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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皇后看着眼前的梦梵和李渊,对着身旁的文帝和颜悦色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先前本宫怎么没想到呢”而后对着李渊嗔怪道:“早知道你有心于窦姑娘,哪里需要昭告天下招亲那么麻烦,只需将其指给你就好了!”
李渊躬身道:“回禀姨母,侄儿想靠自己本事和诚意打动瑾萱,如此才能配得上她说的愿得一人心,白手不相离!”
独孤皇后微微颔首,眼含柔情看向一旁文帝,“想当初你也是如此追求我的!可惜时光易逝呀!”
文帝笑道:“这多愁善感的样子可不像朕的皇后!”而后拉起独孤皇后的手,“放心,我也定会履行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独孤皇后听罢感动不已,台下梦梵看着恩爱有加的独孤皇后和文帝,心里暗想:总觉得他们恩爱,是因为独孤皇后霸道强势的手段,但今天看来其实大多也是源于文帝对其的爱和依恋。
“雀屏选婿这一招,实在有趣得很,是谁的主意呀”文帝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李渊看向梦梵,她忙回道:“回禀陛下,是民女的主意!”
文帝:“比试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何要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选择射箭呢”
梦梵神情微凝,心想如若告诉你那是因为李渊的箭术好,是不是就是公然作弊了,而后微微抿嘴道:“民女见识粗浅,只是想着通过前面的初试、文试,相貌和才学都已经选得差不多了,最后的武试也不想看到血腥比武的场面,射箭虽然比不上舞刀弄枪的复杂,却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武功功底和沉稳的性格。能够拉弓射箭,证明平日里有过勤学苦练,能够在三箭中一箭射中屏风中的雀眼,又证明除了有武功功底外,此人遇事也是沉着冷静,心没慌,手就不会抖!”
文帝对着独孤皇后赞赏道:“听她这么说,觉得还有几分道理呢,看来日后我要好好重用我们这侄儿了!”
独孤皇后笑道:“那是自然,这几个侄儿中,我最喜爱的就是渊儿!”
文帝点点头,身边内官低声来报,文帝:“李渊自从你做了刺史就难得来宫里,再好好同你姨母聊一聊!”说罢起身摆驾出了皇后的宫苑。
独孤皇后一脸笑意,“过些日子你们就成婚了,我这里有几样东西送给你们!”话音刚落,身边内官便命人端出一盒盒珠宝、绣锦和金玉首饰。
李渊忙与梦梵谢恩,随后独孤皇后问起李渊母亲病情,便一起聊起了家常。
正聊得甚欢时,宫中内官突然来报,“启禀皇后娘娘,云昭训前来请安!”
独孤皇后刚刚还慈眉善目的脸,立马阴沉下来,极不情愿道:“让她进来吧!”
云昭训身穿淡粉色的素色锦衣,想是因为要拜见皇后,特意选择了素净的衣服,“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独孤皇后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平身吧!”
云昭训起身退到宫苑一角,独孤皇后便不再瞥眼瞧她,只是对着近处李渊、梦梵道:“我这几个儿子中,属晋王和汉王,最善解人意,听闻你们即将成婚,晋王虽然人不在城中,还是特命人打造了一副上好的金钗托本宫送与你们!”说罢,指了指侍女手中捧着盒中的金钗,而后又缓缓道:“还有汉王,更是有心,说要亲手做件礼物送予你们,比起某些人的薄情寡义真是好太多了!”
听出独孤皇后暗有所指,李渊忙笑道:“姨母所言严重了!我的几个表兄皆是宽厚仁义之人,母亲也常说姨母真是好福气,母慈子孝!”
独孤皇后浅笑道:“你这张嘴呀!”
坐在一角的云氏起先见独孤皇后态度冷淡,不敢上前,但渐渐见得独孤皇后聊得面色和悦,思虑片刻,当即上前,哀求道:“听刚刚母后说起汉王,母慈子孝,儿臣实在是羡慕不已,近日来也实在想念平原王,还望母后能够准予我们母子见上一面!”
独孤皇后眉头微皱,“怎么裕儿放在宫中由我和文帝照顾,你还不放心吗”
云昭训眼中含泪,忙低头道:“儿臣不敢!”
独孤皇后冷笑一声,“不敢就好,羡慕本宫母慈子孝,你可知我先前为救我们这一家忍辱负重,向宣帝磕头示弱的场面,现下只是和平原王分开一段时间,你就这般哭天抹泪的,竟不知什么是对平原王真的好,这副小家子气的,终究不是可以母仪天下的主儿!”
云昭训听闻也不敢抬头,忙拭了拭脸上的泪,“儿臣知错了!”
独孤皇后不耐烦道:“下去吧!你又不是太子妃,不过一个昭训而已,以后不用天天来给我请安了!”
云昭训低着头,紧咬着唇,忍着泪行了礼,退了下去。
一旁的梦梵眼见这一幕,心中甚是不忍,与李渊告退后,正巧看到云昭训站在宫殿内院一侧的花园拱门前,想要偷偷看看在内玩耍的平原王,便示意李渊等一等,自己轻步走上前去。
“云昭训!”梦梵轻声唤道,云昭训慌张地转过头来,看到梦梵一脸怒意道:“我就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梦梵被她这么一说,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静静看着云昭训,正欲开口时,云昭训忽然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在笑话我,笑话我这么久了还是个昭训,笑话我在皇后面前唯唯诺诺,连看自己的孩子也不敢名正言顺地提出来!”
梦梵听她一言,虽然心中愤懑,但却还是更加同情她,柔声道:“你多想了!”
但此刻的云昭训根本不顾梦梵投来的柔和的目光,情绪激动道:“别以为你嫁给李渊就比我强了,我现在虽然是个昭训,可我未来可是会成为皇后,甚至是皇太后!”
梦梵明白云昭训明显是将从独孤皇后那里受来的气撒在了此刻出现的自己身上,淡然一笑。
“如此张狂之人,难怪姨母会不喜欢你!你如此这样分不清好赖,怕是不光现下做不了太子妃,恐怕未来皇后也是痴梦!”李渊快步走上前淡淡道,说罢一把拉过还在迟疑的梦梵,两人转身并肩离开。
云昭训被李渊刚刚一副冷漠的无赖样,气得直跺脚,狠狠道:“窦瑾萱!无论我是不是太子妃,留在太子身边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