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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里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吴生师叔的到来而发生任何改变,闻武基本隔两天就会溜出去巡视山里,即便墨烟雨已经被他补的流鼻血了,也始终从未放弃过继续给他补身子。
当然,也少不了墨烟雨报复性的不顾闻武每日下午的状态,硬是拉着他软绵绵的练剑就是了!
时间悄然而过,转眼来到了四月,清明雨后的武悬山,草木换装,林间也随着鸟兽声显得格外热闹起来,溪水中偶有鱼儿跃动,这动静之间一派春意盎然。
云极观的紫竹林衬着院内满树盛开的桃花,平添了春色的同时,也使得这座年代悠久的道观焕发着勃勃生机!
当真是应了苏轼的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萎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了。
闻武在后院的竹屋前软绵绵的挥着剑,墨烟雨离得老远的坐在那边药房的门口盯着他,防止偷懒。
是的,他又搬回了后院,因为随着天气的变暖,他的身体再次发生了些变化,并没有突兀的冒出兽耳和狐尾,而是会间歇性的从体表出现少量带着淡淡花香的粉气,在周身萦绕。
他本人的慵懒状态也由之前的下午和夜里才会这样,变成了整日都是如此。
在胡椒将伙房晾着的风干鹿肉啃的七零八落,以及崔玲儿疯魔般不知疲倦的为闻武做了十多件新衣后,靳泽晟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不得不将闻武又安置了回来。
对此,闻武表示自己也很难控制,只能克制着让自己正常一些,但也仅局限于正常一些而已。
因为这些症状总会在自己稍有放松的时候就冒出来,例如非常的爱他的被窝,总想钻进去与被子缠绵;
又例如说话语气变的让自己意识到的时候会打冷颤的娇滴滴的,还会不自觉的对着师叔师兄师姐们撒娇;
再例如不管干嘛都柔柔弱弱软绵绵的,还总莫名其妙的感到孤独,想要人陪。
他是真的没办法做到每天都时刻保持精神紧绷的状态,自己也很苦恼。
而经过靳泽晟的观察与研究后,再联想到这阵子道观附近多出来的那些狐狸怪异的行为举止。
靳泽晟得出了两个结论。
第一个结论是,闻武身体散发的粉气,大概会扩大身边活物当时内心的最直接的想法。
比如悲伤的就会哭到不能自已、爱吃就会吃不饱般暴饮暴食。
而第二个结论就有些让他难以启齿了,因为他觉着会不会闻武这是春天到了…..…..”。
最后还是选择对此闭口不谈,只是告诫大家粉气的特点后,又吩咐墨烟雨要保持距离的看住闻武。
“师兄啊带我出去溜溜呗我好闷呐!”
闻武一边软绵绵的挥着剑,一边克制着自己的语气,用着由撒娇变成了稍微正常点,他自己容易接受一些的温柔语气对着墨烟雨说道。
墨烟雨闻声揉了揉太阳穴:“好好练剑吧,上次出去还没够你自己瞧瞧你房间方向的院墙外!到现在还有味道呢!!”
“我又有什么办法嘛,赶又赶不走,我爹又不帮忙!用箭打死几只,其他的是跑了,但过两天又会回来!”闻武轻声埋怨着。
“烦死了!”闻武刚要跺脚不练了,又克制的回了神,继续练。
墨烟雨也不想这样,经过了这两个月的发酵,云极观有狐仙鼠仙的传说在这一带已经大面积扩散了。
随着越来越多闻讯赶来的香客们也在看到了道观附近有很多狐狸出没后,更加的坚信了这个传说,证明了自己师妹的想法的确可行。
但随之而来的烦恼就是,师妹不管住在哪里,离她住所最近的院墙外总是会有狐狸徘徊!并且弄的气味很不好!
而且只要自己架不住师妹磨人,带她出去透透气,屁股后面就会跟着很多只狐狸!被师妹用弓箭打死几只赶跑了,过几天又会回到这附近!
年轻的道士从小习武修道,并不清楚其中原因,靳泽晟也没告诉他,这样的情况下,墨烟雨也只能强忍着心疼,再也没放自己的师妹出去过了!
午后,用过了饭的众人拿着闻武之前为他们做的小马扎,在后院排排坐,靳泽晟则是将棋盘拿了出来罕见的与自己这个不待见的师弟吴生手谈起来。
大家都似乎习惯了每日午后来这边集合,听闻武在自己屋子里抚琴。
而吴生回到观内一个多月里,也发觉到了自己师兄的变化以及观内明显的改变后,对靳泽晟也不再吹胡子瞪眼。
“师兄,昨日与你说的,你意下如何”吴生落子道。
靳泽晟也没以往那样厉声反驳,而是边想着棋路边回道:“不用你的钱,等小舞的酒坊建起来了,我们自己修缮!”
闻声后,吴生也并未因为师兄的否决而气恼,笑了笑:“那也好,到时我拿走一些带回去,帮着在晋都那边卖一卖!”
随后瞟了眼看着棋盘的师兄又道:“这你总该应允了吧”
“也好,算算时间,师姐他们也该到了!”
二人不咸不淡的听着琴音手谈。
崔玲儿因为之前吸入粉气中招时,疯魔般的为闻武缝制衣物而扎的肿胀的手指这会儿也好了,现下正顶着同样中招后差点撑死的胡椒在一旁看药草类的书籍,手边还不忘用小石碾漫不经心的碾着几双新纳的鞋底,看大小应该是给闻武弄的。
孟昶君一言不发的在墨烟雨身旁看着吴生师叔给自己找来的堪舆类书籍。
他对医药没什么天赋和兴趣,吴生便试着教他一些堪舆的知识了。
其实他更想看兵法类的,但那个师叔告诉自己,兵法对他们这些道士没什么用况且排兵布阵也讲天时地利人和!这堪舆就是地利最好的启蒙!
墨烟雨神满气足的打坐行功。
院内一片祥和。
屋内,闻武觉着身体的变化也不是没好处,最起码自己这柔柔弱弱的力道就特别适合弹琴,出又出不去,也就刚好每日午后抚琴消遣了。
半个月下来,不重样的演奏,让两个长辈也禁不住夸赞自己琴艺精湛,习得的曲目甚至比那个未曾谋面的宋师伯还要多。
于是,闻武每日先是由几首前世的古典琴曲加几首流行歌曲开始热手,而后再练练新学的几首曲目。
“烨儿!”南钰皇宁显从太庙内行出后,屏退了身边的太监道。
宁烨闻声恭谨的上前:“父皇唤儿臣何事”
“何事难道这次回来,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的么”宁显背对着宁烨沉声询问。
“儿臣确实不知!”宁烨回道。
宁显望着台下那群逐渐离去的宗亲以及负责祭祀事宜的礼部官员,沉思了半晌。
“我且问你!何事阻你回宫过节制冰法与那女童又作何解释这些难道你不想说说看么”随后向着不远处的太监总管递了个眼神。
总管碎步上前将两份奏报交给了宁烨后,又退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