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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段路,身后之人仍穷追不舍,眼见要被追上,苏白索性放慢了速度。
先前主动被绑,不是没缘由的。连池阁的大名,他早便有耳闻,潇湘在赵府时,无意透露过身份之事,故而,苏白猜测,潇湘与苏夜是同一阵营的,苏夜受伤,极有可能是在故意障人耳目。
眼下天下大乱,不少人对皇位虎视眈眈,他这一受伤,随时都有被合并的微笑,若非是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可能以身涉险。而苏白想弄清的,恰恰是这能让苏夜有恃无恐的把握。
一般情况下,最迫切地想要抓刺客的一方,必是最被动的一方。这最被动一方的处境,也应是苏夜目的所在之处。
无论如何,苏白都得回去,只有回去,他才有知道真相、往上爬的机会。况且,赵麟尚被困于连池,他不可能弃兄弟于不顾。
“你小子,哪里跑!”
苏白刚放慢步子,就被追他之人揪了住。紧接着,另一个去检查木桶的人跑了过来,见他过来,因怕被潇湘被发现,苏白心中一紧,屏息静候着此人说话。
“大哥,桶里全是臭水,什么都没有。”
听着这句话,苏白忍不住松了口气。
“嗯”
臭水那被称作大哥的人一脸疑惑。打量了番苏白,他见这厮相貌清秀,生的唇红齿白,不像是个拉臭水的伙计,亦不像是偷车的贼。因而,他稀奇地道:“你……光天化日之下,拉臭水车作甚等等,院内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苏白一愣,方才跑的太快,没来得及想偷车缘由,他总不能说火是他放的,将车拉走,全是因为不想他们有水扑火。这样一来,他们十有八九会将那辆车推回去。
偏头一想,苏白心生一计,瞬间装作一副蛮横状,无比不服气地道:“既然已被你们捉住,那老子也实话实说了吧!我是近来被你们连池阁抓来的三犯之一,好容易逃出大牢,方才推车,不过是想装作伙计逃走,没想到,还是被你们识破了。”说着,苏白故意呸了那大哥一口:“这下老子算是栽在你二人手上了,人没逃走,倒是白白送了个人头!”
“啪!”
那大哥一听这人是牢犯,且又平白无故吐了他身口水,心中顾虑全无,一怒之下,便将苏白扇倒在了地:“什么东西!竟敢吐你爷爷!”
语罢,“大哥”正要去踹苏白,身旁之人忙拦住他,劝道:“使不得!”
据苏白“送人头”三字来看,他能将其捉住,岂不是立了条功:“大哥,这人乃是七公子身边之人,我们得罪不起!不如抓他回去,给自己立上一功。”
想到立功一事,权衡利弊之下,那人总算收回了脚:“行,带回去!”
脸上火辣辣地疼,这还是苏白有生以来,头一回挨打,且挨的又是这般羞辱的打。
他纵觉得委屈,却也知道,外面毕竟比不得家,在家吃亏尚需忍气吞声,更况是远在他乡。因而,他忍了。
被押回连池阁,一路走去,押着苏白那二人碰上熟络之人,少不得要客套一番。
双手被捆在身后,左右二人各掌一只胳膊,将夹在中间的苏白摁的死死的,虽略狼狈,苏白仍旧一脸淡然。但当听到几人聊起越狱杀人的赵麟的下场时,苏白的淡然荡然无存。
“死了”
“是啊,”一短衫小儿摇了摇头,用粗短黝黑的手指着西面,煞有其事地道:“方才我路过那儿,恰撞见事后场面,你是不知道,那七公——”刚要说七公子,短衫小儿忙拍了下嘴,改口道:“那赵麟被三公子打的全身是伤,血直顺着担架淌。据我目测,那担架可是我们……”看了看四周,短衫小儿压低声音,小声道:“抬死人用的。”
二人听罢,一人抹了把泪,一人叹息道:“七公子为人仗义,又待我们不薄,哪曾想有朝一日,却……”
“你们说什么!”打断这人的话,苏白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问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死……死了”
怎么会死了呢他分明记得,赵麟乃是连池阁的七公子,七公子的命,竟然……半分都不重要吗
“是啊,死了。走吧。”
听罢,半晌,苏白双眼无神的眼瞬间红了。
说来说去,此事还都怪他。如若当初没选择进连池,他完全可以找苏夜去救赵麟。可是……他没有。
浑浑噩噩之下,苏白不知自己是怎么进牢房的。待他进去,才知是进了牢房。嗤笑一声,苏白呐呐道:“死了。死了。”
江池鱼翘着二郎腿,坐在把雕花木凳上,一只手抵着头,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面。
便在这时,听见开门的动静,他抬了下眼皮,恰与苏白四目相对:“呦,逃犯回来了。”
苏白闻言,呆滞的双眼瞬间回了神,虽回了神,本就濒临崩溃的神经却彻底断了线。
便是他将赵麟抓来的!
一把挣开身旁之人束缚,苏白三步并两步,恶狠狠地向江池鱼奔去,边走边道:“虎毒尚不食子,更况兄弟之情,你们……你们因何杀他!”
看着苏白双手被缚,仍旧“身残志坚”的狼狈模样,江池鱼“噗嗤”一声,笑了:“兄弟什么兄弟”将目光定格在苏白已被打的淤青了的半边脸上,江池鱼笑意更甚:“仁兄怕不是被人打傻了。”
笑着笑着,看苏白一脸严肃,他突然垮下了笑,仿佛方才面带笑容的人不是他般。严肃的没有丝毫感情,江池鱼冷声道:“来人呐,把他给我绑起来。”
苏白双手被缚,全靠两条腿行动,哪里会是别人对手。是以,无论他怎样挣扎,片刻之后,还是被人绑了起来。
双手双脚皆被戴上镣铐,这下,任苏白有再多的不甘与恨,也只能止步于这被他扯的叮当响的枷锁之中了。
一番挣扎无果,苏白索性吼道:“畜生!快放开我!”
江池鱼站起身,缓步向苏白走去,“放开牢门是你开的潇湘是你放的”
“是不是我又怎样!”
“啧啧啧。”看着苏白凶恶的神情,江池鱼越走越近,他将手往苏白身下探去,很是惋惜地道:“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就这样,鱼纹玉佩被他从苏白腰间取了下来。
仔细端详着这块儿玉佩,江池鱼双眼微眯,懒声道:“你说,夜王会在什么情况下,将贴身之物送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