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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吴氏骂道:“我用着让你们这些狐狸精救,真是大言不惭!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货色,也敢在这相府里放肆。”
青衣少女也不甘示弱,反讽道:“谁稀罕你们这相府,如果不是参政相公相求,非要我们留下来,我们还不愿意在这里待呢!”
吴氏冷笑道:“不知羞耻的狐狸精,别以为相公一时看中了你们,你们就这样得意忘形,像你们这些娼女,在这东京城里到处都是。缺个萝卜,还摆不了筵席了”
那青衣少女又要骂时,圆圆赶紧劝她道:“我们来这里,不是跟人结仇的。你让她一步又何妨”
这青衣少女方才忍住。
那吴氏却感到十分的痛快,嘴里哼着小曲走了。
牛氏见吴氏把圆圆姐妹俩骂了一通,心中也是感到称心。
对圆圆说道:“这是相公的爱妾,平时相公甚是宠爱她,所以有些放肆,大姐看在老身的薄面上,饶她这一回。”
圆圆笑道:“夫人,休要说笑,奴家怎么会和那大姐生气。”
牛氏见圆圆不生气,反倒有几分的失落。口中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边说,一边让人看茶。
那杜氏不想再惹是非,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圆圆对牛氏说明了来意。
牛氏诧异道:“如果妹妹觉得衣裳有不好的地方,我让人再给你换其他的。如果妹妹觉得都不合身,让人请裁缝专门给妹妹定做,也是可以的。只是请妹妹领了这情,方不负我的心意。”
圆圆答道:“夫人厚爱,本当领情,只是奴家一介小女子,怎么受此大礼”
牛氏笑道:“妹妹说哪里的话儿,说不定以后,我还要仰仗妹妹的关照的。”
圆圆见牛氏说着话儿蹊跷,便不接牛氏的话儿,只是说不愿要那衣裳。
牛氏笑道:“都说女孩喜欢漂亮的衣裳,怎么妹妹却是意外。”
圆圆答道:“自小在道观里修行,故养成了清心寡欲,让夫人见笑了。”
牛氏见她执意不要,也不再劝,只是和她聊些其他的。
一会儿,有丫鬟进来禀告,说昨日那个红衣道姑,不要在这府上待了,要回去。
牛氏对那丫鬟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回去吧。”
这圆圆听说了,连忙跟牛氏辞别。
跟着那丫鬟来到红衣少女的住处,那红衣少女在住处骂道:“把老娘当成了什么人,那种腌臜的活儿也让老娘干。老娘才不干的,参政相公下朝回来,我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紫衣少女正劝着她,那里劝得动。
这时,跟圆圆一块来的丫鬟说道:“夫人听说你要走了,让我转告你—恕不远送。”
这红衣少女听了很是尴尬,逞强道:“我走,我走,看你们怎么对参政相公交代”
说着,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便要离开。
对圆圆她们说道:“你们怎么要留在这里”
绿衣少女说道:“又没有说也让我们走,我们为什么不留在这里”
红衣少女恨恨地说道:“赶我不就等于赶大家走吗你们为什么这么不识趣。”
绿衣少女答道:“这样吧,我们问他们,如果让我们一起走,那我们自然不会留。”
对那丫鬟说道:“你去问问夫人,就说我们也要一块走,看看夫人有什么说的没有”
一会儿的功夫,那丫鬟回来说道:“夫人说了,那就不强留了。”
红衣少女听了洋洋自得,说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绿衣少女本以为那夫人会说,那红衣少女走就走吧,其他人不必跟着那红衣少女一块走,却不想得到这样的回答。
她并不甘心,便又问道:“夫人没有说其他的。”
那丫鬟答道:“是说其他的了。”
那绿衣少女如释重负,说道:“这就对了,我想夫人肯定还会说其他的。”
那丫鬟道:“夫人还说,路上小心些,如果缺什么东西,就跟她说。”
绿衣少女继续问道:“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了。”
那丫鬟答道:“就这些,还有就是希望你们以后每年都来相府一趟,就把这里当成亲戚家。”
绿衣少女犹不心甘,又问道:“还有呢”
那丫鬟答道:“没有了。”
绿衣少女问道:“就说这些。”
那丫鬟答道:“就这样。”
绿衣少女倍感失望。
于是,五位少女只得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相府。
青衣少女和绿衣少女对红衣少女心中暗暗埋怨,紫衣少女也不喜,也不忧,觉得在那里都一样。
只有圆圆心中暗喜,到底觉得在相府太拘束。
一行人走在街上,红衣少女说道:“大家不用走那么快,我相信参政相公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正说间,只见街上有一男孩被一群人抓住。
那群人对男孩拳打脚踢,那男孩苦苦哀求。
这一街的人只是可怜那男孩,谁敢向前去管。
圆圆实在看不过去,向前去劝阻。
这群人一下子楞了一下,没有想到还有人敢管,而且还是一个弱女子。
那孩子站起来,本能地躲在圆圆身旁,说道:“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那群人为首的一人呵斥道:“那里来的泼妇也敢来管老爷的事情。”
圆圆答道:“小女子见这孩子实在可怜,不知这孩子哪里得罪了官人,还望官人高抬贵手,放过他。”
那人冷笑道:“竟敢在这街上冲撞我,你看我的衣服弄成什么样”
圆圆道:“他一个孩子不懂事,大不了给你洗洗就好了,何必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呢”
这话儿刚一说完,那群人愣了一下,便哈哈大笑,为首的那人道:“你说得轻巧,还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这时,巡检驱动人群,来到跟前,见那人忙赔笑着说道:“小人们还以为是谁在街上闹事,原来是张相公。相公有需要小人们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那个张相公也不正眼瞧那些巡检,只是说道:“不需要。”
又对圆圆说道:“既然这孩子跟你有瓜葛,那你就和他一块来我府上好好说,说清楚了放了你们,如果说不清楚,就把你们送去官衙,让那里的人去问你们。”
说着,那群人就来抓圆圆和那孩子。
圆圆和那孩子只能叫屈。
就在这时,一个人在人群中,大喊一声,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