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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贤者拿出了一本很厚的看着极具年代感的古书,书的封面好像枯树皮,皱巴巴的,且满是折痕。上面有两条树藤一样的东西绑着,很奇怪,雪芙看着这本书,隐隐有些奇妙的感觉,她觉得这本书似曾相识,自己仿佛在哪儿见过,可自己该是从未见过才对,因为这样一本连缝隙都散发古老味道的书,见过后一定记得的。
拿出书之后,大贤者踢了踢地板,神奇的事情出现了,他脚下的地板出现框架缝隙,接而几条线出现,一个独脚高桌从地板升起。雪芙瞪大眼睛,惊愕不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想,这怎么突然就藏着一张高桌来呢!她转过脑袋望望德蒙,瞧着他的脸,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习以为常的表情,于是忍不住过去扯了扯他的衣服,愕然问:“德蒙……这……怎么就冒出来一个独脚高桌呢”
德蒙翻了个白眼给她,没好气说:“拜四周围的复杂术式所赐呀……莫非你以为那些术式摆着用的喔…”
雪芙惊讶眨眨眼睛:“这些古老的术式是用来藏桌子的”她的语气很欠揍。
德蒙无言以对雪芙,闷着嘴巴不说话,只是直挺挺盯着她,直到几响过后看得雪芙脑袋直发麻,他才平静开口说:“……你信不信我把你也变成一个独脚的人!”
缩缩脑袋,脖子上的那股凉飕飕的感觉很危险,雪芙心想还是不要继续扯下去好了,尴尬笑说:“没啦没啦,开个玩笑嘛……”说着,脚步轻挪几步。
大贤者将古老的书籍放在了升到自己胸口高的独脚桌上,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带上了一个眼镜,一边翻越古老书籍,一边头也不回的对德蒙和雪芙说:“你们俩,还记得‘以诺克之书’吗”
听到大贤者的问题,德蒙和雪芙不约而同想到了遣返仪式的事情。那天晚上,天空的异变惊人至极,庞大的力量聚集形成的旋涡,差点掀飞城市,记忆依然历历在目。俩人相当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纷纷都记得那个仪式中用到的术式就是‘以诺克之书’中的禁忌术式,他们心想,这时候突然提到这本书,莫非又要用那些被禁止的强大术式吗或者说,这本书就是‘以诺克之书’
德蒙瞄了一眼那本书,想到了一些相当恐怖的事情,不禁吞吞口水说:“老混蛋……这本书……难道说……”
“是的,‘以诺克之书’。”大贤者平静的点点头:“我打算用它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一个你们很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
德蒙有股不详的预感。
但雪芙倒没那自觉。“熟悉又陌生”这是相当自相矛盾的说法,她很好奇这个地方地方在哪儿。
“雪芙,你之前去过一回,在那里久违见到那些小精灵。其实,你或说很多人,偶尔会在深沉的熟睡时候也会被带到那里去,只不过自从醒来忘记罢了。”
雪芙明白了大贤者说的地方是那儿了,是那一个赤红一片的地方,液体的流柱自下往上被吸走,无边无际,广阔的令人膛目结舌。那根本就是异世界,非是自己能理解的世界,她在上一回去到,也纯属偶然,德蒙也只不过告诉过她大概怎样做而已,然后跟随感觉沉下去。其实,自那之后,她还想去一回,却再也没去成过。
“那不一定是赤红的世界……老夫猜想,那该是‘随心所成’的世界。”
“‘随心所成’”
“是的,随你的心变形成的世界。也许你的世界是赤红一片,也许臭小子的世界是漆黑阴暗,也许老夫的世界,是一片虚无。世界是何样,全因自身。”
大贤者说的很云里雾里,雪芙半点也没听懂。
“喂!老混蛋!你的世界才漆黑阴暗呢!”听到自己好像莫名被骂了,德蒙气急败坏大骂着。
雪芙和大贤者都不搭理德蒙的气急败坏,他们俩不约而同若有所思地点点脑袋,雪芙沉着思绪,她在想许多事情,而大贤者则是继续翻越古老的书籍,几响过后才开口再说:“好了,你们两个准备好了没有”
大贤者回过来望着的他们的眼睛有些奇异光彩在,深邃迷人,仿佛点点星光藏匿在其中,好像浩瀚世界被收纳之内。
雪芙回神过来,抓抓脑袋。事实上,要说准备,她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只好轻声说:“那个…没问题了。”
大贤者点点头,望着德蒙。德蒙脸色有些差,语气尤其恶劣的问:“我干嘛一定要去呀!”
大贤者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你的力量压抑太久了,你需要过去聊一聊。”
“呿!”德蒙撇过脑袋,浮起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聊一聊跟谁”雪芙歪着脑袋,没太明白他们的对话
“闭嘴!白痴雪芙!”
大贤者合上了古老的书籍,重新用那两条像是藤类植物的东西锁住它,接着敲了敲独脚高桌,高桌连带那本‘以诺克之书’一起沉了下去,消失在地板之下。
“我们开始吧……前往彼界‘示巴’。”
大贤者再此提着密实无缝的深色地板,用力踢了几脚,接着他的脚旁出现一个黑暗不见的空洞。空洞出现没两下传来一股奇怪的声音,然后有一阵风从里头往向急吹,再等几秒之后,空洞被扩大,有什么东西从里头冒了出来。
雪芙一阵惊讶,从空洞出冒出的是一根深灰色的、造型极为奇特的权杖,蜿蜒的权杖同样很像枯萎的树干,最上头是旋涡状卷起来的独特造型,然后有一个小勾子勾着一条金丝绳子。
大贤者接过这根和他等高的权杖,转了身过去,他要开始念诵咒语了,那是极为复杂和未曾听过的咒语。好像在念诵经文一样,很沉闷,音调没有平仄轻浮的变化,言语中也难听到改变,和雪芙之前听到的有着极大的区别。而且他吟诵的语言也不是通用语,是德蒙和雪芙都未听过的语言。
那是什么咒语……
大贤者就是如此,双手平放举起权杖,闭着眼睛,向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念诵咒语。咒语化成力量,传送到无处不在的彼方,敲击着时间洪河,将古老的被遗忘的那一扇门给牵回来。
雪芙趁着大贤者转身之际,凑了过去德蒙那边,小声跟他咬耳朵,她问:“德蒙……那把权杖是……”
雪芙凑了过来,在自己耳边说话,气息吹着耳朵很痒,德蒙揉了揉耳朵推开了她,满面嫌弃说:“是权杖呀!”
那显然不是自己想得到的答案,雪芙气鼓鼓的说:“……算了,再也不问你了啦!”
看着雪芙那麻烦样子,德蒙翻了个白眼:“那权杖叫做‘卡白’,是活着的魔物。”
“是魔物”雪芙瞪大眼睛,“还是活着的”
“对啊!有什么好奇怪的。那根‘卡白’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好歹也是老混蛋用的东西,特别一点也没啥奇怪的吧!”
“是没啥奇怪的,不过活着的魔物,怎都不止用奇怪去说吧。”
“烦死了……你最好小声点,那根权杖的旋涡可是眼睛来的,小心它听到你说的话,那死眼珠会瞪到你胆战心惊的。”
这话可够惊悚的,雪芙虽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德蒙说那样,一根权杖还能听到自己说的话,且能够用眼珠子死瞪着自己,但想想,还是没必要去尝试为好,赶紧闭上嘴巴。但话说回来,眼睛是那个旋涡状的东西,那耳朵是哪里呀
吟诵的咒语花费的时间比想象中的很要久,德蒙和雪芙咬耳朵说悄悄话也有两三分钟了,可大贤者还没停下来的打算,平仄无感的咒语仍然在聚集力量。
不过就在德蒙和雪芙停止了说悄悄话之后的两分钟,地下室开始出现了变化。
这种变化很奇怪,奇怪得叫人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就是忽然一个看不清的模糊东西就在前方一闪而过,接着连闪了三遍,然而,三遍过后都没法子看清楚那闪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状况不明,就好像是视网膜瞬间的时间,被刷上一层白色,然后白色再瞬间被刷走,视野恢复清楚,而且眼睛所看之处统统出现刚才的闪现。
奇怪变化还在继续,在闪了几遍之后,庞大的力量聚集在大贤者的前方;只见大贤者早已经换了举着‘卡白’的姿势了,平举换成双手握着权杖中段的位置,隐隐看着,他双手握着的姿态还颤着。
力量聚集并不是瞬间的时间,而是从出现后,缓缓增进,接而仿佛狂风暴雨奔袭,力量聚集的姿态蜂拥而至,要人无法抵抗,其压倒性的姿态,简直就是灾难降临,浓郁的魔力一直填充压抑带来了一股握着喉咙的强烈窒息感。
这种感受相当不好受,雪芙难得脸露困苦神色。她没办法吸气,也没办法呼气,就连血液流动也停止了似的,心脏不愿意再工作,唯独大脑清晰感受到外界的变化。她紧紧攥着胸前的衣服,嘴巴张开,企图让空气进入自己的肺部,可这做法根本无用,身体完全抗拒外部的东西进入体内。
德蒙倒是还好,尽管感受和雪芙同样,他却是明白,那只不过是感官在误导自己而已。过度浓郁的魔力会带给人昏醉的错觉,这种错觉甚至可能迸发别的奇怪情况,这种身体机能停顿的感受很明显就是了,只要忍受下去就会无事。
奇怪的变异足足持续了三四分钟,兀地,庞大的魔力成型凝聚在大贤者手握权杖所指的前方,在那里有一个昏暗的黑点出现了。
黑点出现后,疯狂吸收四周围的魔力,开始以惊人的气势扩大。黑点扩大形成一个偏向黝黑的大旋涡,其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一直不断吸收四周围的魔力,多亏于此,浓郁的魔力被减少了,刚才德蒙和雪芙感受到的痛苦,开始消退了。
“呜哇差点喘不过气要死掉!!!”
恢复呼吸后,雪芙立刻弯下腰疯狂吸纳外头的空气。她的额头满是汗水,不停夸张呼吸。
“死掉倒不会死掉……晕死过去的可能性倒是很大就是了。”
“什么意思啊”
“就像喝酒嘛,喝醉后醉倒不醒,过度的浓郁魔力也会让人有醉倒的感觉。昏昏沉下去,很长时间才能醒过来。”
雪芙瞪着眼睛:“就像刚才那样吗”
德蒙耸耸肩:“差不多吧。”
这时候,大贤者转了身过来,他手中的权杖已然不见了,而在他背后有着一个大约两米多高的巨大旋涡。他沉着声音说:“通往彼界的通道已经打开了。”
德蒙和雪芙听到他的声音,注意力才被转了回去,他们才感受到,那已经成型的巨大旋涡无时无刻散发着极为浓烈的魔力,而昏沉的颜色仿佛阻碍了一切视线的穿透,往里头瞧什么也没看见。
德蒙眼睛眯起来:“我以前就听说过,去往彼界,除了运气好,被精灵带着过去,唯一办法就是打开通往那边的通道,没想到,打开通道这么麻烦。”
大贤者视线转到德蒙身上:“记录了开启去往彼界的通道的方法,我知道的,只有三个。不同的术式,有不同的方法,‘以诺克之书’记录的是最简单的最安全方法,而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需要超乎寻常的魔力。”
架起存在不同的两个世界的通道,理所当然需要非同寻常的魔力才可,除了大贤者用的记录在‘以诺克之书’的古老术式以外,其余两个术式,无论那个都要极其严格的要求,方法也是十分麻烦的,且是血腥。
“德蒙,你以前去过吗”雪芙问。
“去过……但并不是以这种方式去的……而是很模糊的方法去到那里。”德蒙摇了摇脑袋。
“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愈是拖得太久,通道愈是变得不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