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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小娘子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艾小官人十年就没有考中进士,那奴家岂不是要等十年如果二十年没有考中,那奴家还要等二十年”
艾易生和圆圆听了这话,一时都觉得自己考虑的太不周全了。
是呀,为什么艾易生一定能会考中呢能考中的比较是凤毛麟角,艾易生难道天生就这稀少的凤毛麟角
孙家小娘子又说道:“多谢二位的好意,是奴家命中没有这个福分,奴家也不敢强求什么”
说着,泪水便流了下来。
圆圆赶紧去劝她,说道:“没有什么命中注定不注定的。只要去努力争取,那就能抓住自己的命运。”
孙家小娘子答道:“白居易诗曰—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咱们女人家,这一生的命运完全不由咱们自己。”
圆圆说道:“但是只一味的哀叹也是无济于事。”
孙家小娘子答道:“不哀叹又有什么用呢”
圆圆说道:“不如这样,就给小官人三年的时间,如果在这三年内,如果小官人考不中的话,那就让小官人来娶大姐如何”
孙家小娘子听了异常惊喜,遂问道:“此话当真”
圆圆答道:“大姐大可以放心。”
艾易生看着圆圆,给她使眼色。
圆圆只是对着艾易生挤挤眼。
孙家小娘子又看着艾易生,似乎是在求证圆圆的话。
艾易生只是低下头,不敢看孙家小娘子。
圆圆又说道:“大姐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这孙家小娘子答道:“奴家相信妹妹说的话。只是不知道艾小官人情愿不情愿”
圆圆不等艾易生回答,便说道:“小官人有什么不情愿的。他高兴还来不及的,你想,像大姐这样的如花似玉的娘子,到那里去寻这是苍天给小官人赐福,所以才会把大姐这样的美人送给他。”
艾易生只是低头不语。
圆圆便说道:“小官人,你说是不是”
一边说,一边悄悄地掐了艾易生一下。
艾易生不由得大喊了一声—“啊!”
圆圆说道:“大姐,你看,艾小官人不是回答了吗”
顿时,孙家小娘子眉开眼笑,说道:“真不知道怎么感谢妹妹,没有妹妹的鼎力相助,奴家真不知道今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圆圆答道:“大姐不必对人生太悲观。人生在世,总会遇到意想不到的挫折,但还是会遇到自己命中的贵人。”
说着,便去看着艾易生。
最后,艾易生和圆圆离开了孙家。
艾易生埋怨圆圆道:“小娘子为什么许诺孙家小娘子”
圆圆答道:“小官人三年还不考不中吗”
艾易生说道:“小可可不敢保证三年时间内,就一定能考中进士。本来进士名额就有限,而且大部分是南方学子考中的居多。如果三年考不中,岂不是要娶这孙家小娘子了。”
圆圆笑着说道:“那小官人就努力学习,每日用功,如果真的考不中,就算对你的小小惩罚吧。”
艾易生哭丧着脸说道:“这个惩罚可不是小小的,而是太大了!”
圆圆笑道:“这孙家小娘子貌美如花,那里配不上小官人了。小官人不是因为人家失身,就觉得人家不洁,所以配不上小官人吧”
艾易生慌忙答道:“小可怎么会有那样的偏见,只是觉得小可配不上人家。”
圆圆说道:“人家可没有嫌弃你。”
艾易生答道:“那小可就努力发奋吧,争取早日考中进士。”
圆圆说道:“这就对了。奴家之所以许诺她,是有原因的。”
艾易生问道:“是什么原因”
圆圆答道:“你想呀,如果一直这样,那孙家小娘子迟早忧郁得疾。本来,只要伸手就能挽救她,却眼睁睁无动于衷,这不是你我的性格吧”
艾易生点点头,答道:“小娘子说的有理。”
圆圆又说道:“再说了,奴家觉得这孙家小娘子嫁给小官人,也不会亏了小官人。”
艾易生叹息道:“小娘子总是替别人想的多,替自己想的少。”
圆圆答道:“奴家实在不忍心看着别人的一生,在不幸中度过。”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郭如烟家走着。
最后,到了郭如烟家,见门口锁着,便去问邻舍,邻舍答道:“早已经走了。”
艾易生吃了一惊,问道:“在这里好好的讨生活,如何便走了。”
邻舍答道:“前几日便走了,因为这家娘子的老父得了急病,这家娘子到处请医抓药,没有办法,只能借些重利债。可惜,借了不少的重利债,但老父到底也没有治好。最后,无钱还债,被那些放债的人卖了,现在不知道去往何处了。”
艾易生听后,嚎啕大哭。
圆圆也不由得大哭起来。
邻舍也感慨道:“可惜这世上的好人都得不到好报,这娘子为人最是孝顺,左右邻里都看在眼里,平时能帮她的都会帮她,如果邻舍有困难,她也会周济。可惜了!可惜了!”
艾易生问道:“那些发债的人在哪里”
邻舍道:“小官人问这个干什么我劝小官人不要惹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小官人就是找到他们,也不能把这娘子给找回来,弄不好,还要惹祸上身。”
艾易生答道:“多谢丈人的关爱,小可自有分寸。”
这邻舍老翁又劝道:“那些放债的人,都是泼皮,是惹不起的,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为好。”
艾易生只是不听,这邻舍老翁没有办法,便告诉他了那些放债的人,平时经常去的地方。
圆圆知道这事上劝不住艾易生,所以,便只是跟着,也不劝他。
艾易生走了几处,最后,终于找到那些放债的泼皮们。
这些泼皮们正在喝酒取乐,见艾易生怒气冲冲来到自己跟前,后面还站着一个美貌的小娘子,笑着说道:“是不是缺钱了,想把自己老婆卖了,换些钱去,那你先开个价吧……”
艾易生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吼道:“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把郭如烟娘子给卖了”
这些泼皮们一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