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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唐虽和钟世铭以及魏乾就早早的进了宫,跟着我一同前往中庭处开始审理马超群杀人案,去往刑部途中,上都府的府台周敏锘竟然也进了宫,也是要到刑部观审。
也是,马超群杀人案这件事报上来的可是周敏锘,虽说现在这事儿已经被我移交到了中庭处,可是这件事儿毕竟是周敏锘亲手处置过的,移交到了中庭处,由我来主审,他周敏锘或许是不太放心。
当然我也没有拒绝,也是让周敏锘跟随我们一同前往刑部。
到了刑部,只见刑部外面布满了很多的禁军,见状魏乾就说道:“这何尚书也真是的,马超群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面,他何尚书还怕有人来劫走马超群不然他布置这么多禁军在这里做什么”
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当然也肯定不会出任何的事情,魏乾这么说我也感到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刑部禁军多那也是合情合理,不过在外面布置这么多的禁军确实是有些奇怪的,也难怪魏乾会这么说。
刚到刑部大门口,在里面等候多时的何则这个时候就赶紧跑了出来接驾,何则旁边还带了樊骞,见到我就笑脸相迎的说道:“启禀王上,一应相关事务臣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王上提令审理了。”
先前我就让魏乾时刻不停的监视何则旁边的樊骞,结果魏乾愣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现在再来看多时不见的樊骞,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一点儿异样也没有,可是他在暗中到底做没做什么,暂时就不知道了。
刑部外面的禁军都是手握佩剑,看起来非常的威武,气势和阵场也是十分的强大,让人感觉到刑部这里不是谁想进去就能够进去的。
“何大人辛苦了,昨天刚把马超群送到刑部这里来,想必何大人可是为此操心了不少吧”我看着何则说道,“马超群乃重罪之犯,何大人应该安排了很多人来监视马超群吧”
这话我在试探何则,明眼人一听就能够听出来了,他何则既然是此事的参与者,自然也是能够听出来的,况且他何则还是太后那边的人,如若这种试探他的话他都听不出来,那他这个刑部尚书岂不是白当了
“这是自然,马超群作为此案的罪魁祸首,老臣自然是要派人严加看守的,”何则又拱了拱手说道,“既然如此,还请王上进去开始提审马超群吧。”
我点了点头,就绕开何则和樊骞进了刑部,我身边的人也是跟着我进入了刑部,最后进来的则是何则跟樊骞,这俩人走在最后面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说话很小声,谁都没有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王上,刑部外面如此多的禁军,要不要我出去调几队侍卫军过来,”唐虽一边走着一边往后看了看后面的何则说道,“不然一会儿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就我们几个人,怕是很难应付。”
“唐大人不用担心,来此之前,我就已经调了四队侍卫军来到刑部外面的宫墙外了,”还没等我说话,在我的另外一边的钟世铭就接着唐虽的话说道,“要是何则真想弄点什么出来,那他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分量才行。”
对于钟世铭说出来的这种冷冰冰的话语,不仅说得顺畅,而且又是真的,我是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去跟他讨论的,并且先前我也没有让钟世铭这么做,这完全是钟世铭自己干出来的,也是为了要保护我的安全。
在岐王宫中,除了寝安殿,其他的地方都是暗藏杀机的,我这个岐王只要走出了寝安殿,难免会被人盯上,钟世铭做的这种预防措施也正是我想要做的,唐虽为此没有说话。
钟世铭那种让人感觉难以接近的气息,现在让人都感觉到不想与他说话了,如若不理解钟世铭心性的人,或许跟钟世铭讨论问题时说不定会吵起来。最后动起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进入了刑部大堂,站在大堂两侧的刑部衙役就纷纷恭迎我的到来,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到了正座,坐了下来。
唐虽就站在我的旁边,她是我的随身侍卫,不管我走到哪里她都要时刻不停的跟着我,以此来确保我的安全,钟世铭和魏乾则是站在了一旁。
这个时候周敏锘就不知道站哪里了,他不是陪审和协审的人员,更不是主审的人员,这个时候的站位就让他无比的为难了,因为刑部压根就没有他的位置,他左看右看就愣在了原地。
“周大人,”魏乾在一旁使劲的朝着周敏锘挥了挥手,示意他站到魏乾的那边去,“周大人,来我这里!”
愣在原地的周敏锘转身看了看魏乾,又看了看我,见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就站到魏乾的旁边去了,对此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既然要来观审,那就站在一旁看着吧。
周敏锘刚刚站到了魏乾的那边去,而刚才走在最后面的何则和樊骞就走了进来,这俩人还没找好位置站好,我就大吼了一声说道:“把罪犯押上来!”
这句话可是把何则还有樊骞两个人吓了一跳,这件事儿本身就是由我来主审,刑部只是陪审而已,判决马超群的罪名用用不着他刑部的。
让刑部陪审,只是要让太后知道,我在处理马超群这件事儿的时候可没有用别的什么歪理来去对待马超群,这样就不会让太后那边的疑心更重了。
见我赶紧让人把马超群押上来,何则就和樊骞赶紧跑到了一边,何则就朝着门外使劲的摆了摆手,示意门外的衙役赶紧把马超群押进来。
“王上,太后怎么没来”这个时候唐虽就站在我的身后小声的问我说道,“这马超群可是太后的侄子,最后一面都不想见吗”
“哼,现在太后想的,可不是她的侄子马超群,”我直视前方小声说道,“毕竟,一个外戚的儿子,比起让太后觉得更加重要的事来,一个马超群又算得了什么”
两个衙役把马超群给押了上来,那马超群今天似乎像是没气儿了一样,几乎是被拖进来的,头发松散,身上穿的囚服有些凌乱,天知道马超群昨天夜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一句话也没说,头也是低着的,然后就被两个衙役给丢在了大堂正中央。
见到马超群已经被押了上来,钟世铭就拍了拍手,刚才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两个侍卫这时候就走进了大堂里面,交给了钟世铭几页写满字的纸,然后就出去了。
魏乾旁边的周敏锘可是盯着钟世铭手里的那几页纸看了好久,我也知道那是周敏锘他整理出来的关于马超群杀人的相关证据,接着钟世铭就走上前了几步,宣读以及宣布了马超群杀人的罪行以及罪名,最后看向了我。
“马超群,你杀人鞭尸,目无王法,丧尽天良,”我站了起来,盯着低着头的马超群说道,“你可知罪”
那马超群现在看起来奄奄一息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昨天我就让魏乾派人盯紧刑部这边有没有什么动静,可魏乾的回答就是:没有什么动静。
在场的所有人就在紧紧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马超群,只见马超群缓缓的抬起了头,那张苍白的面容立即就呈现在了我的面前,那张脸就像是经过了几十年的沧桑一样,倍感苍老。
马超群抬着头看着我,接着就大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让人的觉得骇人,他说:“我杀人,鞭尸,那完全是按照我的意愿来做的,如今被抓,我没有什么异议,我知罪。”
话音刚落,站在我一旁的唐虽就转头看了看我,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表情就是在说,我完全不相信马超群竟然能够如此快速的承认自己的罪行!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昨天马超群被带走的时候还嚷嚷说道,说是太后不会放过我的,可现在太后在哪又有谁来救他呢他现在就是众矢之的,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