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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渴啊……”
宁飞飞睁开眼，看见面前的玻璃瓶里有半瓶像是饮料的东西，拿起来就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飞飞！”圈圈吓得惊呼，把瓶子抢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她还满足地舔舔嘴巴，说道：“味道不错，这是什么”
唐明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圈圈也呆住了，大眼睛望着她，似乎她身上即将发生什么变化。
“看着我干什么”宁飞飞打了个嗝，拍拍胸口，自言自语：“怎么感觉胸口像是团了一团气一样”
唐明抱着圈圈，往后退开了一些，远远观察着，说道：“你刚才把我的生发药水喝了，你先在那里待着，我们观察一下情况。”
“生发水”宁飞飞丝毫不担心，还回味着刚才的味道，说道：“味道还不错嘛！”
就在她露出的肌肤上，可以看见汗毛正在快速生长，而且越长越密。
都已经快不忍直视了，圈圈和唐明无奈背过身去，宁飞飞自己倒是不着急，为自己长了一身的毛毛十分开心。
“这样就可以不用穿衣服了吧”她挥舞着毛茸茸的双臂到处乱蹦。
小圈圈和唐明同时扶住额头的姿势神一般同步，宁飞飞蹦得如猴子一般，上窜下跳。
“咦”她忽然安静下来，发出了一声掺杂着几分失望的疑呼。
唐明抬起头，只见她身上的毛毛在脱落，只留下了原本该有的，她的身体恢复了正常。
“掉没了”宁飞飞摸摸自己的身子。
唐明把被她扔掉的衣裳抓了扔到她身上，说道：“好好做人！”
圈圈跑过来，捡起地上的毛毛，觉得挺好，立即去找来一个袋子，把所有的毛毛都搜集了起来。
“圈圈，你这是要干什么”唐明都被他弄得有些懵。
圈圈认认真真扎好袋子，说道：“我听阿姨们说，有些衣服是用鸭毛鹅毛做的，那样会很暖和，我看飞飞的毛毛也很暖和，拿来做衣服好了。”
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家伙，精灵得如此，把宁飞飞这个小霸王比的黯然失色。
宁飞飞就着他的衣领，把他拎到了怀里，说道：“圈圈，你最近好像有点儿和我作对呀”
“没有！没有的！”圈圈慌忙晃晃小手掌，说道：“飞飞，我们要先主动去接纳这个世界，才能生活的开开心心的哦！”
“哪里背来的话”宁飞飞眉头微微拧了起来，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脸蛋。
圈圈环着她的脖子，贼兮兮笑着，说道：“我学习学习嘛！”
唐明过来，揪起宁飞飞，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圈圈也好奇，问道：“为什么飞飞会自己好了”
“我怎么知道嘛！也许是因为太好看太善良呗！”宁飞飞臭美地回答着，抱着圈圈就离开了实验室。
唐明靠在实验台边上，眼前一遍遍重复着刚才的那丝微妙的变化。
“恶魔吗”脑海里掠过一个念头，他再往门外望去，宁飞飞和宁圈圈已经不见了。
到他们的住处，也不见他们的身影，唐明立即打开新的通道，直接到了精英灵堂。
他们都在，只是圈圈趴在灵台上安静地睡着，宁飞飞站在前面，嘴里念念有词着什么。
“精英计划是失败的。”唐明缓缓开口：“精英只是某一领域领先的人，并不等同于完美。”
“什么意思”宁飞飞想把手臂上的印记抠下来。
唐明按住她的手，说道：“你确实是个失败的试验品，因为你没有按着他们的期望成长。”
“我……”宁飞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唐明温柔笑着，轻轻将她拥到怀里，在她耳侧说道：“他们以为他们没有的就是糟糕的，所以他们拼命把他们讨厌的，不会的都赋予给你，于是，你变得完美了，所谓的恶魔果实，应该是仙果才对。”
一直都把和自己有关的秘密深藏起来的宁飞飞，第一次听到了和深深印在自己的记忆里截然不同的关于自己的存在的解释。
“傻瓜，像圈圈一样接受生活，所有的生命来到这个世上，都有自由选择生活的权利，不要把自己当成罪恶。”唐明轻柔抚弄着她的头发，说道：“你是比这世上任何人都完美的女孩。”
宁飞飞抬起头来，呆呆望着她，眼里有泪光闪动。
“你认为的恶，不过就是给人捣些小乱，添些小麻烦而已，你说这样的人，会是恶魔吗”唐明温柔笑着，慢慢低下头，啄了她的额头。
宁飞飞脸颊的粉红映衬得她更加可爱，羞涩地说道：“我听说，这这好像叫谈恋爱吧”
“你难道不想谈恋爱，想要直接嫁人了”唐明坏坏一笑，凑到她耳侧，低声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虽然对江铃挺凶，但其实挺羡慕她的吧”
宁飞飞目光闪躲，寻找着理由还掩护自己，可越是这样越出卖了她，最后在唐明犀利的目光里，小声承认道：“好吧……我就是有点儿……一丁点儿的嫉妒她……”
唐明捏着她的鼻子，说道：“好啦！现在不用嫉妒别人了，你自己也有了。”
宁飞飞脑袋在他的臂弯里转着圈，说道：“那可不一定！”
“你不会又想折腾什么吧”唐明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宁飞飞思绪早已飞远了，兴奋地说道：“我听说有很多自己一个人不能做，但是情侣就可以做的事呢！”
唐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正常事，小声说道：“要是脑残也坐牢，我可能要把牢底坐穿了。”
圈圈翻了个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醒过来，看到宁飞飞急着遮掩的模样，爬起来，无奈晃晃脑袋，说道：“哎……你们两个终于在一起了呢！世界和平了！”
“我说你都快成人精了吧”唐明把他举起来，挠挠他的痒痒，说道：“你是最贼的了。”
圈圈扭扭身子，一本正经地无奈摊开小手掌模仿着大人的语气，说道：“谁让我摊上个太单纯的姐姐呢！为了她，我真的是操碎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