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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赋退出去之后,圣母皇太后殿内一阵沉默。每个人都各有所思,害怕担心圣母皇太后会觉得此事与自己有关系。
不一会儿作赋又入得殿来,屈膝行礼通报道:“太后,太医院提点求见。”
太医院提点乃是整个太医院之首,一直以来只负责先皇的例行把脉,就连母后皇太后都未曾接受过他亲自诊治。所以,先前,太医院提点肯主动为圣母皇太后抓药煎药的时候,圣母皇太后还觉得有一丝惊喜之情。
此时,他的到来让圣母皇太后着实惊讶,圣母皇太后疑惑道:“他来做什么?”
作赋如实回应道:“奴婢不知,只觉得提点大人神色慌张,甚是着急。”
长孙玥柔站起身道:“姑母,如此,玥儿就先退到里殿了。”
圣母皇太后对长孙玥柔点点头,又转回头,对作赋道道:“哦,如此,就让他进来吧。”
作赋得了应允,她出得殿去,回应了太医院提点王肖肖,将他带入了殿内。
太医院提点王肖肖,见了圣母皇太后屈膝行了大礼道:“给圣母皇太后请安,圣母皇太后福寿安康。”
圣母皇太后把刚端起的茶杯,狠甩到太医院提点王肖肖身边儿,滚烫的茶水有几滴溅到了他的脸上,烫得他皱了眉头。
圣母皇太后厉声道:“福寿安康?福与寿哀家都不清楚,哀家只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安康。”
太医院提点王肖肖察觉到圣母皇太后的脸色并不好,不敢抬起头来看圣母皇太后,他声音有些颤抖低着头道:“太后福泽深厚,自然是安康的,只是,您应该按时服药才好。”
圣母皇太后似笑非笑道:“哦?按时服药?这个方子是玥儿给哀家开的,怎的提点大人如此上心?”
太医院提点王肖肖稍加思索之后,出言道:“太后的身体乃是太医院所有人的牵挂,微臣身为太医院提点,所以关心尤甚。”
说完,太医院提点王肖肖已有一身冷汗,快要透了背上的布料。
圣母皇太后冷哼一声道:“提点大人的口舌真是好,哀家问什么都能对答自如。”
此时,太医院提点王肖肖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儿,他的腿都开始微微的颤抖,但嘴上还是说道:“微臣心如明镜,问心无愧,所以如此。”
圣母皇太后冷冷道:“心如明镜,问心无愧。因着先皇,哀家倒是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太医院提点王肖肖慌道:“微臣……微臣……”一脸重复了几次,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圣母皇太后道:“王大人,不必说了,你起来,出去吧。”
太医院提点王肖肖,擦了自己额头的冷汗,行礼道:“微臣告退。”
待太医院提点王肖肖出得殿去,长孙玥柔从内殿走出来道:“姑母,您如此问了,如若此事儿真的跟太医院提点有关系,您放他走了,那些证据不就都被销毁了吗”
圣母皇太后似笑非笑道:“无妨,哀家就让他去销毁,那样岂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说完,圣母皇太后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她在心中设想了一种可能,但她着实是不想去印证那个可能。圣母皇太后有些犹豫,如若此事被印证了,那么她将会深深觉得她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