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想要的是慢慢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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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湛想了想，往沙发上一躺，答道：“因为啊，我觉得，要是我嫁为人妇了，或者很快被他们玩儿死了，莫老大不就无聊了吗！”
竟还有这样的逻辑！莫君昊看着她一脸的满不在乎，就像说的事情并不是关乎她性命或者终身大事的事情。于是他欺上身去，离得很近很近地看她，鼻子几乎都碰着她的鼻子了，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和寒气。“你说的的确很吸引人，但是凌湛，你知道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吗？”
他的声音，他的眼神，还有他身上好闻的气味，都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诱惑，很容易让人的心失衡。凌湛看着他，努力保持清醒，问：“什么？”
他抬起手，指腹缓缓滑过她的脸颊，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我想要的是，慢慢地，折，磨，你。”
凌湛愣了一下，她其实一点都不惊讶，但听他用这样温柔的语气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她想了想，突然笑了一下，翻身起来坐到他身上，距离依然是那么近，空气中的味道又暧昧了一分。她抬起手，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眉眼，滑过他俊朗的脸，眼中带笑，媚眼如丝。
她低下头，柔软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嘴角，来到他耳边，轻笑道：“这交易，划算。”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莫君昊抬起手，刚要揽上她的腰，下一秒，她却笑着退开身去，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她站在门口，笑道：“莫老大，谢谢你的晚餐。至于这交易里各自要怎么做，就看各自的本事吧。反正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打开门，又想起什么，转身说了句：“对了，莫老大，我真的很不喜欢那个叫王华还是李华的售货员。”
莫君昊看着她打开门走出去，靠在沙发里，点燃一支烟，看着屏幕上的电影，里面的人正讲到“我希望永远保留这份爱，我希望终生都能这样的爱你”，他冷冷地扯一下嘴角，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他很久没有被这样挑衅过了，更何况挑衅他的还是一个女人。凌湛，既然你有胆送上门来和我提交易，最好有本事承受后果。
把平澜叫进来：“我要兴隆集团和林氏最近两年的经营情况资料。”
“是。”平澜点头准备出去，又被莫君昊叫住。
“开除那个售货员，集团内任何产业不再录用。”
平澜愣了一下，说：“老板，据我所知，她的销售业绩还不错。”
“这么容易被人收买的人，留着没有用。”
平澜点点头去办了。
莫君昊走到窗边，看着凌湛从商场门口走出去，她走得不急不缓，脚步轻松，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她的头发披散着，在晚霞的映照下变成绚丽的橙红色，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莫君昊把手放在窗棱上，想起以前她走路时总爱一蹦一跳的样子，那样明媚动人的笑容，那样清脆悦耳的笑声，一直留在他心底。他的眉头轻轻皱起来，如同他内心的疑惑。凌湛，你究竟是谁，究竟戴了多少面具，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这时，走在路边的凌湛好像听到感受到他内心的独白一样，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抬头看向他的方向。莫君昊的手忽地用力握紧，心突然猛地跳快了两拍。
离得太远了，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清楚地感觉到她是在对他笑。他看不见她的笑，但他知道，这笑一定不是单纯的笑。以往的她，笑起来像个孩子，没有虚伪，同时也很没有形象。如今她笑起来，不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是他所看不懂的内容。她忽然变得无比神秘，变得让他猜不透。
凌湛在路边站了几秒钟，然后，她又转过身走了，右手举起来在空中挥了挥，分明是在对他说再见。
嘭！莫君昊一掌狠狠地打在窗棱上。
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分明是在耍他！
她也一定感受到了从顶层汹涌而至的怒意，但她一点也不在乎，步子反而变得更加轻松愉快了。
凌湛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凌晓萱和沈佳华不在，清静了许多。
洗完澡躺在阳台上的沙发上吹风。今晚的天空中有星星，但云比较多，只能看见稀稀疏疏的几颗。或许是山上的空气比较好，或者是离天空更近一点，所以在莫君昊的别墅里看到的星星比在这里看到的明亮许多。
凌天宥敲门进来，手藏在背后，说：“姐，你回来了。”
“嗯。”凌湛拍拍身边的位置让他过来坐，问，“怎么还没睡？你明天不是有课？”
“给你，”凌天宥把身后藏着的盒子拿出来送给凌湛，“我的画获奖了，这是奖品。”
凌湛打开盒子，真的是一部手机。凌天宥已经给她办好了电话卡并且装进手机了，“我已经把我的号码存进去了，姐，以后找不到你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凌湛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感觉暖暖的，拍拍他的头说：“你送我手机，不就是为了联系我吗？当然可以。”放下手机，又问他：“你的画获的几等奖？”
凌天宥挠挠头，说：“我获奖的其实是东南亚三日游，可是我目前更想要手机，就和别人换了。姐，你不会更喜欢三日游吧？”
凌湛算是听明白了，这小子获了一等奖，却用一等奖的奖品和二等奖的奖品作了交换。而这一切，只是为了送给她这部手机，以便能随时联系到她。
揉揉他一头的卷发，笑道：“我确实更喜欢三日游……”看他脸上出现沮丧的神色，笑了笑，又接着说，“不过，旅游这种事情是我答应你的，是我以后会送给你的礼物。”
“太好了！”凌天宥欢呼一声，站起来揉了揉眼睛，“那我去睡了，姐。”
凌湛点点头，等凌天宥走到门口了，又叫住他，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说：“天天，谢谢你。”
谢谢你，在这个冷漠的家里给了我这样的温暖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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