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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葛怀敏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太尉生气了”
这下面的人给他使了个眼色。
这葛怀敏知道自己的老爹又要发火了,不知道他又会怎么打自己。
想到这里,竟冒起冷汗来。
到了大厅,这葛怀敏先不自觉地跪在地上,说道:“爹爹,您回来了。孩儿未能远迎,实在是罪该万死。”
圆圆见了,也跪在地上。
这葛太尉“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不肖子,还想让我回来呀,你是不是盼着你爹最好在高阳关战死最好。”
这葛怀敏说道:“孩儿实在不敢有这样的愿望,孩儿还祝愿爹爹长命百岁的。”
葛太尉说道:“你不气死我,我就能长命百岁了。”
葛怀敏答道:“不知道孩儿又怎么气爹爹了”
葛太尉说道:“你不好好在家读书,去那楚馆秦楼干什么”
这葛怀敏没有说话。
这葛太尉又问道:“你说你在家里好好读书了。那我就考考你。”
说着,就随手拿起一本书经书来,翻开第一页读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读完后,问道:“这该怎么说”
这葛怀敏支支吾吾地答道:“关关鸣春雎鸠鸟,在那河中小洲岛。姑娘文静又秀丽,君子求她结情侣。长短不齐青荇菜,姑娘左右采呀采。文静秀丽好姑娘,朝朝暮暮把她想。追求没能如心愿,日夜渴慕思如潮。相忆绵绵恨重重,翻来覆去难成眠。长短不齐青荇菜,姑娘左右采呀采。文静秀丽好姑娘,琴瑟传情两相爱。长短不齐青荇菜,姑娘左右把它捡。文静秀丽好姑娘,钟鼓齐鸣换笑颜。”
说完后,这下面的人听了这葛怀敏的回答,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这葛太尉气得肺都要炸裂了。
这时,圆圆答道:“此诗孔子说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从微言大义上说,这首诗说的是周文王的妻子太姒所做,因为太姒不嫉妒,故母仪天下……”
这葛太尉没有听完,便大声打断,说道:“我问你了吗”
圆圆这才低下头答道:“没有,奴家失礼了。”
这葛太尉又说道:“你把头抬起来,让我再好好看一下。”
这葛怀敏见自己父亲这样说,便以为自己父亲是喜欢圆圆,便讨好似的说道:“爹爹,如果喜欢,就让她做爹爹的小妾好了,孩儿也和那周文王的妻子太姒一样,不爱嫉妒……”
这下面的人听了这葛怀敏这样说,都笑了起来。
这葛太尉听的这话,又是愤怒,又是羞愧。骂道:“没有心肺的东西,老夫是做的什么孽,竟生下你这一个不肖子来。”
这下面的人见葛太尉发怒了,也都不敢笑了。
这葛太尉问圆圆道:“我看你好生面熟,觉得在那里见过似的。”
这葛怀敏说道:“她长的像我死去的母亲,所以爹爹一定是想象母亲了,所以觉得才会这么想。”
葛太尉听了这话,又骂道:“不是让你闭嘴了吗你怎么又插嘴说话!”
圆圆答道:“奴家只不过是一个平民小女子,那里会见过太尉相公。”
葛怀敏赶紧说道:“容爹爹让我说一句,这个小娘子可不是一般人家。”
这葛太尉见葛怀敏这样说,便说道:“你说吧,我不敢你,她如何不是一般人家”
这葛怀敏答道:“她是以为的参知政事劳瑟珪的小夫人。”
葛太尉听了这话,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老夫就是老夫好像在那里见过,原来是这样。”
但转念一想,又大怒起来,抄起马鞭把打起葛怀敏来。
这葛怀敏也别打蒙了,求饶道:“孩儿没有胡说,孩儿说的是实话。”
这葛太尉答道:“没有说你是胡说,正因为你说的实话,才要打你。”
这葛怀敏不解道:“这是为何呀为什么我说了实话,还要挨打”
葛太尉答道:“你不在家好好读书,跑到那以前的参政相府去勾引人家的遗孀干什么你说你该不该打”
这葛怀敏大声喊冤道:“冤枉呀!冤枉呀!皇天后土,日月为证,孩儿实在没有去过那以前的参政相府。如何又去勾引人家的遗孀呀”
这葛太尉说道:“你没有去以前的参政相府去勾引人家的遗孀,那为什么这以前参政相府的小夫人会在这里”
这葛怀敏答道:“我的太尉爹爹呀,你真是冤枉孩儿,我不是把这小娘子从参政相府里面勾引过来的,而是从那广乐楼带回来的。”
这葛太尉听了自己儿子这样说,便说道:“看来为父还真的冤枉你了。”
这葛怀敏有些得意,说道:“看吧,爹爹冤枉孩儿了。”
这葛太尉说道:“那更要打了。”
这葛怀敏疑惑不解,问道:“这却是为何”
葛太尉答道:“你去那楚馆秦楼就很光荣吗你不在家好好读书,跑到那乌烟瘴气的地方干什么”
说完,便又狠狠地抽了葛怀敏几鞭子。
这葛怀敏不服气地说道:“孩儿去那个地方,固然不对,但一个参知政事的小夫人去那地方做小姐,难道就不该打,你也别老是责备你儿子一个人,你也去责备她呀!”
这葛太尉见儿子说的也有几分的道理,便问道:“不知道小夫人在好好的相府不待着,跑到那地方干什么”
不等圆圆回答,这葛怀敏先说道:“在相府里面待着没有人陪着,自己的孤老也死了,与其待在那里守寡,哪有去那楚馆秦楼做小姐好,每天都可以做新娘,天天都赛过神仙。”
这话儿说完,下面的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葛太尉气的又抽了葛怀敏一鞭子,其他人见了,也不敢笑了。
于是,圆圆便把自己,如何沦落到那地方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