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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霜薄点点头,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对,除了衣食住行以外,其实药材也可以说是一种必需品。”
白飞花拧眉思索一阵,缓缓道:“可是据白某所知,许多平民其实是根本看不起病的,他们可能一生都不会去如集安堂这般的大药房。”
“那样的平民,应该也不会是替换之人的目标。”任霜薄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反而是江湖人,经常有需要去药房的时候。”
白飞花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果只是想在药材上面做文章,那也没必要替换岑家主啊……多派些人去药房当学徒,不也一样吗”
找些孩子去当学徒,不管怎么看都比培养一个“岑家主”来得轻松。
任霜薄沉默下来,发现没有办法反驳这一点。
“如果替换了岑家主,反而可能会扩大影响,让更多人知道药材已经被动了手脚的事。”白飞花理了理思绪,“虽然说,若是岑家主当真已被替换,那就基本可以确定,他与我那朋友的死脱不了关系,但越是如此,白某越不敢轻易下定论。”
任霜薄垂眸思索片刻后道:“你说得有道理,确实应该寻找更确切的证据才是。不过我暂时保留自己的想法,因为还没有更好的理由能解释岑家主身上的诸多疑点。“
白飞花点头:“嗯,现在还是各种消息太少了。“
任玖却突然开口道:“这两种情况并不冲突。”
他难得主动参与到这种讨论中,任霜薄几乎是在他出声的瞬间就看了过去。
任玖不闪不避,正正对上任霜薄的眼睛。
“阿玖说的对,找人替代岑家主,和在集安堂中安插人手完全不冲突。”任霜薄状似淡定地点点头,心中却不知为何,有点想摸摸任玖的头。
即使在光线极暗的室内,她并不能很好的看清任玖的眼神和表情,但她总觉得,任玖此时肯定露出了像逮到猎物的猎犬把猎物叼回给主人时候的表情。
嗯……如果现在只有任玖和任霜薄两人在的话,她可能真的会摸摸他的头吧。
想到这里,任霜薄就看向了白飞花,忍不住出言刺了他一句:“若是消息再多些,说不定我们此时已经有结果了。“
白飞花:“……“
他能说什么呢。
白飞花默默低下头,做出反省的姿态。
不过他很快又振作精神,道:“但是我确实听到了许多其他消息。“
说着,白飞花把算上血玉灵芝在内,共计十五样物品规规整整地摆到了桌子上。
“这些就是我从岑家拿走的所有东西。“他一边说,一边把其中十样又收了回去,”这十样东西,至今仍未被发现已经失窃,应该是不那么重要了。“
任霜薄看着他那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不知为何有一种那十件“不重要的“东西,可能再也不会回到岑家了的感觉。
此时的夜色已变得极暗,纵使在房内的三人都眼力出众,也只能模糊看清被白飞花摆在桌上的那五件东西的大致轮廓。
白飞花却是早已在把东西拿到手这短短一段时间内,就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摸了个一清二楚。
“除了血玉灵芝,另外四样东西也都被发现已失窃,但是无一例外的是,发现这些东西失窃的人,都没有将此事告诉岑家主。”白飞花这话中的含义有点深。
任霜薄显然是一个比白飞花合格太多的听众,全程没有插言,只等着白飞花把所有消息都说完。
“这枚印章也是白某在库房拿的,发现印章失窃的人,是库房的主管,一位……嗓门很大的,婶婶。”白飞花露出牙疼似的表情。
任霜薄一听,就知道白飞花说的是谁了:“凌姑娘管她叫王婶,还说自她管库房后,库房就再没有过一笔不清不楚的进出项。”
白飞花撇撇嘴:“反正那位婶婶应该是第一个发现我之后反应过来要叫人的,应该也是因为她,岑家才能那么快发现血玉灵芝丢了。
“我之前只以为她是个尽责的,却没想到,再绕回库房看时,她正与人说起这枚印章的事情。
“那时候,她说话的声音倒是小了,说的内容……白某觉得很重要。”
白飞花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她说,这印章是二爷放在库房的,就不要告诉老爷了。”
任霜薄神色一动:“她说的难道是岑家二爷”
“我觉得应该是。”白飞花道,“可惜我回去的时候有些晚了,也只听到这么多,之后那位王婶就和与她说话的人一起离开了。”
“与她说话的人是谁”任霜薄问。
白飞花摇摇头:“不认识,看上去是个小厮,年纪倒是不大。”
任霜薄又问:“那你后来有跟着去看看么”
白飞花:“他们在库房那院的门口分开了,我跟着王婶,她直接去了岑管事那边,与岑管事一起等搜查结果,后来看上去再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了。”
任霜薄知道,白飞花这是再没有关注王婶的意思。
果然,白飞花把手从印章上移开,指向了一枚玉牌。
任霜薄却没让他继续说,而是先分析了一下:“所以说,王婶可能是岑家二爷的人”
白飞花停下动作:“有这个可能,就是不知道,岑二爷是怎么收买了管库房的王婶的。”
任霜薄对此也有些疑惑,不过鉴于她对这种大家族内部的争斗不是很敏感,她对另一件事情其实更好奇:“我看岑家主身体不错,为什么岑家二爷现在就开始收买管事了他难道不怕被岑家主发现吗”
白飞花顺势拿起那枚玉牌:“这应该就与这件东西有关了。”
任霜薄和任玖都看向他。
白飞花:“这玉牌是我从岑夫人那里拿的,拿走之后没多久,岑夫人应该就发现了,我再去看时,岑夫人正与身边的一个嬷嬷说话。
“奇怪的是,她们没有开灯,也没有声张。
“那个嬷嬷说,弄丢了这玉牌,万万不能告诉岑老爷。”
任霜薄:“嗯”
白飞花:“岑夫人表现得很忧虑,一直是那嬷嬷在劝慰她。
“我等了一阵,才听到这枚玉牌的消息。
“这玉牌,其实是岑家家主的信物。
“不知什么原因,岑家主把这枚重要的玉牌,放在了岑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