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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逸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允许自己被某种存在给羁绊,给束缚和拿捏。
所以那些平静并非假装,他只是习惯了该怎样来选择对自己来说更重要的。
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只是,偶尔当往事爬上心头的时候会想念,会感怀,但却也仅仅如此。
再无其他。
和陈曦通过电话的曲文君翻开了手机的所有讯息,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终于,泄了气一样的放下手机,扶额叹息。
他早该想到的,那个人若是想要找自己,又哪里会等到现在呢
闭上眼睛压下心头的思念,再睁开眼时曲文君已经收起了所有的思绪。
“曲实验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接下来我们只要在人体上做最后的测试就大功告成了!”
刚收起手机的曲文君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过头来淡淡开口,“什么意思你要把它植入人体做实验”
在脑海回想了一遍刚刚听到的话,明白过来的曲文君脸色一瞬间铁青了起来,“no!idon'tagree!”
他这趟来美国就是因为导师邀请他来加入自己的实验小组,针对癌症研制出可以抑制住早期扩散的药类。最初他们都是在提取物中做实验,可是没想到这次居然会被通知要在人体上做实验!
“okokok。”见曲文君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激动,来人连连摆手摆手不在提议。
在这个插曲之后,曲文君出了实验室,他想要独自平静一下。
于是一个人在纽约的街头漫无目的走着。
在到路过一座天桥的时候,曲文君记起这下面似乎是藏匿着各种各样的人。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些人里面应该并不全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还有很多是为了梦想而选择了流浪的人。
这样想着,曲文君就转了方向朝天桥下面走去。
他从北而来,进入这方寸天地,继而离开北方。
不出所料的,在天桥下面的两旁有着各种各样的据点,或是流浪乐队,或是随地摆摊的小贩,或是凭一技之长卖艺而生的人。
在那么多的人当中,曲文君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藏在角落当中安静的抱着绘板的画手。
走近看去,曲文君发现这个人笔下的画多是抽象,给人一种内心有一团亟待爆发却苦于没有出处的火,满纸都有一种暴躁。
看了几幅过后,目光却不经意的一副被随意的扔在一旁的画作。
那是一幅有别于原有风格的话,浓墨重彩,写意风流。一幅满满都是华夏古韵的山水画。
曲文君对着那从始至终都在专心致志的画画的画手开口,“请问,能不能把那幅画拿给我看看”
顺着曲文君指着的方向看去,那画手在看到那幅孤零零的画时,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闪,然后拿起画递给曲文君。
“这幅画多少钱”曲文君接过画,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欢。
那画手闻言却转头看向南面,在不久之前有一个男人头也不回的带着另一幅画从桥下走出,一路踏入南方。
眼底兴味正浓,原来有缘人真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的。
“十美元。”回过神,告诉了曲文君价钱。
等到曲文君再次回到实验室后,他这才知道原来关于实验是大家都已经一致决定好了要这么做的,之前的谈话不过是在通知自己,而非商量。
“为什么不继续选择提取血液中的癌细胞来进行实验”
不再像之前那样激动,曲文君已经把情绪平复了下来,语气平淡的对其他人质问道。
“在之前的实验中,结果都已经逐渐趋于稳定,所以我们才一致决定要从临床上实验。”其中一位穿着防菌服的女生开口向曲文君解释道。
“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nonono,曲,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吗”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一个男人笑着开口,对于眼下的气氛半点都不在意。
“我不同意,目前的实验中还存在着太多的未知数,不能就这样那生命来试验!”
实验小组的其他成员在曲文君的一再坚持下不在试图说服,一旁的组长也就是曲文君的导师突然开口。
“曲,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实验者必须经由患者自愿献身。这样你看怎么样”
曲文君不知道究竟会不会有人答应这么荒谬的提议,但是他也没有在出言拒绝。因为他突然明白过来,就算是自己说的再多,这伙人也会选择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实验进行下去。
这就是差异,人性上的分歧,因国度不同而存在的区别。
离开了实验室的曲文君,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坐在窗前,曲文君并没有开灯。
因为他记得,有个人曾告诉过他,这黑夜是最温柔的存在,它可以包容自己丢盔弃甲之后的所有脆弱。
所以那人前硬撑出来的强势,在此刻间土崩瓦解。
遮不住的疲惫让曲文君近乎于倦怠的浅叹一声,可在这种时候,他却无人可诉。
打开手机不停地切换着界面,却始终小心翼翼的避开通话录。
曲文君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去打扰。
用手机一下一下的敲着额头,一下又一下,似乎这样,他就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不去做。
开春之后,季清逸的公司已经正式融资完成,之后他也就难得的清闲了起来。
毕竟从前的公司是刚起步,如今是已经开始慢慢走上了正轨,两者相较他自然就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忙了。
闲来无事时,他去了那间已经很久都没有被人进去过的画室。
没有原因的,季清逸就突然想去看看。
他记得自己唯一一次到这间屋子里来的时候,是在和曲文君冷战的时候,其实也算不上冷战,只是有些矛盾罢了。
房间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积尘,大约是杨帆每月都来定期打扫的缘故。
里面各种东西的放置也好像都没有变,就像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季清逸在里面待了很久,画室之中,四面徒壁所隔成的空间冷清异常,在季清逸沉默的静坐之下那久违的空荡也被某种情绪给慢慢填满。
于无声处,悲伤静静地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