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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叶旻看着冯璋递过来的书信,有些不解。
冯璋盯着少女的杏眸看了许久,才笑道:“昨日掌院派我去文渊阁给叶大人送些东西,这是在叶大人书房中所得。”
闻言叶旻指尖微颤地接过了书信,垂眸掩住了眸子中翻飞的情绪,抬手请他入座详谈。
冯璋摇了摇头并未重新入座,转而与她说起了昨日去过文渊阁之事。
冯璋说完看向叶旻的眼睛,认真道:“我并未看过信上的内容,想来应当非同小可。”
叶旻这才展开书信,粗粗的扫过信上的内容,她瞬间变了脸色。
虽然书信中没有同前世谢婉所说一般附上了大晋的边关布防图,但确实详细地阐明了大晋边关各处要塞的据点和兵力布防。
若信上所写为实的话,父亲恐怕是真的要坐实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叶首辅虽然是文官,但身为百官之首的他平日里主持内阁各项事务,自然是能接触到大晋的各项军事机密的,若是传出此事,很难不让人怀疑。
很明显,这事是冲着叶首辅和整个叶家而来。
想到谢婉,萧燃既然已死,叶旻怀疑此事恐怕与霍皋脱不了干系。那么,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将霍皋与此事的关系查个明白。
冯璋见叶旻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出声告辞:“想必叶姑娘已经有了打算,冯某就先行告辞了。”
“那我送冯公子出去。”叶旻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她刚才的态度确实是太差了些,这会儿也不好再留,只得起身送客。
闫清羽昨日出城办事,今日天快亮时才回到定国公府。
他接过来喜递上的温水打湿的布巾,随手擦了擦脸。
来喜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闫清羽一向看不惯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瞥了他一眼:“有话就直说。”
“是,公子!”来喜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阿财昨夜来府上了,说昨夜有人见到金衣卫指挥使带了一队人马去了叶家。”
“叶家”闫清羽有些疑惑,哪个叶家出事了
“是……叶姑娘府上……”
来喜的声音越来越小。
闫清羽手里的动作一滞,将手中的布巾扔到了来喜怀中,快步出了府。
来喜看着自家公子匆匆地步履,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以公子对叶姑娘的心思,得知此事后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闫清羽马不停蹄地赶往叶家,两府相距并不是太远,他纵马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叶府门前。
叶府门口,闫清羽正翻身下马,忽然瞥见有人从府中出来。
莫非阿旻已经有了对策,准备行动
他抬眸看了一眼。
出来的人确实是叶旻,只是她身侧还有一位男子,两人看起来相谈甚欢。
闫清羽认出了那男子,是买画那日的新科状元郎。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位状元郎对阿旻的心思好像并不纯粹。
走到府门口的两人也注意到了他,齐齐朝他看来。
“阿旻!”闫清羽出声喊道,还冲她身侧的冯璋挑了挑眉。
叶旻眉头紧蹙,不赞同的看向闫清羽。
这人未免太刻意了些。
闫清羽才不管这些,大步走到二人面前:“冯状元今日怎么有空来做客”
冯璋瞧着这个看起来比他小几岁的少年,目光虽然凌厉,望着他时带着几分敌意,但还是能看得出眼底的疲惫,身上的衣裳也有些皱,他恐怕是刚从奔波中回来。
“在下今日特意来拜访叶姑娘的。”冯璋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闫清羽的挑衅,“这就回去了。”
“那就不耽误冯状元回去了。”
未等叶旻说话,闫清羽就拽着她进了府。
“冯状元特意来寻你的”闫清羽的语气委屈,像是抓包了夫君与其他女子厮混一般。
“闫清羽,你在想些什么”叶旻有些无奈,没想到闫清羽还是个醋坛子。
“阿旻我错了。”眼看叶旻真的要生气,闫清羽连忙求饶说起了正事,“我听闻昨夜金衣卫来过”
叶旻叹了口气, 边领着闫清羽往府里走去边将昨夜之事详尽的说与他。
“这么说来叶伯父此刻还在宫中”
叶旻点点头。
“可知是何缘由”
叶旻将人带到了花厅,婢女已经将冯璋用过的茶具换下,重新沏了新茶奉上。
“原本并不知道,只是……”闫清羽在叶旻身侧落座,看着她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你看看这个。”
自然是先前冯璋交给她的那封。
“这是我父亲的笔迹。”
闫清羽展开书信,细细看着,没过一会儿,同样变了脸色。
“信上所说的布防之事恐怕是真的。”
叶旻闻言猛然抬头望向闫清羽,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闫清羽又道:“别处的我不知,但我父亲驻守的西南边境确实如信上所写。”
叶旻垂眸,面上虽然仍是一片平静,但心中已经波涛汹涌。若真如闫清羽所说,那这封信无论落到谁手里,他们叶家恐怕都要成为大晋的千古罪人。
叶旻低声呢喃:“这是有人栽赃我父亲的,我父亲万万做不出这种事的。”
“我相信叶伯父。”
尽管她的声音很低,闫清羽还是听清楚了她的话语。
他幼时便听父亲定国公说起过上京中的各个官员,说到叶首辅时,他父亲长长地喟叹了一声说,叶闻柳文能提笔安天下,可惜他并不习武。
闫清羽那时便知道了叶首辅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
叶旻抬眸看向闫清羽,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信任。
“阿旻,你对栽赃之人可否有了猜测”
叶旻点点头,开口道:“我父亲为官多年,从不与人为难,只是他在首辅的位子上坐了许久,而稍年长于他的霍次辅一直屈居之下,在政见上更是时常与他相左,恐怕是最有可能之人。”
“霍次辅”闫清羽重复了一遍,“他与叶伯父同在文渊阁,确实是最有可能将书信藏匿在他书房的人。”
二人一时安静下来,他们目前只有这一封书信作为证据,可书信上是叶首辅的字迹,根本不能证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