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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赶忙离开那里。”阿宝焦急地喊。
白衣人的功夫很是了得,手中白帝剑的使用方法与阿宝往日曾遇到过的白帝完全不同。他不曾用过白帝的那些招数,却把木法和阿宝两人的攻击于无形中全部挡开,他一转身抱起了金,随即窜到数丈开外,举起白帝剑复又朝金左脚砍去。
噗!
一注鲜血飞迸,金的长刀刺进了那人胸膛。白衣人手中的白帝剑仍举在半空。又是噗的一声,白衣人化成了一滩血水。
“怎么回事?”阿宝惊问。
“是用血做的分身。”木法说道,窜向金。
一道白影飞闪,眨眼间金已被另一个白衣人抱起,一样的装束,一样的外貌,一样的嘿嘿冷笑,“嘿嘿,他到底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阿宝和她的影子窜到木法旁边,“这也是分身么?”
“打过才知道。”木法简单地回答,他的注意力现在全集中在白衣人和金身上。
阿宝的影七剑射向白衣人的手臂,希望他把金放下。
“嘿嘿……”白衣人冷笑着,果真放下了金。但是,金举起长刀朝木法和阿宝攻来。
“果然是你搞的鬼。”阿宝愤愤道,影子纷纷朝白衣人攻去。但是金挡在中间,拦下了影子。看到金目光中充满痛苦,似乎在努力和体内控制自己的力量对抗,阿宝决定把影子撤回来,手往空中一抄,抄出一把长剑,揉身朝白衣人攻去。
噗!
阿宝没有攻至白衣人身边,金拦住了她。阿宝惊恐地看着手中长剑,剑锋上淌下鲜血,从金的胸膛里。
“谢……谢你!”金说完咧开嘴一笑,脑袋随即歪向一旁。
“混蛋!”白衣人窜上来,手中剑砍向金的左脚。
当的一声,木法的权杖挡下那把剑,“金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他的使命。”
“可恶,总是你们这些山鬼……”白衣人愤愤地咒骂,嘭的一声化为乌有。
“看来这也只是个分身。”木法说道,看向血泊中的金。
“金……”阿宝看着金,他的脸上如往日一般安祥。
“阿宝……阿宝……”她复又听见金呼唤她的声音,猛然一惊,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趴在炎潆雪的手臂上睡着了,他的衣袖已被自己的眼泪完全湿透。居然会梦到五百年前的事,阿宝心中惴惴。“阿宝……”又一声呼唤传来,阿宝听出是炎潆雪在唤她,“潆雪,什么事?”
“扶我起来。”炎潆雪费力地说,曾经稍稍减轻的痛苦此时又袭上来,他想再用化因这招试一次。
阿宝此时已经清醒,发现窗外lou出鱼肚白,“天色还早,你不再睡一会么?”
“嗯!”
阿宝发现炎潆雪脸色很差,担心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熬不住。“再睡一小会儿,好不好?”
“扶我……起来。”炎潆雪重复道。
阿宝无奈,只得依前日的方法,将炎潆雪扶起,又帮他把腿盘好,坐正,随即在他身侧坐下,让他好能够kao在自己身上。
炎潆雪重新运起神力,在各个穴道内游走。怨念竹仍旧横冲直撞,遇到神力时便自行爆裂。不一会儿,炎潆雪复又变得血肉模糊。
“潆雪……潆雪……”阿宝皱着眉,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咱们还是换个法子,说不定……会有比这更好的法子。”炎潆雪这个样子,她实在看不下去。
炎潆雪不理她,以本生将身体上的伤口复原,开始又一轮的化因。
“这样下去,你的血会流干的。”阿宝急道。
是啊,血真的会流干,炎潆雪心道,不知道天潜力恢复之后,再生能不能赶得上,是我先死掉?还是天潜力先行生出新血液?
忽地,炎潆雪眼前一亮,莲花七救之重道,将新生体附于旧体之上,是一种给身体制造补丁的招数,先用这招生产出新血液,再将旧血液弃掉,如此更新淘汰,能不能消去怨念竹?
炎潆雪当即回忆重道的神力走向,并按其运行体内神力。但怨念竹仍旧与神力冲撞,一盏茶功夫过后,炎潆雪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阿宝忧心忡忡地看着倒在床上的炎潆雪,随又长叹一声,趴在床边落泪。被褥不知换了几回,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如此。经过一轮修炼,炎潆雪再次昏迷过去,已经快三个时辰不见醒转。
窗外,几只雀儿落在树枝上,欢欣雀跃着,用尖尖的小喙啄啄树枝,随又飞了开去。什么时候才能象这些雀儿一样啊?阿宝握着炎潆雪的手紧了紧。
这些日子,每天都是如此,看着他一再地倒在血泊中,却一点忙帮不上,阿宝不禁心如刀割,抬起头望向他俊美的脸庞,忍不住凑上去吻他的唇,久久不愿离开。
“大人……大人……”外面传来花思雨焦急的声音,嘣的一声,门被打开来。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她已经康复,宁嫂这才允许她来探望炎潆雪。
阿宝听到声音,不自觉回头。
花思雨愣在当地,阿宝和大人正在热吻。
花思雨怒火中烧,眉头一皱转身就要离去,忽又停下来,忍不住看了看炎潆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似乎在昏迷之中,心中的怒火熄灭了一半,大踏着步子进得门来,一把将阿宝推开,“你干什么?”
阿宝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花思雨愠怒道:“你居然趁我家大人昏迷的时候占他便宜。”
“怎么你忘了?我和他就快要成亲了。”
花思雨的嘴角抽了抽,“可是……可是我家大人从没说过他喜欢你呀!”
“他说的时候怎么可能让你听见嘛!”
照顾花思雨的宁嫂走了进来,“你们两个,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吧?这位景公子脸色极差,再不想点办法,只怕性命不保。”
两人一听都泄了气。沉默半晌,阿宝说道:“思雨,你的伤怎样了?”
“睡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既然这样,我们去乌兰山找乌兰大巫,她说不定会有办法。”
宁嫂皱眉道:“只是他的情况,恐怕不适于移动吧!”
阿宝看了看炎潆雪,鼻子一酸,“思雨,你能保证好好照顾潆雪么?”
“怎么?”
阿宝道:“我和乌兰大巫这么多年交情,如果我去求她,她也许会到这儿来一趟。”
“那就把大人交给我,你放心去吧!”花思雨一拍胸脯说道。
阿宝皱了皱眉,怎么总是感觉把炎潆雪交给她是个危险的决定?“你……可得仔细照看他……”
“我知道,”花思雨说道,忍不住低下头,“都是为了救我,他才伤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会不仔细照顾他呢?”
宁嫂问道:“你当真要去乌兰山?”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么?”阿宝无奈地说,“我再不想看着潆雪对自己胡来啦!明明已经伤得那么重……”说着不自禁哽咽。“思雨,他若是醒了,你劝劝他吧,说不定……他会听你的话……”
花思雨一怔,她这是什么意思?大人会听我的话……大人难道……不听阿宝的,反倒会听我的?
宁嫂道:“我听说,乌兰山这一阵子妖怪闹得很厉害,你去时千万小心。”
“哦?”阿宝奇道,“有乌兰大巫坐镇,妖怪还敢那么猖狂?”
“谁知道呢?”宁嫂皱眉道,“这里kao近边境,消息闭塞得很,具体细节我们也不清楚。”
“咳咳……”一声咳,炎潆雪突然醒转来。
“潆雪!”阿宝不禁惊喜。
“大人,你醒了。”花思雨也欣喜地说道。
“咳咳……咳咳……”炎潆雪又开始咳血。花思雨赶忙用衣袖帮他拭去嘴角流出的血,急道:“大人,你怎么样?”
“思雨,你……你的伤怎么样?”炎潆雪反问。
“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好多了。”花思雨轻声道,在床边坐下来,不自觉握住了炎潆雪的手。
看到二人如此,宁嫂嘴巴一歪,说道:“阿宝,你还是好好歇歇再做其他打算吧,我看这位景公子根本不用你操心。”
炎潆雪把目光转向一旁的阿宝,见她正盯着自己,神色间甚是凄苦,忍不住别过脸去,不敢看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阿宝心道,细一琢磨,心头涌上轰然的狂喜,他不忍心把我丢下所以才这样,一定是这样!
“潆雪,你好好休息,我去乌兰山找乌兰大巫,她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伤。”
炎潆雪道:“乌兰……大巫?”
宁嫂道:“乌兰大巫是最厉害的巫女,没有她治不了的伤病。”
“是么?”炎潆雪轻声说道,心中不抱太大希望,当初,这个宁嫂给他灌下解毒剂时也说:“这是最厉害的解毒剂,没有它解不了的毒。”
阿宝颤声道:“潆雪,我去乌兰山最多两天就能赶回来,你……这两天可不可以等我?别再……用你那些法子疗伤了,那些法子好……好恐怖。”说着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
“哼!”炎潆雪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你觉得我的法子比不过那个所谓的乌兰大巫?咳咳……”一时血气上涌,又连咳出好几口血出来。
阿宝愣了愣,心中怨怪自己:我干嘛要说他的法子恐怖啊?真是嘴欠!
“大人……”花思雨惊道,见阿宝手中拿个帕子,便抢过来给炎潆雪擦去血迹,带些埋怨地道:“阿宝姐姐,你还不快去找那个什么乌兰大巫,难道要一直看着大人这样下去吗?”
阿宝闷哼一声,白了一眼她,对宁嫂说道:“宁嫂,麻烦你照顾他们一下。”
宁嫂道:“放心好了,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阿宝又看了一眼炎潆雪,这才起身离开。
炎潆雪看着她消失在门口,感觉她的背影异常地孤单,复又想起倚在她身上时的情景,那时感觉她冰凉的身体没有半点生命的气息,在心中不由得对她产生一种怜爱。
花思雨看到炎潆雪望着阿宝离去时的目光,女人在这方面极是敏感。她心中酸酸地想:原来他是真的喜欢阿宝,那我在他心里算什么?既然喜欢阿宝,又为什么拼着命的来救我?忽地想起青莲,我只是青莲的替代品,是个丫环的替代品,这么说连丫环都不如。既然这样,为什么拼命要救我?自己带着阿宝逃掉岂不是好?
“思雨,你……扶我起来。”炎潆雪说道。
花思雨噘着嘴巴,眼里含着泪,看着他没有反应。
炎潆雪一皱眉,“思雨,你怎么了?”
“大人,你……你为什么那么拼命地救我?是因为青莲为你而死,你才这样么?”花思雨问道。
炎潆雪怔了怔,“谁知道呢?”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救我?你……你不是就要和阿宝成亲了么?如果当时你只带着阿宝,一定可以逃出去,却为了救我,把自己伤成这样,为什么?”
炎潆雪别过脸去,沉默不语。
“既然喜欢阿宝,还……救我干什么?”花思雨埋下头,低声说道,“你……明明有了听香,为什么还要标下我?明明标下了我,现在却要和阿宝成亲,为什么?”
“思雨……”炎潆雪转过脸来惊异地看着她,她话里的意思……是又在吃阿宝的醋么?见花思雨埋头哭泣,一撇嘴说道:“早跟你说了,我不喜欢鼻涕虫。”
“鼻涕虫怎么了?”花思雨吼道,“女人……女人都是爱哭的,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