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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左丞相府,王儆鸿和夫人孟氏已经在门口等候,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只有王鸥一个人,王儆鸿顿时气得忍不住咬牙:“太子殿下也太过分了,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居然也不到场,这让我的脸往哪儿放”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王鸥挥了挥手,一只手一个抓住两人就往回走,“快进去,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重要的可能关乎我一辈子的幸福!”
二人闻言自然吃惊不小,更加顾不上多说,立刻跟着她回到了房间。王鸥挥了挥手命所有人退下,并且将门窗紧闭,这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爹娘,这盘棋,我们可能下错了!”
彼此对视一眼,王儆鸿立刻问道:“什么意思哪盘棋嫁给太子”
王鸥点了点头,越发本能地压低了声音,将昨天晚上的一切详详细细地述说了一遍。两人早已震惊得变了脸色,只管张口结舌,竟然连惊呼声都不曾发出半点。
直到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完,仍然没有收到他们的任何反应,王鸥才狠狠在两人的胳膊上分别推了一下:“你们倒是说话呀,只管张大嘴干什么!想咬我啊!”
“啊!这……”
仿佛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两人居然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跟着便是孟氏的一声尖叫:“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吗!”
“鸥儿,你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跟白莲教的人搅和在一起”王儆鸿早已沉下了脸,厉声呵斥,“你不是不知道,白莲教根本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乌合之众……”
“哎呀爹你有没有搞错!”不等他的话说完,王鸥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现在到底什么才是重点,你听明白了没有”
王儆鸿愣了一下:“这、这我当然听明白了,可是太子殿下的确没有任何反应吗能确定吗”
尽管微微有些红了脸,王鸥还是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确定,昨夜我可是亲自检查过的,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睡的跟死猪一样!”
孟氏更是忍不住咬了咬牙:“那会不会是你用的药出了问题或者说你会不会上了白莲教的当,他们给你的根本就是假药”
“照理来说不可能。”王鸥摇了摇头,“白莲教虽然一向不见天光,但是从来价格公道,信誉极佳,绝不会以次充好,为了赚我那几两银子就卖假药给我的。”
孟氏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那倒是。白莲教能够在大陆上生存了那么久,而且还成为势力最大的五个组织之一,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其中信誉佳是他们最大的生存之道。
“其实,要想知道是不是药出了问题很简单。”王儆鸿突然满脸阴沉地开口,“找个人再试一试就可以了。”
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王鸥砰的一拍桌子:“那还等什么,这就去找个下人来试一试!为了让结果更加准确,最好是先把他灌醉!”
这是要最大限度地还原现场吗看来为了自己的将来,王鸥几乎把所有的脑细胞都调动起来了。不过如此一来,这场试验就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完成的了,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惹人怀疑,至少现在不早不晚的,要是突然让哪一个下人去喝酒,未免太过奇怪。
因此王鸥耐住了性子,将这一切交给王儆鸿去详细安排。身为在朝中牵连甚广的左丞相,王儆鸿当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很快便不动声色地安排好了一切。
晌午过后不久,便有一名心腹前来禀报:“启禀相爷,属下已经试过了,不论是在清醒还是在酒醉的状态下,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会对那种药物有反应,而且十分强烈。”
“你确定”王鸥忽地站了起来,“你确定有反应”
心腹点头:“属下确定。而且那药起效非常快,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已经无法控制了。”
王鸥挥手命他退下,这才一声冷笑:“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没有买到假药了吧”
“所以才麻烦透顶。”王儆鸿早已变了脸色,说不出心中的感觉究竟是恼怒还是后悔,“照你之前所说,除非对方是个废人,否则无论是清醒还是酒醉都会对那种药物有反应,这岂不就说明……”
说到这里,他本能地住了口,孟氏却已经压抑不住地惊呼起来:“太子是个废人!”
“你小点儿声!”尽管左右无人,王儆鸿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话说是传了出去,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可……可……”这个消息实在太过惊悚,孟氏无论如何有些接受不了,脸色早已变得比王儆鸿还要难看,“这、这……这可怎么办太子既然是个废人,咱们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岂不是要让她守一辈子的活寡!”
“不,我不要!”王鸥第二个尖叫了起来,“我嫁给太子是为了尽享荣华富贵,将来要母仪天下的,太子怎么能是个废人他要是个废人,我还母仪天下个屁呀!”
王儆鸿沉吟着,眼中更是闪烁着阴沉的光芒:“不,先不要急,毕竟如今我们还不知道太子这种状况到底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万一只是暂时的身体不适呢”
“恐怕没那么乐观。”孟氏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现在想想,那个指使别人假扮太子毁了黎悠然清白的人,会不会就是太子本人”
此言一出,那边的父女二人倒是吃了一惊,王儆鸿更是皱了皱眉:“你怎么会想到这上面来的太子对黎悠然明明情深意重,甚至为了她才与鸥儿反目成仇,他怎么会……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为了掩盖自己已经是个废人这个事实”
孟氏点了点头:“没错。我们都知道太子以前明明是十分正常的,否则也不会整日与东宫那些侍女鬼混在一起。可惜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不能人道,但是因为皇上有言在先,黎悠然在灵器大赛中胜出就必须立她为太子妃,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的秘密,便故意设局令黎悠然失身,他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