政王今日吩咐,说公主前日的时候,劳累过度了。”一点害臊的表情都没有,刘庸打趣道。
前日,劳累……
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自欺欺人的。
“我、我知道了,你端过来,我喝了,就是了。”清咳了一声,初若开口道,她的声音有着强装的镇定,认真的听起来,多少还是可以听出来,有些不自在的。
何止是不自在,这简直就是有点丢人了!
“是。”门口,刘庸听着初若的话,老老实实的回应道,语落,端着那冒着热气的白瓷碗,走到了她的身侧,手一抬,将那白瓷碗放在了她的面前道:“趁热喝,好些。”
初若有些沉默了,端着那药碗,吹了吹那面上的热气,老老实实的抿了一口。
“对了,公主与摄政王殿下,公主现在的身子骨,还是有些弱的。”忽而想起了什么,刘庸老神在在的提点着;表情很是自然。“咳咳咳……”
闻声,初若一下子就被呛住了,手中的汤药因着自己的咳嗽,而洒出了一些来,她连忙将自己手中的白瓷碗放到了一旁,一张脸,咳得有些红了。
她一定要打死这个庸医!
往着死里面打着的那一种,不留一口气!
“庸医,你是哪一根筋不舒服了”初若平缓了一下,咬牙启齿道。
“公主,在大夫的眼中,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公主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可能是借着自己是大夫的身份,刘庸便是有些肆无忌惮;说得无比的正气。
一旁,傅君诺那平静的面容,有些保持不住,隐隐,有些破裂的迹象。
心中知道,和被人说出来,到底还是不同的;前者的话,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可是后者……
眼前,还有客人在,可是这个庸医,却说出了这样子的话来,初若觉得,自己已经有一种磨刀霍霍向刘庸的冲动了。
“你还说!”毫不掩饰的羞怒,初若盯着那刘庸,眼神有些凶狠。
“公主,老臣一个大夫,看的多了,自然也觉得没有什么了,公主也不必担心,在老臣面前,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老臣身为一个大夫,不在乎这些的。”当下,刘庸安抚着初若道,可是那说出的话,真的没有起到多少的安抚作用。
初若被刺激了,对面的傅君诺,更是被刺激了。
“若是你身子不适的话,那么我便先告辞了,王兄那边,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对面,傅君诺从容道,尽显君子之风。
可是却只有他心中清楚,此刻的他,心中到底是如何的波涛汹涌,翻云覆雨。
他不想在听见了。
闻声,初若将目光落到了傅君诺的神色,瞧着他,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了,那我送……”
“我们之间,无须这般客气的,你身子不适,就不要送了,我自己走,便是了。”听着初若后面的话,傅君诺当下打断道,眼底有着浅浅的笑意,语落,整个人便站了起来,完全就好似真的有事情要去处理一般。
“那好,那我让锦李送你一下。”初若瞧着傅君诺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到站在屋外的锦李身上,道:“锦李,送客。”
“是。”屋外,锦李听着初若的吩咐,面朝屋内道,语落,随即上前,走到了走出房间的傅君诺的身后。
……
“你说说,我们两人之间的账,要怎么算”看着那傅君诺走远了,初若瞧着身旁的刘庸,眼睛微微眯起,声音有些凉凉道。
“公主,我一个老头子,年岁也大了,经不起折腾的……”心肝有些颤抖了,刘庸瞧着初若的模样,心中有些发寒了,一颗心直打鼓。
“庸医,我觉得,你的胆子有些肥,身子骨,也算是硬朗了!”对于刘庸的话,初若倒是一点也没有去参考,只按照着自己的所见道。
“公主想多了,公主定然是想多了!”立刻的,刘庸飞快的摇头道。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让你没事跑来我面前说这一段话的你只有一次机会,我的怒意,到底是你来受着,还是其他人,你可得想好了!”眉头便是那么一挑,下巴便是那么一挑,初若扫视着刘庸,一脸的严肃表情,
十足就是一个记仇的模样!
这小娃娃,太坏了!太坏了!比之那打翻了醋坛子的人,还要坏!
他好端端的,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不说”看着身边的庸医,神色明明暗暗的变化着,可是来来去去的,都是那怨念之色,初若默了默,清着嗓子道,声音有些凉薄,令得周遭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了。
“说!”飞快道,几乎都没有思考的时间,刘庸听着初若的声音,回应得甚快。
“嗯,你说吧!”当即便是点头道,初若瞧着那庸医,一副说得不好,就准备提头的神态。
“是摄政王,摄政王觉得,那晋国的锦王和公主会晤的时间有些长了,是时候,让他好好的走好,便让我这个老头子,做了这些不要脸的事情!”推卸得甚是一干二净,刘庸看着初若的神情,认真而又慎重。
不要脸
初若听着刘庸说出了这三字,眉头便是一挑,道:“你不是说,于你而言,就是寻常之事没有什么好难以启齿,难为情的!”
初若将刘庸刚才用来堵她的理由,重复的说了出来,表情凉凉。
一想到方才,这庸医,左一句难以启齿,右一句难为情的话,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现在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子还是有些烧的。
“这都是摄政王指使的!摄政王说,定要让那锦王小子知道,公主是摄政王的,让那谁,不能在惦记了!”所有的锅,刘庸秉持着推得一干二净的想法,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便是这般,你也是帮凶!”脸色暗了暗,初若道,神色之中,多是怨念报复之色,“我们两个人算是杠上了!你刚才就没有让我好过,我定然是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让你明白,什么人的话,不能听,什么人说的事情,不能做!”
“公主殿下、你……你这个娃子要对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表情很严肃了,刘庸听着初若的话,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了。
说着,刘庸便越是觉得悲愤至极,他又是忍不住的想,早知道,他就寻上几亩良田,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庄稼汉,然后娶上一房小媳妇,三年包两的,先生上一个大胖小子,再生一个贴心的小闺女,那小日子,不知道比现在要好多少!
“做一些,让你长长记性的事情!想来,也是我对你太过于宽容了,让你居然敢在我的头上动土了!”龇牙咧嘴,挤眉弄眼的,初若道:“等回了楚宫的时候,我定然是要将你府中的酒,全部都搬个干净!”
“你你你……”瞬间,刘庸气得发指,指着初若,那脸色的肉,都颤抖了起来。
“我怎么我还要将那那些酒,全部都倒入池中喂那锦鲤!”当即,初若挑眉道。
不能忍,简直不能忍!上好的酒,他一个人,都喝不上,居然就让那水中的畜生喝了,不能忍,不能忍!
“公主,我一个老头子,夹在你们中间,着实是冤枉的!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好端端的,拉着我一个孤家寡人的老头子作甚你们两人打情骂俏的,糟蹋我的酒作甚我府中的酒,若是知道了公主要这般对待它们,那还不知道,要如何的悲伤不能自已了!”瞪圆了眼睛,刘庸瞧着初若,那神态,简直就是如同一个怨念极其深重的妇人了,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死死的抱住她的大腿。
“如此,你方能长长记性!”瞧着刘庸的模样,初若端着架子,丝毫不留情道:“我现在就书信一封回去,让人去将你府中的酒都娶了,去喂那池中的锦鲤。”
语落,初若佯装起身寻笔墨。
“公主……老臣,老臣要去找摄政王评理去!”瞧着初若的举动,刘庸站了起来道,这明明就是源光那小子惹的事情,怎么就能平白无故的让自己的好酒担了这罪责!
“那你就去找啊!”闻声,初若就忍不住的想要笑,那刘庸的话,她听着就好似:我要告老师的话一样,当即,她绷着一张脸,憋着笑道。
反了反了,摄政王家的童养媳要反了!
刘庸听着初若那无所谓的语气,整个人就有些风中凌乱了。
这……都是那该死的源光纵容的!
“寻我何事”门口的光被遮住了,一室灰暗;源光背着光,那脸的轮廓染上了一抹光圈,从容的声音,不紧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