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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陆云衍和崔染分手，姜池鱼就喜欢在陆云衍面前刷个存在感，没事晃悠几下。
加陆云衍好友的lol小号始终没被陆云衍理睬，反倒是另一个擅长中单的男孩子加了姜池鱼。
另外，韩国的禁欲系妹子和张舟在一起了。
食堂里姜池鱼偶遇过两人几次，张舟那黑的堪比包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真好。
他们看起来都那么快乐。
姜池鱼仍然过着她的咸鱼生活，不参加活动也不参加任何聚会，除了每天按时去找教授报道，顺便给杨湉汇报初起师兄的情况。
当初甜甜把初起托付给了姜池鱼，于是姜池鱼一直兢兢业业替好友销毁其他女生的情书，从未间断。
……
元旦假期时，陆云衍跟着妈妈崔芽七去了别的市看望外公外婆，而姜池鱼则打飞的去了帝都。
名义上她是siren娱乐公司的老板，如果总不出面，实在说不过去。
甜甜见到姜池鱼特别开心，然后她们约着方景野一道吃了顿饭。
席间，方景野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想跟姜池鱼说些什么，姜池鱼都装作没看见。
最后，方景野还是什么都没说。
——
元旦假期过完，就该好好准备期终考了。
和姜池鱼同宿舍的英裔女生每天早出晚归，泡图书馆泡的不亦乐乎。
姜池鱼还是整天懒懒散散的，教授找她她就出去一趟，教授不找她，她就窝在宿舍当一颗发霉的蘑菇。
一月份到来后，大天朝的网络安全问题急剧增加，按教授的分析，好像是某国在尝试通过互联网打击大天朝。
这天，姜池鱼正趴在桌子上看论文，手机铃声响了。
她现在也有些近视，虽然配了框架眼镜和隐形眼镜各一副，不过平时是能不戴就不戴。
于是姜池鱼没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直接划开接听键。
“喂”
“池鱼。”
低低哑哑的男音。
陆云衍声音的变化，大抵就是昔日的清朗终于沾染上尘俗，无端端的便多了几丝烟火气息。
姜池鱼握着鼠标的手无意识的攥紧，她平复了一下心跳，装作平静的样子徐徐开口。
“什么事儿”
“我外婆，给你带了一些特产，你出来，我拿给你。”
已经是晚上九点，天早就黑透了。
姜池鱼看了眼身上的睡衣：“这会儿”
“嗯。怎么，睡了吗”
“没没没！你这会儿在哪儿”
陆云衍似乎是笑了：“不急。我现在提着东西在校门口。正往你宿舍走，大概……五分钟到你楼下。”
“那好。你慢点走啊！”
她从椅子上弹起来，“啪”的一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打开衣柜挑自己要穿的衣服。
“嗯。没事。我会慢慢走。”
“阿鱼……今晚，月色很美。”
姜池鱼怔了下，将衣柜里的衣服取出来。
“我挂了啊。五分钟后见！”
“好。”
……
等姜池鱼窜下楼的时候，陆云衍已经站在宿舍楼前的梧桐树下了。
他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一手插兜，神色淡淡。
看到姜池鱼的时候，陆云衍的脸上有丝极其微弱的情绪波动，转瞬又消弭不见。
只见姜姑娘蹦蹦跳跳的跑到陆云衍跟前，给他展示自己买的兔耳发夹。
“嗷呜～这个可爱么”
姜池鱼大大方方的在陆云衍面前转了个圈，两只兔耳一摆一摆，小裙子随着晚风轻轻扬起来。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陆云衍将空着的手掌覆在姜池鱼头顶，从胸腔里溢出一声压抑到克制的愉悦叹息。
“阿鱼，真是太可爱了……”
姜池鱼笑的又甜又美：“可爱啊～那就把特产交出来！”
她去抢陆云衍手里的袋子，“外婆真是太有心了！”
陆云衍带来的特产，不外乎就是一些独特的小糕点之类。
比较特别的是，纸袋里还附上一瓶桂花酒。
姜池鱼新奇的睁大眼：“哇！酒诶！”
陆云衍搔搔姜池鱼的兔耳，“这酒闻着香，度数却不低。你拿回去喝，可别把自己弄得醉了。”
姜池鱼桃花眼弯弯，笑着道：“才不会醉呢。我酒量好着呢。”
陆云衍失笑：“你啊……”
隔了几秒，陆云衍等不到姜池鱼说什么，便示意她看天。
“月色如何”
姜池鱼点头：“月色确实好。”
“邀你赏月。行吗”
姜池鱼把酒瓶塞到陆云衍手里：“荣幸之至。”
——
陆云衍从不知原来姜池鱼竟有些嗜酒。
听上去，倒像是出国留下的后遗症。
可在国外的时候，她……，按理，是不能够喝酒的啊
“不喝酒，就失眠。我酒量浅，喝两杯求个好眠罢了。再说了，喝酒有什么，我还抽过烟呢。”
陆云衍的神色有些肃然，原本恬静的共处时光被打碎。
“为什么抽烟”
“痛苦呗。”
姜池鱼用手托着酒瓶，摩挲着瓶子上细腻的纹路。
“那个时候失恋，心里痛得很。被同学带着吸了根，就上瘾了。”
你出车祸痛，难道我就不痛吗
比起记忆错乱的你，我比你要痛上千倍万倍。
“好在后来戒烟了。已经有两年没碰过那东西。”
陆云衍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大抵是愤怒又心疼吧。
月光太好，星星便没那么亮。
元旦假期刚过，a大的校园，还像是沉寂在假期里似的。
姜池鱼走路带风，眼睛里都是碎碎的波光。
陆云衍跟在她身后，慢慢的心里平静下来。
那些东西都是曾经了。
不是吗
——
在学校转了一圈，姜池鱼喝了小半瓶的桂花酒。
她的脸蛋透着粉，说话也带上了张牙舞爪的嚣张。
“我踩踩踩！”
姜池鱼像个顽童，圆头小皮鞋“哒哒哒”的踩在陆云衍被路灯拉的长长的影子上。
“踩你的屁股！哼！”
她像是极力为自己找一个宣泄的方式，来顺理成章的惩罚这个跟她分手的男人。
不舍得对他本人做什么，只好对影子下手。
陆云衍听她嘟嘟囔囔。
“你们都是混蛋！小女孩的爱情就不值得守护吗小女孩就容易变心吗这么轻易就夺走属于我们的记忆，多可恶啊。”
说着说着，姜池鱼就委屈起来。
两只兔耳耷拉下来，像主人一样，透着一股可怜巴巴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