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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说道:“没有什么不妥,很好,郭如烟娘子怕你担心,所以给你留了这封信。这说明她很平安,她在信中不是说了吗她现在正跟随一位富商,衣食无忧,让你不用牵挂她。”
艾易生刚才见圆圆面有愁容,还以为又有什么问题了呢,现在见圆圆也这么说,终于可以放下心了。说道:“难得郭如烟娘子想的这么周全,害怕小可担心,给小可留下这封信。这下,小可总算可以放下心。”
圆圆附和道:“那这段时间,小官人就可以安心读书,考中后,再去找她。有小官人这个朝廷高官做如烟娘子的靠山,她那孤老(宋代时称情夫为孤老)就更要高看她了。”
艾易生答道:“将来是一定要寻她,有恩不报,非君子所为。郭如烟娘子对小可恩重如山,这等大恩将来一定要报答。说到她现在的孤老,她在信中说,是一位富商,那就不难找了。”
圆圆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就去打听打听,这有名的富商也不太多,我们现在很有可能就可以找到如烟娘子。”
艾易生答道:“不可,现在去寻郭如烟娘子不合适。”
圆圆问道:“哪里不合适了”
艾易生答道:“现在小可穷困潦倒,而且还被通……”
说道这里,给圆圆一个眼神。
圆圆知道艾易生想说的是他自己还被“通缉”中。
便笑着说道:“小官人想说现在去找如烟娘子,只会给她添麻烦,对吗”
艾易生笑道:“知我者,圆圆小娘子也。”
说完,便哈哈大笑,然后,又说道:“有缘不在这一时,只要郭如烟娘子生活的好,小可就知足了,其他的也没有可求的了。”
圆圆说道:“好吧,不过,小官人一定不要把她给忘了。将来考中进士,做了大官,一定要去找她。”
艾易生答道:“这个一定,小娘子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小可不是那种得势忘恩的人。”
圆圆便也不说什么了。
于是,艾易生和圆圆告别了那老妇人,便要去芒砀山清虚观。
一路上,艾易生甚是开心,不时便笑出来。
圆圆问他道:“不知何事让小官人这么开心”
艾易生笑道:“人生有很多的好事都是意想不到的,就比如说这郭如烟娘子,本来还在担心她,却不想她因祸得福,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圆圆在心里想,要不要告诉他呢
原来,因为同是女人,便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圆圆总觉得这郭如烟,未必像她信中写的那样幸福,或许,这郭如烟真有一种苦衷,但又不便于说与艾易生,因而把自己的苦给隐藏起来,只是说些可喜的事情。
但艾易生并感觉不出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现在郭如烟能过的幸福,他就心满意足了。
圆圆想跟艾易生说,但想到这只是自己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凭证。
即使说了出来,只会增加艾易生的忧郁,别无他用,便隐忍不说出来了。
艾易生对圆圆说道:“小可有事请求,不知小娘子应允否”
圆圆笑道:“小官人有什么事情,请尽管说,奴家怎么会不答应呢”
艾易生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打不了的事情,就是觉得小娘子,天天尊称小可为小官人,小可觉得咱们的关系……”
说到这里,自己的脸竟红了起来。
圆圆见艾易生的脸白而透红,甚是好看,笑道:“小官人怎么无语脸先红,竟比人家小娘子还害羞呢!”
艾易生甚感狼狈,说道:“小可觉得咱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亲近了,就不必再尊称小可为小官人了,直呼其名就行。”
圆圆答道:“那好,那奴家就称小官人为易生”
艾易生答道:“好,就易生吧。”
圆圆心中总觉得不习惯,便说道:“奴家已经习惯称呼小官人为小官人了,让奴家直接称呼小官人的名字,奴家反倒觉得别扭的慌,还不如称呼小官人自然亲切。”
艾易生见圆圆这样说,便同意了,答道:“只要小娘子觉得这小官人比较好,那就小官人吧。”
圆圆也说道:“奴家以后也请小官人,不用称呼奴家为小娘子了,自己称呼奴家的名字就行了。”
艾易生试着叫了几声“圆圆”,但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于是,便说道:“小可还是觉得称呼小娘子比较自然。”
这话一说完,艾易生和圆圆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没有用了多长时间就到了芒砀山清虚观。
艾易生见清虚观大门正上门写着“清虚观”三个大字,左右是一副对联,左边对联写的是“清静无为,宁静以致远”;右边对联写的是“虚怀若谷,胸怀以广大”。
驻足看了一会儿,圆圆问艾易生怎么了。
艾易生答道:“小可觉得这清虚观大门的对联深有含义。想必是有人生阅历的人物写的。”
圆圆说道:“这个是谁写的,现在谁也不知道了,据我所知,只从有了清虚观时,便有了这幅对联。我们不去管是谁写的,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圆圆便把艾易生带了进去。
到了大厅,圆圆便让艾易生在这大厅等着。
艾易生见这大厅中也会一副对联,左边写着的是“鱼不脱渊,位卑以自乐”;右边写着的是“草立于墙,根弱以自安”。
细细品味了一会儿,也不完全明白其中的含义。
又等了一会儿,圆圆带着自己的师父潘真人过来了。
艾易生还以为这潘真人,必是一位年长的道姑,却不成想,却是一位未到中年的少妇人。
这潘真人虽然穿着道姑,但难掩风韵迷人。
艾易生想这潘真人现在还神采诱人,更不用说年轻的时候了。
潘真人见了艾易生面如白玉,一身儒雅,大喜道:“好一个儒雅英俊的后生,莅临我观,实在是我观的荣光。”
艾易生慌忙拜道:“真人谬赞了,小可实不敢当。”
这潘真人对圆圆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跟这小官人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