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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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住口,狗东西!”倒吸了一口气,初若整个人已经蜷缩成了虾米,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心尖,好似这般便可以让痛楚小上一些,但是,却也她只是罢了。
“你以为,你当做不知道,就可以忘记,楚后将你送与我糟蹋的事情吗!”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源光不愿等初若想起了,直接便将事情说了出来,语气之中,像极了那时季无眠的猖狂。
这里是楚后的寝殿,没有她的同意,季无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来……
脸色,由白成了青。
初若死死的抿着唇,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压抑住喉咙口突然涌起的腥甜。
“噗……”一口血,到底是没有忍住,初若直接将那血喷在了榻上。
几乎便是下意识的举动,源光脚步一迈,想直接将她带走了,可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停下了自己的举动。
事情都到了现在这般,如果离开的话,那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不可以!
念头,打败了源光;当下,他看着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是楚后,一切都是楚后……她的心里从未有过你这个女儿,你不过便是她的工具,你是她的傀儡……”源光的声音,悠悠响起,含着恶毒的语气。
脑子忽然疼得好似要炸开一般,心尖亦是疼得她只抽气,所谓的执念,所谓的心念,成了她的心魔,在这一瞬间,全部都疯狂涌来!
……
还是那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还是那二人,还是那屈辱不堪的噩梦。
只是,这一次,那紧闭这的门扉,忽然开出了一条细细的缝隙;初若看着紧闭着的门,倾泻出了一片小小的光,星星点点的,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在这黑暗之中,却甚是清晰明了!
而在那缝隙之下,有着一抹艳红色,在光线的照耀之下,泛着明丽之色,一荡一荡的,随风飘扬;顺着那艳红色向上,是金丝绘制的凤凰的风羽,五彩斑斓,栩栩如生得就如同真是的凤凰羽一般;紧接着,目光再一点一点的往上瞧去,入目,是如雪的肌肤,玲珑的锁骨,天鹅般的脖颈;最后再往上,是熟悉的轮廓……是楚后熟悉的脸!
心,在那一刻成了冰!
初若的眼睛死死的落在了那缝隙处,整个人的表情甚是僵硬;指甲死死的嵌入了手掌心之中,瞬间,血疯狂的四溢。
紧缩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溃散,初若的脑袋寸寸移动,最后一眼的目光落在了源光的身上,紧接着便是无法控制的黑暗侵袭而来。
……
“母后……若儿想要这个点心……”
“母后……这是今日太傅所教习的诗词……”
“母后……这是若儿为母后生辰所画……”
“母后……”
黑暗,一个一个的声音响起,每一声都带着渴望;可是伴随着的却是无尽的寂静,没有一个的回应。
“丞相大人,你激怒的本后,本后定然将你带给本后的心伤,尽数加在你的女儿身上!”
“源哥哥,初若可是你的女儿,你难道便舍得将她一人丢下!”
“盛初若,若是你还能将本后的源哥哥留住;你以为,你活得现在!”
不知道是哪里响起的声音,每一声都含着怒意,似要将口中的人撕碎一般。
初若听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心口的地方,好似被讨空了一般,空荡荡的,却有疼得厉害;恍惚间,她隐约明白了什么,再想细思下去的时候,心猛然一扎,脑袋同时疼得厉害。
不知名的白光从头顶上突然落下,直将初若的眼照得有些看不清,脑袋越来越痛!
……
“啊……”受不住的低声哼哼,初若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一根明晃晃的银针,银针的针尖甚至还发着亮晶晶的光芒,身子一抖,她肩膀一缩,道:“你干什么……”
说着,人便要朝着他处翻滚去。
“被动!”源光的声音,突然响起,而后手死死的压住了初若的肩膀,避免她乱动。
初若才顺着银针的针尖看到了刘庸,紧接着便是源光的声音,和一双大手,她望去,便瞧见了坐在床畔的源光,眸含忧色。
瞬间,所有的不安害怕全部都散去,初若看着熟悉的人,迟钝的发现了自己身在的地方不是楚后的宫殿,而是自己的公主殿。
“可好些了”源光第一句话便是这句,眉眼之中瞧着大概,好似平静得很,但是若是细细的瞧下去,便不难发现,那眉眼之中隐含担忧。
“我……我没事……”初若看着源光的眸光,脑子有些卡的转不过弯来,喃喃道。
一旁,手中还拿着银针的刘庸则是尴尬不已,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尤其是在初若大叫的时候,他都感觉到了摄政王那眼中的凶残了!
简直就是太憋屈了;若是时光倒流,他定让做一个农夫,草草一生;也不受这罪!这日子,简直没法活了!
明明自己是救人的,还盯着自己好似杀人一样!
“我的头好疼啊!”床榻上,初若的面色渐渐的有些菜了起来,唇色微微发白,脑门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子,难受得皱眉道;说着便想要伸出手去打自己的脑袋。
“别动!”源光察觉出了初若的举动,当下及时的开口阻止道:“你头疼是因为太医在你的头上施针了,你切莫乱动!”
在我脑袋扎针了!
初若脑子里面闪过了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声音带着颤抖道:“我就伤得这般厉害脑袋也出事了”
这个应该心执都不知道是否解决了,如今再来一个脑子这是要做她傻子的节奏吗
“公主切莫惊慌,只是公主昏睡的一日,摄政王不安,便让老臣施针,让公主清醒清醒!”刘庸看着初若眼中的惊慌,解释道,心中无比的郁闷。
闻言,初若稍稍安心了不少,当下道:“那现在可以拔了吗我头疼得紧!”
刘庸明白初若话中的意思,扫了眼源光,道:“烦请摄政王松手,老臣为公主拔了这头上的银针。”
闻声,源光松开了自己的手,腾出了位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