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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甘心十七岁就死去。
她还不是一样在实验室苟且偷生了三十年。
也不知是不是她基因太强大，总之林倩身体差，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她造成的。
但林娇不想再跟林家人扯上关系。
“我会另外给你一笔医药费，以后别来找我。”
她冷酷地甩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衣摆再次被扯住，沉默了几秒，抽泣声渐渐停下。
“我，我知道了，姐姐。”林倩鼻音浓重，声音闷闷地响起，还略带哭腔，“那临走前，能不能跟我吃顿饭，当作告别。”
“人走了”客厅里，许张东皱着眉，看向正门口，已经驶离的汽车背影。
“是啊，那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身体那么虚弱，真是可怜。”保姆将看到的一切汇报，又有些迟疑，“不过，先生，我瞧着娇娇小姐对她妹妹挺冷淡的，我不是要多嘴，就是怕您看走眼了。”
毕竟刚才那一幕，实在跟平时形象相差太大。
“你不懂。”许张东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娇娇确实不如表面那么脆弱和善，但林家一窝都不是好东西，她也是被逼无奈。那孩子……”
他叹了口气，想起前两天把银行卡上交当房租的事情。
“……她是有些小聪明，不过比起那些，却更是个知恩图报的。”
你对她好一分，她就会给你十分。
午后的咖啡厅隔间显得冷清，林倩选了角落的位置，阳光跟行人都看不到。
“姐姐，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这里的奶茶。”
“嗯。”
“额外再多加珍珠，是不是”
“嗯。”
无论她说什么，林娇的表情都很平静。
报完了仇，她对林家人所有观感都随着仇恨，一点点消失殆尽。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娇掀起眼皮，浑身都透着凉薄。
还在兴致勃勃说着话的林倩表情僵在了脸上，嘴角慢慢低垂，委屈地红了眼眶。
“我，我就是，想起没跟姐姐出来玩过，连你喜欢喝的奶茶都没买过，就想跟你一起……”
话没说完，林娇就低着头，含着吸管，狠狠咽了好几口。
杯子的水平线迅速下降。
“喝过了，那我先走了。”林娇一秒也不想多停留，也不想多看林倩一眼。
因此也没注意到，林倩在她转身瞬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林娇快步朝着玻璃门走，许是店里空调力度不够，走太快觉得热，她有些烦躁。
当碰到门把手时，金属的冰冷一下传递到掌心，让她舒服得毛孔舒展。
不对。
她猛地蹙起眉梢，可脑子里骤然袭来的眩晕却已经由不得她思考。
门被人应声推开，一道熟悉的影子窜进来，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意识消失前，她听到一把饱含戾气的声音。
“终于逮到她了。”
累，很累，浑身都泛着酸疼，软绵绵的，从指尖都灼烧起一层火热。
耳边隐隐传来叮铃铛啷，类似于铁器相互碰撞，分外熟悉的声音。
熟悉到，叫林娇的中枢神经都有了应激发应。
她猛地睁开眼。
是实验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