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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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拒绝了五条悟教导学生的要求，但夏油杰还是不可避免的开启了社畜生涯。
他一边分担了五条悟一大半的任务，一边还要替五条悟拉拢对咒术界现有制度不满的人，整个人忙的像一个陀螺一样在不同的任务工作之间来回切换。
夏油杰的工作效率高的让五条悟都瞠目结舌，甚至感叹夏油杰被人夺了舍，然后就更放心将事扔给了夏油杰。
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的夏油杰：为什么有种想打猫的感觉……
也许是在孟书煦身边呆久了，无论是处理麻烦的人际关系，各方利益的纠纷，还是和那些一只脚迈入地府的烂橘子谈笑论道，他总能游刃有余迅捷而准确地完成，甚至还有空帮五条悟把堆积了不知多久的任务报告写完了，令夜蛾正道都惊叹不已，这是死了一次开窍了
只是被孟书煦坑得多了，已经无师自通学到了一点手段的夏油杰：
夏油杰并不是太宰治江户川乱步那种天赋形选手，他们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一般人比不了也没法比。
他没有太宰治那种玩弄人心的高超手段，也不是一眼看穿真相的名侦探，他仅有的只是两世生活的阅历，还有下手狠戾决绝的心性。
死板的规则不懂人心本恶的道理，但人会知道的。
夏油杰手段不算高明，那种几句就让对手溃不成军的话术他做不到，但能让对方心志动摇甚至产生犹豫的情绪就够了，只要在关键时期不捣乱，哪怕事后再出来卖弄存在感也无所谓。
…………………………
“五条家主真是好手段啊，玩的这么大也不怕闪着腰。”
一盏昏黄的灯挂在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灯下是一张传统的日本和室桌子，即使房间角落的壁柜上摆着几个插着鲜花的花瓶，也掩盖不住整个房间散发的腐朽气息。
对面的老者身体非常瘦弱，远远望去仿佛一副披着人皮的骨架。虽然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里闪烁着混浊的腐朽的光芒。
但依旧不可否认他是当今咒术界平民派的代表人物。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和支持才有了现如今的东京和京都两所可以招收平民术师的咒术学校。
“啊行将就木的老爷爷老老实实退休不行吗死皮赖脸在位子上给下一代添麻烦真的很恶心不是吗”
五条悟满脸嫌恶，语气也恶劣到极点，他还煞有介事的皱眉挥手，仿佛闻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气味，就仿佛眼前不是一位年龄可以当他爷爷的老人而是一堆腐烂发丑的垃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老人笑了两下，声音低沉而嘶哑，犹如一把生锈的锯子。皮肤因为岁月变得非常松弛，仿佛一张失去了弹性的面具，此时他的笑容就像恶鬼在微笑。
五条悟转过头不想直视这辣眼的笑容，这和恶心的咒灵没什么区别，五条悟评价，还不如以前隔着术式的门板见面，好歹闻不见也见不到这恶心人的东西。
“小子……我活了这么久见过的事可多了，虽然你实力很强，但有的事情可不是暴力能解决的——”
老人用嘶哑的声音警告着眼前急切追求改革的年轻人，他的年龄已然不小，要不了多久也是躺进棺材的命，但身为平民派的领头人他并不会相信五条悟有能力掌控整个咒术界。
“新的‘窗’你要怎么管理家族术师和平民术师的的天然予盾要怎么处理与政府的交涉条件要不要改变怎么改变甚至投靠你之后那些平民术师的工资怎么办以及咒术界怎么吸收新的血液你都想好了吗”
五条悟的笑容收敛起来，他翘着二郎腿双手张开平放在沙发的靠背上，以一种不可一世的语气说道：
“那是我的事了，你们只要乖乖交出权力退休就好了我真想不通权力真的那么让人着迷吗明明工作那么累”
“但是一旦拥有权力，就可以享受到许多特权和优待。而且工作累那只能证明你的权力不够大。
即使是相爱一生的恋人之间也存在着明确的权力关系。剥削与被剥削，付出与被付出，赢家与输家，如果你想为所欲为，保护你想保护的人，那么你就绝对不能成为输家。
善良宽容这些美德是很珍贵的东西，但如果他们没有长出牙齿来，那就是软弱！你的善良毫无意义，他们只会变本加厉！无论是善良还是宽容说到底他们都是一种牺牲，自愿牺牲或者被人牺牲都是一样的结局。
咳咳咳——”
老人说到最后有些激动，猛的咳了几声，那猛烈的咳嗽声似是即将破损的风箱一般，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听得人胆战心惊。让五条悟怀疑这老家伙不会要碰瓷死在他面前吧，他可不认这个锅。
老头子在侍女的服侍下缓了半天的气，而五条悟却趁此机会满脸无所事事的在那玩起了手机，准备和某人打小报告。
［老子天下第一：真的很无聊喂！大早晨把我从床上叫起来就为了听这个老橘子唠唠叨叨吗这种事情为什么你不能帮我处理了］
等了半天没有收到回复的五条悟“啧”了声，又发了几条短信。
［老子天下第一：我要闹了！！杰！！］
见那边的夏油杰半天也不回消息，已经被夏油杰宠坏了的五条悟又再次发动了消息轰炸。
［老子天下第一：杰！！］
［老子天下第一：杰！！］
［老子天下第一：快出来！！］
一连十几条短信却都落得一个石沉大海的下场。
当五条悟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打个电话过去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是来自夏油杰的消息。
［我真的已经退休了：乖，听话］
［我真的已经退休了：别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