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述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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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散去，贤惠的何雨水收拾残局，收拾完后，又给刁大河泡壶茶水，这才回家。
刁大河喝的酒不少，迷迷糊糊，早早睡倒。
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敲门，当当当没完没了。
刁大河无奈，起身出门去看，见是新婚不久的于莉。
“于莉姐，您这大半夜的敲门，有何贵干”
没想到于莉没答话，上来先给了刁大河一个大逼兜，当时把刁大河给打懵了。
捂着脸，怒声问：“于莉姐，您这是何意”
“刁大河，你欺负我家海棠了吧”于莉气势汹汹。
“没有啊！”刁大有些心虚。
“为了上高中，于海棠每晚学到十二点；为了和你上同一所高中，于海棠放弃家门口更好的高中，选择离家二十里的高中；为了和你一起工作，于海棠放弃了上大学……
如果你不喜欢于海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她为什么要等她对你情根深种才说出来
刁大河，感情问题从来就不是一道选择题，你辜负了一个好女孩！
你可能还不知道，于海棠大前天晚上想要割腕自杀，幸亏发现得及时，人现在没事了，可是她不肯吃东西，已经绝食三天了。”
“我擦嘞！”刁大河如遭雷击，“失恋嘛,又不是世界末日。”
刁大河很难理解于海棠的脑回路，这世界又不缺好男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这丫头咋这么“虎”呢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死心眼子”么!
“于莉姐，怪我，海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她!”
……
市人民医院，住院部303号病房。
刁大河在于父、于母杀人一般的目光之下，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于海棠侧身而卧，佝偻成一团。
“海棠妹妹，睡着没”
刁大河话音刚落，于海棠身上一抖，紧接着一动不动了。
“我今天挨了你姐一巴掌！”刁大河声音低沉。
“打得挺狠的，现在半面脸还是麻的，摸一下凸凹有致，是你姐手的形状。你想看看不”刁大河贱兮兮的问。
医院幽暗的灯光下，蜷缩成一团的于海棠像个逗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家里就多了两个小偷，一个偷的大张旗鼓，拿完槽子糕、豌豆黄，都不知道包起来，还有一个则是偷的小心翼翼，偷完之后总是恢复原样。”
刁大河忽然笑了起来，“海棠妹妹，哪个小偷是你”
于海棠的头动了一下，似乎想说话，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过家家真的是我玩过的最幼稚的游戏了，谁十多岁了还玩这个啊，不过有两个可爱的小女孩抢着当老婆的感觉不错，谁知道这个游戏玩着玩着，两个女孩都当了真呢”
“那你呢你当真了吗”
终于，于海棠说话了，声音干涩。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有两个女孩喜欢我，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所以我没有早一点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我是不是很渣”
刁大河自失的一笑。
“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孤独的，我在意所有迎面而来的善意，我知道不对，但我不想失去，所以对你表达出爱意我故作不知，能拖一天是一天，是不是很自私”
“海棠妹妹，你看到了吧，其实我一点也不好，我自私、卑劣、又很渣，我不值得你为我伤害自己，真的，不值得！”
于海棠背对着刁大河，露出纤细的脖子，脖颈上的发丝凌乱。
“开始的时候，我看何雨水到你柜子里拿吃的，我很羡慕，但是我不敢动！
有一次，我饿极了，我就想，我何雨水都是你的老婆，她可以拿，我也可以拿，可我还是怕你知道，就偷偷的拿。”于海棠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笑了。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你那个柜子里的吃的永远都是三份儿，我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了。”
“奇怪你的柜子里总是有好吃的，豌豆黄、驴打滚、冰糖葫芦、肉包子……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都是在你的柜子里。”
说到这里，于海棠缓缓的转过身来，几日不见，小丫头已经瘦出了尖下巴。
刁大河有些心疼，笑着说道：“何雨水吃东西像一个松鼠，总是把好吃一下子塞进嘴里，然后慢慢咀嚼。你吃东西像个小老鼠，两只手捧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可是速度一点儿也不慢。”
于海棠也笑了，笑的很淡很轻，像天上的云，“大河哥哥，你吃东西像个大灰狼，都不会咀嚼的，一大口一大口的，一下子就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