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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眨眼,车门紧闭,此外,一只手捞住她的肩膀,轻易将她捞了过去。
很近,近到她的身体已经和越前龙马紧凑在一起,可以看见他脖颈上的动脉、他锋利冷凌的下颚线和深墨绿的发丝柔软可鉴,他别过眼,琥珀眼仁里装着疑惑:“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柳月光做错事一样收回太过热切的眼睛,她什么都没看,只是对他有些好奇!没错,就是好奇,他跟普通的日本人完全不一样。
他、比……一般人英俊得太多!
如果可以,她真想瞧瞧他的眼睛是不是跟真正的琥珀一样,可以那么晶莹、那么瑰丽。
轻轨运行近十分钟,柳月光又再次仰起头,身旁的男生微昂头颅,表情慵懒得像一只贵族猫。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让自己有赛场的意气风发,又有现在的懒散清淡呢
“越前同学,你的网球打得真棒……”
她说。
“每个人都这么说。”
越前龙马回应,没有正眼瞧她。
“说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柳月光瞥过眼去,“我以为你只是像阿山那样,把这项活动当做一个课余爱好。”
“其实、”越前龙马转过脸来,看见乖巧的脸,声音不知不觉变得低沉,“我也不太相信会有人把班长当成不懈努力的目标。”
“看来我们对对方都有一个不敢置信。”
柳月光微扬嘴角,笑意像一簇鲜活迷人的花儿。
越前龙马琥珀色的眼球仿佛被冻僵了一般,不管他用什么法子,都无法挪动哪怕一点点角度。
“听蜜子说,”柳月光有了兴趣,主动开了话匣子,“嗯,蜜子是我的同桌,她说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打网球了”
越前龙马点头,的确是很小的时候,他都已经快要记不清了。
“蜜子说你从未输过。”
柳月光问。
“但还差得远。”
他说,语气冷冷的。
打败那个男人,这是他为之而奋斗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目标,尽管他在属于自己的年纪取得了很不一般的成绩,但远远不够,这些伎俩在那个男人看来无非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
柳月光看见他平静的眼底卷上一股风暴,那是一种渴望到极度的疯狂,跟越前龙马傲气的个性十分贴切。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某个人眼中淋漓尽致的欲望,表现得自大狂妄、势在必得。
柳月光忽然觉得年前的越前龙马并不是真正的他,最真实的他该是运动场上那么肆意爆发,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友谊赛告了一段落,网球社又恢复了以往不咸不淡的常规训练,以至于越前龙马有了更多时间去处理身为班长必须要负责的事务。
下午放学后,两个人按照约定在教室整理这个星期的班级会议记录。
“你今天又在英语课睡着了,越前同学……”
柳月光把记录笔记本推给他。
“我没法不睡。”
越前龙马耸肩,英语算是他半个母语,书本上的知识对他来说简直比吃饭睡觉还要容易。
“我知道英语是你的强项,但你也不该睡觉,你想想,假使每个同学都像你一样,这堂课就完全没了意义。”
越前龙马感觉自己对于类似的话语已经完全免疫,他待柳月光巴巴拉拉说完后道:“我该走了。”
“你……”
柳月光咂舌,她知道越前龙马很不喜欢听这些并且听了过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可是……他虽然不乐意听,却也安安静静的听完才离开,想要训诫的话被她咽回肚子,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她还企图他做什么呢他已经从以前的漫不经心变为了现在起码可以安分倾听的样子。
她无奈的说:“好吧,我也该忙我的事了。”
“是什么”
越前龙马问,这话一出口他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异常,什么时候他也开始这么闲了
“篮球社的问题,上次芽子老师不是让我们调查一下么”
“那么你有眉目了”
越前龙马问,迫切回到网球场的心思暂时被搁置一边。
“当然!”
“你应该知道高桥醒,这一切都是他在捣鬼!”
柳月光扬眉说。
twenty-eight.干什么,当我是死人
越前龙马凝视她认真的神情,问:“需要帮忙吗”
“帮忙”
“噢,不需要,”柳月光摇头,“除了这件事,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找他算一算。”
越前龙马尚且不怕比自己厉害的对手,她当然也不会惧怕高桥醒,那不过就是个寄居在家族温室的花朵罢了,她有什么害怕的
“祝你好运。”
越前龙马不再坚持,他知道,柳月光的可以一定不是勉强,他只是奇怪自己从什么地方这么确定
他拎上自己的物品,离开教室。
柳月光把手边的笔记本和笔理入书包,她这时才发现书包内侧的小口袋拉链不知道什么开了,她吓得脸色大变。
没了!
她翻了好几次,一直贴在口袋放的她和父亲的合照没了!
犹如五雷轰顶,她所有冷静在这刻崩塌。
为数不多的,跟父亲的合照,她究竟把它丢在什么地方了
不断质问自己,却无半点头绪。
柳月光颓然的倚靠在椅背,眸色迷蒙,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大意把照片丢了呢
像失去了半颗心,脑子乱成一锅粥,完全不能进行任何思考。
该怎么办
怎么做才能把照片找回来
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颤抖着。
不行,她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这件事情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她苍白的紧闭双眼,把头磕在拳头上,绝望而悲悯。
骤然之间,一抹清亮傲慢的眼睛刺破所有的黑暗孤独,给处在飘零中的柳月光一丝冷静,她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嘴角似有非有的笑,告知世人他的随心所欲。
他总不会有害怕的神情,因为什么敌人在他面前只是个对手,而不是别的。
她也可以的。
冷静逐渐回温,柳月光开始追溯这几日的行踪。
几经思考,她只能把照片的丢失归结在高桥醒身上,那天他推了她一把,导致她书包里的东西都落到地上,可能照片也是一样。
想到即做。柳月光把书包拉链拉好,迅速提包奔向篮球社。
篮球社内,高桥醒姗姗来迟,看到馆内一排一排听话的社员们,他皱眉冷喝:“都滚蛋,别烦我!”
“醒哥……”
大城惊异的看他。
“麻溜的。”
高桥醒冷漠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催命符。
但这道催命符也成了各社员的解咒令,他们得了可以离开的许可,只用了一分钟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高桥醒抱着篮球,一个人在空旷的篮球场不断运球,投篮,并时刻总结自己某些姿势不到位。
或许他可以换个角度……
急促的步履声扰乱他的沉思,高桥醒把篮球抱在身侧,扭头过去。
柳月光急匆匆跑进来,看见篮球社只有高桥醒一人觉得有些奇怪,她见他已经察觉,便放慢了脚步。
“是你啊。”
他慵懒的笑。
“没错,是我。”
柳月光挺直腰板,步步逼近。
“怎么,还不够吗”
高桥醒干脆迎了过去,和柳月光的距离就停在了三十公分。
“你上次推我,我会相应记录在案。”
“另外,我今天……”
柳月光还没来得及说完,篮球社又涌入一波不速之客。
来人共七人,气势汹汹,柳月光认得中间为首的那个人,是青学有名的刺头,叫广田恒。
“看来今天想找我的人,不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