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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易生连忙答道:“一定,一定。小娘子无须担心。”
圆圆点点头,说道:“奴家是相信小官人的。”
艾易生谢道:“多谢小娘子对小可的信任,小可绝不失言的。”
话说到了晚上,两人住宿客店,吃过晚饭,圆圆便求艾易生给她讲那个故事。
于是,艾易生便跟圆圆讲了讲,故事内容是这样的:唐朝的时候,博陵有一青年名叫崔护,容貌英俊,文才出众,性情孤洁寡合,来到都城长安参加进士考试,结果名落孙山。
由于距家路途遥远,便寻居京城附近,准备来年再考。
清明时节,他一个人去都城南门外郊游,遇到一户庄园,房舍占地一亩左右,园内花木丛生,静若无人。
崔护走上前去叩门,过了一会儿,有位女子从门缝里瞧了瞧他,问道:“谁呀”崔护告诉了自己的姓名,说:“我一人出城春游,酒后干渴,特来求点水喝。”
女子进去端了一杯水来,打开门,让他进去坐下。她一个人靠着小桃树静静地立在那里,对客人有着极为深厚的情意。
她姿色艳丽,神态妩媚,极有风韵。
崔护用话引逗她,她却只是默默不语。两人相互注视了许久,崔护起身告辞。
送到门口后,她似有不胜之情,默默回到屋里,崔护也不住地顾盼,然后怅然而归。
此后一年,崔护没有再去见她。
到了第二年清明节,忽然思念起她来,思念之情无法控制,于是直奔城南去找她。
到那里一看,门庭庄园一如既往,但是大门已上了锁。崔护便在左边一扇门上题诗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过了几天,他突然来到城南,又去寻找那位女子。
听到门内有哭的声音,叩门询问时,有位老父走出来说:“你是崔护吗”
答道:“正是。”
老父又哭着说:“是你杀了我的女儿。”
崔护又惊又怕,不知该怎样回答。
老父说:“我女儿已经成年,知书达理,尚未嫁人。自从去年清明开始,经常神情恍惚、若有所失。那天陪她出去散心,回家时,见在左边门扇上有题字,读完之后,进门她便病了,于是绝食数日便死了。我老了,只有这么个女儿,迟迟不嫁的原因,就是想找个可靠的君子,借以寄托我的终身。如今她竟不幸去世。这不是你害死她的吗”
说完又扶着崔护大哭。
崔护也十分悲痛,请求进去一哭亡灵。
死者仍安然躺在床上,崔护抬起她的头让其枕着自己的腿,哭着祷告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不一会儿,女子睁开了眼睛。
过了半天,便复活了。
老父大为惊喜,便将女儿许配给了崔护。
圆圆听了大喜,说道:“奴家刚开始时,还以为小官人又要讲悲伤凄婉的爱情故事,却没有想竟是完美结局。真是太好了。”
艾易生见圆圆如此开心,心中也无比的欢乐,说道:“世人虽然有很多令人惋惜的爱情,但更多的是完美的爱情。”
圆圆听了这话,更加喜悦,说道:“这才是应该的,既然人人都盼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都是些凄婉悲伤的爱情,那人间岂不是太令人心碎。”
艾易生点点头。
圆圆又去看了看艾易生,问道:“小官人今生有没有心仪的女子”
艾易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说道:“有是有,就是……”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圆圆。
圆圆见艾易生这样,心里也很满足。说道:“那小官人可要珍惜你的爱人呀!”
说完,不再和艾易生说话了,便去睡。心中却有无限的甜蜜,到了很久才慢慢睡着。
艾易生却是心绪难平,因为那首《题都城南庄》诗背后却是一个令人感伤凄婉的爱情故事,但只是他不想让圆圆过于伤感,才临时编了一个完美结局的故事,来安慰圆圆。
但自己心头依然是阴云密布,忧心忡忡。人人都渴望完美的爱情,但有情人终成眷属,世人能有多少人能做到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虽心心相印,却是相隔万里。
这样想时,艾易生对今生能不能和圆圆在一起,也感到了忧心,但世上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最后,艾易生也睡了。
第二日,圆圆和艾易生继续赶路,走到南京应天府时,已经黄昏时分了。
圆圆便带着艾易生,去买做手帕和香袋的材料。
晚上,寻了客店入住后,依然是艾易生忙前忙后,做饭烧水。
圆圆已经习惯了,便不在和艾易生争着做这些事情。而是,在一边替他做香袋。
等到艾易生将睡时,圆圆仍然在做着香袋。
艾易生劝圆圆早些休息,圆圆只是说一会儿就睡。
艾易生只得等着圆圆,自己在一旁看书。
最后,实在扛不住困意,便睡去了。
等到第二日,自己枕边放着一个锦绣鲜艳的香袋,再去看圆圆,还正睡的香甜。
实在不忍心去叫醒她,知道她一定是为了给自己做香袋,到了很晚才睡。
艾易生一边看着香袋,一边看着正在熟睡的圆圆,心中又是温馨又是甜蜜。
想如果今生能娶圆圆为妻,自己该是多少的幸福。
正在看着时,圆圆醒了,睁开眼睛,见艾易生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艾易生因为刚才一直看着圆圆,被圆圆这一问,有些慌张,说道:“没……没什么”
圆圆笑道:“没什么,看着人家做什么”
艾易生答道:“想跟小娘子道谢。”
圆圆知道他也好道谢什么,但还是故意问道:“道谢什么”
艾易生答道:“道谢小娘子为小可做了这么精致的香袋,小可甚是感谢。”
圆圆问道:“那小官人如何感谢奴家呢”
艾易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在那里发愣。
圆圆见艾易生这个样子,笑道:“这个就这么难吗”
艾易生答道:“不难,小可是在想,什么样的道谢,最能表达小可的心意。”
圆圆说道:“那小官人知道奴家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