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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史都管听了牛氏这话,心中想:“果然是有事想求我。我见机行事。”
遂问道:“敢问夫人想要问什么事情”
牛氏让丫头出去放风,低声问道:“奴家听说相公看中了一个道姑,现在听说这道姑已经到了府上了。”
这小史都管心中明白了,这牛氏找自己,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心中想:“那个圆圆小娘子能让这牛夫人如此忌惮,这说明那个圆圆小娘子很被参政相公看中,如果那个圆圆小娘子真的进了这相府,以后,我要多巴结巴结她。这样,才会对自己有好处。”
想到这里,这小史都管便答道:“现在确实已经到了府上,不过,是请相公给她办事情的。”
牛氏听了这话,很感到意外,问道:“让相公给她办什么事情”
这小史都管看看左右,见没有人,便悄悄地说道:“听说她一个相好的,因为在妓馆里闹了一些不愉快,把人家妓馆里的人给打了,还砸了好多的东西。现在在家中被抓了,所以,这个圆圆小娘子就想求相公给她帮帮忙。”
牛氏听了这话,高兴的和不是嘴,说道:“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小妮子就是淫荡,你看,自己找的相好的也是一个色鬼。”
这小史都管陪笑道:“就是,就是。你说找什么样的相好不行,非得找一个色鬼当相好,你看,现在对方的麻烦就是自己的麻烦了。”
牛氏问道:“那相公准备怎么办”
这小史都管答道:“相公还能怎么办准备不理呗!”
这牛氏说道:“那也不好,既然这小已经找到了相公,奴家觉得相公,还是给她把这件事情给她办了最好,这样,也好让这对色男成为一对好夫妻。”
说完,便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史都管也跟着笑。
最后,牛氏拿出自己的私房钱,一共五十两,交给这小史都管。
这小史都管退却几番,牛氏劝道:“你和奴家就不要见外了,奴家从来没有把小史都管当外人,以后,还有许多的地方需要小史都管帮忙呢!”
这小史都管方才收下了,口中却说道:“愧受了!夫人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小人就告辞了。“
牛氏点了点头。
这小史都管便离开了,还没有走两步,又被牛氏的丫头叫住了。便忙复身转来,垂手侍立,听候指示。
这牛氏出了一回神,又笑道:“罢了,你且先下去,有时间多过来坐坐,平时我也怪闷的慌的,这府上也没有几个能说话的人,咱们也是世交了,有什么心里话就多跟你说说。”
这小史都管忙答道:“夫人有任何的吩咐,小人立马照做,用不了有任何的烦恼。”
牛氏又笑了笑,说道:“这府上能依靠的人,就也是你了。”
这小史都管附和道:“那是,那是。”
牛氏说道:“奴家也绝不辜负了你。”
这小史都管听这话,大有深意,但也懒得计较。退下后,掂量掂量这牛氏送的五十两银子,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又寻思了一下,便去了圆圆那里。
圆圆见了这小史都管,道了个万福。
这小史都管慌忙说道:“小娘子这样,岂不是要折小人的寿吗”
圆圆答道:“小娘子承蒙史都管照顾,还不知道怎么感谢呢”
这小史都管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小人分内的事情,以后,小人还望小娘子在参政相公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呢!”
圆圆答道:“小女子一介村妇,那里能在参政相公面前说上话呢”
这小史都管说道:“小娘子也不要这样说,参政相公很是看中小娘子,小娘子说什么,参政相公听什么。关于小娘子请参政相公的事情,参政相公肯定就会替小娘子去办。”
圆圆听了,十分开心,问道:“是真的吗”
这小史都管答道:“虽不敢说是千真万确,但也是十拿九稳。”
圆圆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欢喜。
这时,有小人来找这小史都管,说道:“相公正在找你呢让你陪着他,去一趟左仁青府尹的府上。”
这小史都管对圆圆说道:“小娘子看小人说什么来着,参政相公这就要为小娘子办事去了。”
圆圆再拜道:“一切有劳参政相公和史都管了。”
这小史都管告辞圆圆后,便和劳瑟珪去了左仁青府上。
来过左仁青后,劳瑟珪聊些过去的一些事情。
这左仁青也是聪明人,明白这劳瑟珪一定是有求自己的地方,所以说些过去对自己有恩的话,好让自己现在来还人情。
劳瑟珪说着说着,就说自己想看看这左仁青的后花园,然后,把这小史都管留了下来和左仁青说话。
其实,自己也没有走,就在门外听着。
这小史都管心里也明白,这正是劳瑟珪的高明之处,如果出来事情,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当成替罪羊,说他自己一无所知,全是下人们借着他的名义做的事情。
这左仁青也是明白人,不等这小史都管开口,便问道:“此次,参政相公过来,究竟为了何事”
这小史都管答道:“参政相公近来新纳了一个小妾,这个小妾的表哥现在犯了事,在你们开封府牢里押着的,还望左相公高抬贵手,放了这个表哥一马,不但参政相公感谢你的恩情,就是小人也是感激不尽。”
这左仁青便问了姓名。
这小史都管报了“艾易生”的名字。
左仁青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史都管跟他说了一个约莫的时间。
左仁青听了,说道:“那可要辜负参政相公了。”
这小史都管听了,很是吃惊,问道:“难道他犯了诛灭九族的谋反大罪”
左仁青答道:“那倒没有。”
这小史都管听了这话,放下心来,说道:“那就无碍,还望左相公宽宏大量,不跟这个艾易生计较。一切都有参政相公给你担当。既然不是谋反的大罪,就把他给放了吧。”
左仁青答道:“现在还真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