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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收回手,眉头紧皱:“请恕我直言:公子前不久是否曾经……服用过什么药物”
慕容霆轩心中一跳,立刻反问:“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给你下的药,我能不知道
黎卿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因为脉象显示,公子的体内还有这种药物的残留,而这,恐怕才是造成公子想而不能的真正原因。此药极为伤身,不知公子当时为何贸然服用”
“在下是被人所害,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强压着心头的恨意,慕容霆轩最关心的当然不是这个,“请问姑娘,该如何才能将残留的药物消除干净消除干净之后,在下能否恢复正常”
黎卿璐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狡黠的微芒,跟着叹了口气:“请公子恕罪,我怕是治不好公子的病了。”
慕容霆轩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惊急不已:“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下的病果真如此严重,连你这位神医都束手无策!”
“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黎卿璐摇了摇头,满脸遗憾,“而是公子这病只靠药物已经无效,必须以针灸之术将余毒一点一点地拔除掉,再辅以祛瘀排毒的药物,方可慢慢恢复。”
听到有法可医,慕容霆轩瞬间大喜过望:“那还等什么!快请姑娘为在下施针,并且开出药方,快!”
快想得美。
黎卿璐依然叹气,跟着一声苦笑:“不瞒公子,以针灸之术拔除这种余毒的手法很难,京城之中除了我之外,恐怕没有人能够施展。而且毒素已经在公子体内积攒了很长时间,要想完全拔除也非一日之功,少说也得半个月以上。可我身负谋逆之罪,恐怕已活不过明日午时,公子这病……只好另觅良医。”
随着她的讲述,慕容霆轩的惊喜已经点滴无存,只剩满腔气急败坏:可恶!如此一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这个栽赃静安侯府谋逆的法子是他想出来的,如今倒是将黎卿璐送入了死牢,却也将他自己送入了绝境!
最可恶的是,为何之前不曾想起冒充别人找黎卿璐瞧病那么如今黎卿璐活不活得过明日午时,跟他有一文钱的关系!
但是不管怎么样,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这怪病必须得治好,否则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一旦被皇上发现,他这太子之位也将不保,那就更加生不如死了!
眼珠不停地转着,他心中却也有着不可避免的疑惑,半晌之后才试探着开口:“姑娘,这针灸的手法果然很难若是找个医术高明的人来学,大概多久可以学会”
想学会之后卸磨杀驴我扎死你!
黎卿璐暗中咬牙,面上一片沉吟:“若要学个皮毛,三五日就差不多了。但要学到能成功拔除公子体内余毒的程度,怎么也得三两个月,但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成功。所以公子还是不要冒险,趁早另觅良医,免得耽误了病情。至于我,实在爱莫能助。”
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慕容霆轩已经访遍了城中名医,甚至已将范围扩展到京城之外,却都无功而返,当然必须紧紧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慕容霆轩的大脑正急速运转,仍然对她的话存有疑虑:“三两个月果真如此困难”
黎卿璐淡然一笑:“公子若是不信,我们可当场试验。若时间还来得及,公子可现在去找一名信得过的名医,再带一套针灸器具来,试试他能否学会。”
慕容霆轩立刻点头:“好,姑娘请稍候!”
这一次他的动作倒是够快,不多时便带着一个同样蒙着脸的男子重新返回,兀自气喘吁吁:“姑……姑娘久等了,这就是……就是名医,请姑娘不吝……指教……”
黎卿璐点头,接过针灸带打开,一切准备就绪后拈着银针开口:“公子请坐。”
慕容霆轩愣了一下:“啊扎……扎我”
“自然要给公子施针。”黎卿璐皱眉,一副不解的样子,“否则公子如何知道这针灸之术是不是有效万一我是信口雌黄呢”
慕容霆轩吭哧了半天,就是没有勇气落座。黎卿璐见状便将银针放回去,神情淡然:“公子既然如此信不过我,何必冒险而来请回吧。”
“姑娘恕罪!”见她转身要走,慕容霆轩急了,一抬手拦住了她,“实在是这怪病折磨了在下太久,在下也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来吧!”
说着,他一边落座一边向旁边的男子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盯着点儿,若有不对赶紧提醒我”!男子忙不迭地点头,哪里敢有半分疏忽。
看着黎卿璐将银针刺入自己的穴道,慕容霆轩用力咬着牙关才不曾当场跳起来:没办法,赌一把吧!针个灸而已,怎么都不至于死人吧
黎卿璐倒也不曾想着借此机会要他的命,那绝非明智之举。所以她的动作很规矩,一边下针一边向旁边的男子详细地解说。男子虽然听得非常认真,却明显不得要领,总是问个不停。黎卿璐倒也耐心,逢问必答。
不多时,针已下完,黎卿璐退后两步含笑开口:“公子觉得如何是不是有好几股热气正从小腹往下针的几处穴道聚集”
“有有有!是是是!”慕容霆轩连连点头,“请问姑娘,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公子体内的余毒正在慢慢往针口聚集。”黎卿璐说得一本正经,即便最精明的人也看不出丝毫破绽,“等把针拔出来,便会有一部分余毒被拔除,如此这般数次之后,公子便可恢复正常。”
“真的!好,太好了!”慕容霆轩高兴得几乎发疯,却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立刻转头看向那男子,“怎么样,你学会了吗!”
男子将手伸进面纱内动了几下,擦了擦满头的冷汗,嗫嚅着开口:“公子恕罪,这种针灸之法老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朝夕之间恐怕……恐怕是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