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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赟后院并不算热闹,除了颜沫的继母之外,那就有着三个妾室,其中只有一个妾室生下了颜赟的庶长女,其他的都没有子嗣,而现在颜家当家作主的人,就是颜沫的继母,白子惠。
白子惠孕有一女,只比颜沫小一点,名叫颜霓裳,就是这母女两个,原本的颜沫在颜家的日子,才会那么地难过。
颜沫不是什么好人,也对这母女两个没什么好感。只是这身体的主人,好歹是被这两人陷害至此的,她占了别人的身体,自然是要给别人一个交代了。
晃晃悠悠之中,颜府到了,颜赟今年年纪不大,却已经官拜吏部左侍郎,是个有着正经儿职权的三品大官,这府邸,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只是比起曾经书香满门第的江家,还差了些许,颜沫看着这雕梁画柱的颜家,掩去了自己眼中的复杂神色。
一路无话,行至正院门口,便瞧见一群人,正站在了那门外,显然,是在候着这颜赟呢。妾身见过老爷。
领头的,就是颜赟如今的嫡妻,颜沫的继母,白子惠,白子惠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穿着一身撒花金褙子,内里搭了一条雅色的裙,看起来很是端庄贤淑。
“女儿见过父亲。”颜霓裳就站在了白子惠身边,见状,也向那颜赟行了一礼。
颜霓裳比颜沫小一岁多,如今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穿着一身娇艳的衣裙,头上还戴着漂亮的钗环,美人形态已经初具了。
“都起来吧。”颜赟脸色不是太好看,看了她们一眼,便往那内室走了进去。
颜霓裳将自己母亲扶起,一抬眼,就看见了颜沫。当第一眼看到那颜沫的时候,颜霓裳还微微有些晃神,只因这人,实在是生了一副好皮相。
尤其那恶疮淡化了之后,露出了她原本的容貌来。上一世的江以棠,也不过是中上姿色,而这颜沫,便属于绝色那一列了。
颜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母女两个一眼,丝毫没有和她们说话的意思,也没有跟那白子惠行礼,便与她们擦身而过。
这……颜霓裳被颜沫这态度弄懵了,之前的颜沫脑子不灵光,把白子惠还有颜霓裳,看做是自己的母亲还有亲生妹子,对她们的态度是无比的亲热。
所以颜沫做出什么蠢事来的时候,白子惠还会去挡那颜赟一下,一般这么一挡,颜赟的火气只会更高,更加下死手来打颜沫。
这样,在原来的颜沫心中,自然是这个继母亲一些,那个亲爹反而不大亲了。
谁知,有一种嫡母对待自己的子女,就是喜欢‘捧杀’!
“夫人,小姐,老爷让你们进去。”白子惠和颜霓裳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些莫名,一直等到颜赟身边的小厮来叫她们,才略微回过了神来。
“嗯。”白子惠应了一声,这才与颜霓裳一起,进了那正屋之中。
此时,屋内灯火通明,在那灯光之下,更照得颜沫是面冠如玉,唇红齿白,好一副潇洒俊俏的少年郎模样。
之前的颜沫都是畏畏缩缩的,太过于小家子气,也从不抬头挺胸。
颜沫一来,步履从容,唇边还挂着一抹轻佻的笑容,让这一屋子里的小丫鬟,纷纷红了脸庞。
颜霓裳看着这样的颜沫,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那个烂了脸的哥哥……
“老爷,什么时候把沫儿给接回来的,你也不跟妾身说一下,妾身好安排下人去将沫儿的院子清扫一下!”
白子惠一进来,先是顿了一下,随后便从容不迫地走到了颜赟的身边。
颜赟听了她的话之后,面上微微缓和一些,到底还是颜沫的嫡母,怎么样都想着颜沫的。
“沫儿在那边生了病,我就把他接回来了。”颜赟简单地说了一下接回颜沫的理由。“天色尚早,让人赶紧把院子收拾出来吧。”
白子惠在颜赟身边十几年,也还算得上是相敬如宾,给颜沫银子的问题,颜赟估摸着,应当是下面的人做的手段,便不准备追究了。
颜沫挑了挑眉,这个白子惠看起来,段数还真的是挺高的,白子惠出生小门小户,还是个庶女,能够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想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了。
一点银子,颜赟不去计较,颜沫也不想多说了,不过……她中毒的事情,该是要好好地查一下了。
“爹,大夫嘱咐过孩儿,回来之后,屋内的东西要彻底清换,尤其是那些贴身的被褥之类的。”
颜沫一开口,白子惠和颜霓裳的目光,便不自觉地投向了她,她和从前,真的大不一样了……
从前的颜沫,要什么东西,可不会这么好好跟颜赟说,态度也不是这样的,活像是个疯子。
“差人去库房,把沫儿院里的东西都给更换了吧!”
更诡异的是,颜赟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是沉吟片刻,就答应了下来。
白子惠不免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总觉得颜沫这一次回来之后,身上多了一些说不出的古怪。
“是。”不过她还是应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颜赟此时不大高兴,白子惠这个人,最是知情识趣了。
“还有一事得要麻烦母亲。”正当白子惠准备差人去办的时候,颜沫又忽然开了口。
她叫白子惠为母亲,而不是娘,之前尚未出府的时候,她都是称呼白子惠为娘的。
白子惠微微一顿,便道:“沫儿怎么忽然和娘生分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提,娘一定会给你做到的。”
对,白子惠就一直用这种态度,温和而又纵容着那颜沫,最后把颜沫活生生的给养坏了。
颜沫勾了勾唇角,道:“是吗那劳烦母亲帮我查一查,这府中究竟是谁那么想要我的命!”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安静。颜赟皱眉看向了她,道:“胡闹!”
这事情尚且还没有定论,在颜赟看来,颜沫这么说出口,是极为不合适的。
颜沫也不在意,她只看着那白子惠的脸上,一瞬间僵硬了那么一下,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很快的就掩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