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烛光,玫瑰,下.跪,还有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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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别动,不要反抗……”
这样的台词太凶残。
莫锦年不反抗才更奇怪——
但是男人并没有进一步的粗暴动作,他只是贪恋着拥抱着她的感觉,不,他是想抚慰着什么,是她心口的伤,或者,她浑身上下说不清的旧伤疤…肝…
时间好像为此停留了好一会儿。
“霍臣商,你这样是做什么?”
莫锦年让心跳平息,冷静地问道。
他什么都不说,就只是抱着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始终沉默如金。
忽地,男人的声音散开在她的耳边,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我干了一件很愚蠢,一件愚蠢至极的事,你应该恨我,那都是我应得的。”
难道他曾以为她恨他恨得毫无理由么?
莫锦年听不懂,男人的声音仍旧在四散,“我现在才明白,三年前,乔靳晏不让我见你是有对的,他做的没错,我没资格见你,没资格请求你的原谅,是我把你伤得那么深,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做的却是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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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讲什么?
什么三年前?
他是说三年前他来找过她么?
什么叫做乔靳晏不让他见她?
她从没听乔靳晏说过,他来找过她,乔靳晏不可能对她撒谎或者隐瞒的,没那个可能的……
“想要结束的……原来不是你,是我,是那个愚蠢的我……”
霍臣商的心从没这么痛过。
他曾亲眼目睹简纪庭和她在医院里的拥抱,就在她流产的那一天,他以为她是想和他重新开始,才狠心地拿掉孩子,是她并不愿意再继续和他的婚姻,所以他不想成为她的绊脚石。
愚蠢的一次次伤害她,其实他伤害的不是她,而是自己不愿承认爱上她的那颗心,他为了让自己死心,所以选择了最愚蠢的方法斩断自己对她最后一丝的幻想,也斩断了她对他最后一丝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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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身,一席正装,容貌俊朗的男人走到距离她两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
缓缓地单腿跪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首饰盒,用那漂亮的手指打了开来,说:
“莫锦年,嫁给我吧……”
乔靳晏好听的声音如静静颤流的溪水,这一句求婚柔和着女人的心,是深深地打动和感动……
莫锦年眼眶里有湿润的液体,突然破涕为笑是因为跪着的男人,坏心眼地说:“答不答应?我可是有腿疾的男人,跪久了,可能‘某些功能’就不好使了……”
莫锦年从没试过哭着笑,倒不是因为太幸福,而是纯粹因为这个男人——
这个总是能把她逗笑的男人。
这个做事从来都不按理出牌的男人。
这个让她信赖从来都不会怀疑的男人。
“这算是求婚,还是要挟?才跪那么一小会儿就唧唧歪歪,想我答应,太便宜你了……”
莫锦年伸手用漂亮的指尖点了下男人的鼻尖。
烛火下,他的眼神极美,极坏,明明“招人厌”,却让她就这么凝视着,多久也不会觉得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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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晏是突然就站起来的,莫锦年的腰间被什么东西一扣,嘴唇就被他全部的占有。
没有抗拒,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因为那一句句让人动摇的话,连自己的心都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所以这一刻,这一刻的激动,和沉浸足以代表了她真正想要的——
对这个男人。
只很悸动的感情,不是感恩,而是真爱。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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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画面拉到客厅的沙发上,莫锦年窝在乔靳晏的怀里,因为只有他的胸膛才是最温暖的地方。
“为什么那么突然的求婚?”她问他。
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们住在一起四年,你的所有坏性格,蓬头垢脸不化妆的丑摸样,我都看过了,所以我们不需要再把时间浪费在磨合期上了。”
这毒舌君,果然一点甜言蜜语的细胞都没有。
莫锦年用指尖旋转着掐了他胸口的小肉肉一下,“那么你是急着想要完成‘最后一步’么?”
“嗯。”他坦诚地承认,继续说:“我想要你正大光明的跟我在一起,有名分,有身份,不需要被任何人指指点点,因为我爱你,所以你的好与坏,我都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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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三十年的人生,有痛苦有悲伤,有被疼爱有被保护,像乔靳晏这样用着漫长的四年时间去证明他信任她,接受她好与坏的,却是第一个。
动容的瞬息,莫锦年眼神却在脑海里好像闪过什么东西的时候,微微黯然了一下——
她靠在乔靳晏的胸膛,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说:
“我的前两段感情,两段婚姻,都是因为彼此爱得充满怀疑,所以结局都输得惨不忍睹,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谎言和欺骗,其实隐瞒也一样……”
女人柔柔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男人的心跳好像也因为某个词汇暂短的噗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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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将来和我走过人生的人,能和我彼此信赖,彼此坦白,我知道我不能因为那些人对我的伤害就要求你尽善尽美,但我真的想和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没有欺骗,没有谎话的永远永远生活下去,所以你……有没有话对我说?”
莫锦年缓缓抬起头来,靠着乔靳晏的肩膀看着乔靳晏,她不是在试探,而是在请求——
“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那些都是谎言,或者是为了任何理由的隐瞒,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就此破碎。”
“我不想再承受一次离别,多一次受伤……”
莫锦年的声音隐隐地让人怜惜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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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晏的眼神很坚定,亲吻了一下莫锦年的额头,只听到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所以女人闭上了眼睛。
重新靠入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人说人最擅长谎言的就是嘴,但是最诚实的却是心,她听到了他的心跳,所以……
……
莫锦年把答应了乔靳晏求婚的事第一个告诉了江夏娜,电话里,对方好像愣了一下,然后那一声恭喜啊说得特别的别扭。
多年老友,莫锦年怎么会不了解江夏娜的个性,她那么希望她和乔靳晏在一起,现在不仅是交往,更是结婚这样的大决定,这丫头倒是反应那么消停?
“娜娜,那天你好像有什么话跟我说,对不对?因为我有个临时约会,所以回来得时候太晚就没给你打电话……”
“你去见了谁?霍臣商么?”
江夏娜好像会读心一样,这么一问,让莫锦年更加觉得她有点奇怪,她回答道:“嗯,原来安吉拉是乔歆凌的亲生女儿,所以我不打算让骁希再在霍家居住,除非他可以把那个孩子妥善安排好。”
“乔歆凌亲生女儿,那个女孩儿不是领养的么?难道她和霍臣商没血缘关系?所以乔歆凌早在八年前就背着霍臣商偷了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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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电话,莫锦年也能感觉到江夏娜的激动。
果然那么一个简单的信息,就能联想到那么多的结果,江夏娜甚至一激动就说了,“难怪我有朋友说在青城见到过乔歆凌,而且是和个男人在一起。”<
“乔歆凌在……青城?”
“不是很确定,但霍臣商和乔歆凌那么恩爱突然分开,实在诡异,八卦早在圈子里传开了,不少女人都对霍臣商感兴趣,捏造什么得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有个朋友是这样看到的,现在想想,可能是真的。“
那个女人不但背叛了霍臣商,还和有染的对象一直纠缠不清?!
莫锦年怎么想都觉得想不通,如果她爱得是另有其人,为什么当初还费劲心思,把她赶出局?
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安吉拉的生父莫非就是乔歆凌现在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那个霍臣商到底是在搞什么?该不会是因为乔歆凌对他的背叛,就顿然醒悟,重新追求你?他
也太渣了吧!当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当初你被他伤得有多重?你流产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搂着那个女人正在逍遥快乐,置你于袖手旁观!”
江夏娜一下子就激动地骂起来。
那一句袖手旁观,让莫锦年想起那天霍臣商说出的同一句话,带着沉重的愧疚和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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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娜娜的想法和她那一天的想法,惊人的一致,所以并不是她对霍臣商的偏见,是真的只能让人那么去理解,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娜娜又突然说:“又或者我们都想错了,其实他根本没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是去了医院的,只是他以为是你自己打掉了你们的孩子……”
莫锦年的心口猛烈地震动了一下,立刻紧张的握着听筒,“娜娜,你说的是什么?我自己打掉的孩子。”
“对不起啦,锦年,那个时候,你提过你想打掉孩子,我又突然接到电话说你在医院里,所以我自然以为你是去做流产手术,所以那个时候,我给霍臣商打过一个电话,让他赶快去医院,不然就见不到你们的孩子了……”
什……么?
莫锦年差点握不住听筒,脑海里只有霍臣商的那一句“想要结束的……原来不是你,是我,是那个愚蠢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