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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师父最宝贝的珠子,他说了,若是有一天,他回不来了,就会把这个给我,师父不会回来了,他要去更加美丽的世界了,可是我昨天还和他吵了一架,也不是,只是我单方面的不懂,我愚笨,师傅是不是因为我愚笨,所以才不要我的”
无灾抱着时懿的肩膀,一直哭一直哭,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出这些话。
时懿将那颗珠子握在手中,轻轻一嗅,便闻到一股石榴花的味道......
石榴花......
时懿的脸色在霎那之间就变了,陨朱丹......怎么回有这么大的陨朱丹。
“师父让我给你,他连说好给我的珠子都不给我了,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没有将那颗珠子据为己有,只是对着时懿,对着他唯一的依靠,倾诉他满怀的冤枉。
“不是的,只是这个东西,需要我来保护。以后,我也会保护你。”她对这孩子许诺。
“真的吗”无灾敏感脆弱,小心翼翼的拉着时懿的袖子,软糯的问。
“嗯。”时懿点头,抬手摸了摸孩子光亮的脑袋,无灾害羞的一躲,时懿就看到迎面过来的季归梧。
时懿站起来,问他:“怎么样”
“没找到,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两个人没的干干净净。”
就算是刺杀,至少有个打斗痕迹,有个尸体,有个不正常的物件,就算是逃脱,至少也要有个跑路的痕迹。
什么都没有。
微生三快要疯了,他已经快要将整个南绛都翻天了。
本来因为巫马衾在身边,养出的一点点好脾气,直接全部回去了,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疯了。
因为巫马衾不见了。
或者,已经死了。
三日之后,有一封信送到了察远寺,送到了几近癫狂的微生三的身边。
“时懿换巫马衾。”
没有地点,没有时间,甚至没有说明来意。
就这么一句话。
成功的将一滩烂泥搅和的更加彻底。
微生三疯狂的抓时懿。
季归梧自然是疯狂的反击,短短十天,南绛和北寰直接兵戎相见了。
东御脱不开身,哪儿有神出鬼没的澧藏异族。
但是赵堇麟饶是百忙,还是抽出了一队人马去帮住北寰。
虽然,季归梧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帮助,微生三这个人已经方寸大乱了,哪哪儿都是弱点。
这时候,有些人才明白,这个漂亮的不像样的巫马衾,真的不是禁脔而已,他自己没有人,但是已经成了别人的一颗心。
他不在了,微生三的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他真的是疯了,不顾季归梧已经攻破了南绛的后防,一人带着整个南绛的精锐,直直的往北寰杀过去。
“让我出面吧。”时懿看着季归梧越来越疲惫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
季归梧将他抱在腿上,亲了又亲,整个人搭在她的肩头,他格外喜欢这样,这样就像是,他们两个在这个世界上相依相靠。
“不用,你安心,准备当我的新娘子。今天住在我的殿里吧。”季归梧从来不在时懿的面前称本王,他不在乎这么一个身份。
这段时间,他没有要求时懿留宿在他的屋子里,时懿也没有可以打扰,两人相见的时间并不多,时懿要负责阿春他们的转移,季归梧要防备着微生三这个疯子的攻击。
时懿应了一声,说好。
夜晚,时懿洗了澡,温热的水也洗不清那一身严寒,才走了几步路,刚刚暖起来的身子就迎来阵阵寒风。
边上的宫女一哆嗦,时懿说:“下次出来不用这么着急,多加件氅子。”
“是,谢谢娘娘。”
宫女瑟缩着,不敢正脸瞧时懿,低着头,低眉顺眼的轻声应着,受宠若惊之中又呆在这惶恐不安。
作为一个小宫女,能得到这种人物的关心,是福是祸都不一定。
没人天真,真的以为是主子怜悯。
时懿也不多言,扯了一个看透一切的一笑,没必要解释的那么多,走了几步,倒是回头问那姑娘,“什么娘娘不要乱说话。”
姑娘一懵,“整个金梧宫都知道,您是皇后娘娘啊。”
说完,边上的侍女就戳了戳她,那姑娘这才晓得说错话了,连忙跪下来求饶。
时懿眉头一跳,让她们退下,自己推开了季归梧寝殿的大门。
他还没回来了,估计还在批奏折,议政事。
季归梧说过了,金梧宫任时懿行走,时懿走到哪里都没有拦她。
她先是随便逛了一圈,而后看向最里面的大床上,这个殿如此空旷寂寥,除了最基本的物件,连一副装饰画都没有,更别提金银器等了。
“陛下这里,一直是这样”时懿问守夜的宫人。
他的日子,过的也太随便了。
“以前不是的,陛下常常头疼,会砸东西,会暴躁,后来干脆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陛下说.......陛下说,不能让她看到他这个样子。估计那个她,就是娘娘了,可是娘娘那个时候,好像并不在金梧宫。”
是的,那个时候,她不在。
她拖了阐玉的福,武功尽失,第二次被游竺丢到那个山洞之中。
“不过就算娘娘不在,陛下心中也全是您,您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嫁衣,他守了大半年。”
“嫁衣”时懿不懂,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嫁衣。
宫人见时懿衣服不明所以的样子,他也有些懵,敢情娘娘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您可以去陛下的龙榻之上看看。”宫人鞠躬,退了出去。
时懿走进了,掀开幔帐,一张床很大,里边躺着的,除了一床被子,一个枕头,最抢眼的,就是一套嫁衣。
凤冠霞披,红妆似火。
时懿说不出什么感觉。
好像能说的,该说的,她都说过了。
互相表达过心意,互相求过婚,互相给过定情之物。
但是时懿好像还没又说过一句爱你。
她抚摸着那精致的嫁衣,想来,那近乎两百个日日夜夜,他便是这样,在这空旷寂寥、充满孤独的金梧宫,绝望又坚持的等着她的归来。
季归梧回寝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进门,空气都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