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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侧目望向一侧的顾启山，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你说，无论是医还是毒，本质都是没有区别的。
医术能救人，亦能杀人与无形。
而毒虽能杀人，亦能救人！老不死的，顾启山，你们学医究竟是为了什么！”
顾启山的眸子微动了动，望向眼前因为激动而双颊绯红的司徒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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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毒物，你为什么要学制毒，不学医术啊！”顾启山朦胧见听得一道略显稚嫩的女声在自己耳侧响起。
顾启山突然心中一片茫然，他为什么要学制毒
“因为学医可以治人，制毒也可以啊！医毒本是一体的。
小丫头，你为什么学医啊！”
这声音是自己，顾启山朦胧间似乎是看见了毒谷内的两个小小的人影。
“我想要救人，尽我之力救我能救治的人！”小女孩儿的声音里有着超出年龄的稳重。
此时她的医术已经小有所成，去无忧谷求医的人，不在少数。
他偶有听得一些不好的传闻，说她嫌贫爱富，只救治有钱人。
但他知道，凡事去无忧谷求医的人，无论是富豪还是乞丐，她通通都一视同仁。
“你呢”
我呢我是为什么要制毒呢
“我想要改变世人对毒的看法，毒不一定是用来杀人的，它也能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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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山！”顾启山猛然听得容千的声音，大惊之下。
发现自己竟然背着萧莫璃到了一山崖，而他身侧则站着一脸笑意的司徒沐。
“师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顾启山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何时出的祠堂。
此处又是哪里，还有为什么南愿和凤离的内力恢复了！
“你被小丫头下了药，突然带着他们冲了出来，重伤了殿下，还有夙公子。”容千对着茫然的顾启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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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山，方才的幻境中你看到了什么”司徒沐将萧莫璃从顾启山的背上扶了下来。
顾启山原本茫然的眸子里显出了一抹清明道“小丫头，我明白了！”
司徒沐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大梨子，南愿你们快走！”
凤离一惊道“小乞丐，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莫璃看不见，带着他会阻碍你们。况且凤夜不会把我同莫璃怎么样的！
你们快走，出去以后不用我说了吧！”
“司徒”南愿还欲说什么，一侧的顾启山已经到“三位快走吧！
等会儿追兵上来，便走不掉了。”
“你”南愿瞥见突然转了性子的顾启山，一张脸上满是疑惑。
一侧的凤离已经拉着他快步往山崖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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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了三日，司徒沐同萧莫璃被抓回来以后，便一直单独被囚于此处。
萧莫璃自被抓回来以后，便被凤夜单独带走了。
如今他失了内力，又聋又瞎，想来凤夜也不能在对他做什么了！
“小丫头，吃点东西吧！”顾启山看着眼前明显消瘦了很多的司徒沐低声道。
司徒沐灰蒙蒙的眸子里渐渐有了光亮道“启山，外面怎么样了”
顾启山将一碗粥端到她面前道“沐沐，你快吃吧！
等天色暗一点，我送你出去。”
司徒沐一惊道“当真！”
顾启山轻点了点了头道“当真，我知道后山有一处小路，可以出去。”
司徒沐听此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道“多谢，莫璃呢他如何了”
“他很好。”彼时的司徒沐并未看见顾启山眼底的担忧。
“我要带他一起走。”
顾启山倒茶的手一顿，眸子亦暗淡了片了，半晌才道“我可以带他一起过来。”只是，他肯不肯跟你走，便不是我能确定的了。
“好，我们什么时候走”
顾启山自袖中摸出了一个白瓷瓶递给她道“今夜子时，这是化灵散的解药。”
“好”司徒沐伸手接过，对他浅笑了笑道“小毒物，谢谢你！”
顾启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这般坦然的笑容了随即道“小丫头，要谢也应当是我谢谢你！
若非是你，我只怕是还要错下去。”
司徒沐摆了摆手道“你醒悟过来便好，对了，你可知道我的丫鬟被关在何处”
顾启山摇了摇头道“萧莫璃带来的人，都是人精。
前日，他们趁着殿下让人搜捕凤离等人时，打晕了看守的下人，逃了出去。”
司徒沐听此轻笑道“紫陌那些把戏，终于有一天派上了用场。”
顾启山并未说什么而是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司徒沐柔声道。
彼时的司徒沐有多开心，日后她就有多后悔。
若那时，她没有同意顾启山的方法，是不是最后的结果便不会如此。
她本欲保住顾启山的性命，却不曾想到，顾启山这一生都被她所累，还为她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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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袭来，打在司徒沐的身上，纵然夜风在凉，也凉不过她此刻的心。
“小毒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徒沐望着眼前一身湛蓝色长衫，头束白色发带的萧莫璃。
仍旧是那张脸，只是他此刻一双眸子里满是冷意。
“顾先生，你说要带我去的地方，便是这里！”萧莫璃冷眼望着眼前的两人，眸子里满是不解。
顾启山拉着司徒沐往前走了两步“殿下同萧公子乃是多年好友。
之前那样对萧公子，本就心中有愧，在加上那日你同凤离公子的对话。
他听了个大概，因此便彻底绝了后患。”
司徒沐望着萧莫璃，他的眸子里满是冷意，周身散发的全是清冷之意。
“他做了什么”
顾启山停顿了片刻，瞥见司徒沐探究的眼神他终是道“师傅，从前研制了一种可使人丧失记忆的毒。
虽是毒，但此药却并没有任何毒性，原本他是想等治好宝璐师娘以后给她用。
但宝璐师娘，并没有等到那一日。”
司徒沐听此只觉得心一瞬间跌到了谷底道“所以那毒用在了莫璃身上，永绝后患便是抹了他的记忆。”
“是，殿下说，他希望萧公子记得的都是从前的日子，而不是....”现在这个满手血腥连他自己的都讨厌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