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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这个世界就变得如此残破。那些留下来的圣人们，也无力回天。因为缺少了诸神的造物以及大量人口，他们甚至连重建文明的能力都没有。尝试了几次之后，丝毫希望都看不到。那些圣人们决定，既然在他们的手中，无法去对抗宿命。那就用自己的余生，去为下一个文明铺平道路。”
“于是，他们修补好这座生命之心，让一切都恢复正常，接着，也离开了。他们在银河系中寻找各种新生的文明，以及那些诸神的遗留物。像您口中的天堑，应该就是诸神的造物。其作用，原本是一种保护，把整个太阳系隔绝在这个宇宙之外，逃避宿命的来临。按您二位的描述，应该是那些试图挑战宿命的圣人们，找到了这个装置。不仅激活了它，也在地球，留下了人类的一丝火种。”
“地球人是从这儿迁移过去的”
“也不全是，地球的原住民也是人类，因此才得到了诸神的青睐。不过，您的祖上，是从这里出发，试图挑战宿命的圣人。按血统来看……应该是女娲圣人的后裔。”
听到了一个神话中的人物，夏凡觉得有点崩坏，“这……这设定有点毒。”
“当然也有可能错了。因为我也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只能从您带来的地球神话中，做一些猜测。”
“那你还猜到什么了”
“在地球的神话中，那些神、仙、圣，毫无例外的要么身陨，要么离开了。这很符合圣人们的目的。也就是在那里培养一个文明，然后，帮助它茁壮成长。最后，再去探寻下一个。直到生命终结。”
“圣人们不是不死不灭吗”
“若是留在这里，在灵力之源的帮助下，自然不死不灭。可离开了之后，自身的灵力消耗完，如果得不到补充，生命也将终结。所以，在您家乡的神话中，不仅有盘古开天辟地，身化万物。还有后来的后羿射日，以及太阳熄灭，炎帝以身饲火，化为太阳神的故事。这些，应该都是在帮助地球塑造环境时，身陨的圣人们。”
夏凡沉默了好久，不仅是得到了大量的信息需要消化，更是被这些壮举所感动。
“那……宿命，到底是什么”
“不清楚，虽然圣人们得到了一些线索，但全都忌讳莫深，我也没有得到消息。但是，在这里，所有的生命体，当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论是能量还是物质，都会神秘的消失。诸神，也是因此而消失。不过诸神在消亡之前发现了一些原因，就在消失之前，建造了无数这样的生命之心，还有类似于天堑一样的东西，用来对抗那个宿命。”
女子也失去了刚才的神采，情绪有些低落的捧着咖啡。
气氛又冷清了下来。
夏凡把得到的消息简单梳理了一下。大致也就是说，有个叫宿命的东西，很危险，能把人弄消失。把曾经强大到不可想象的诸神都弄没了。诸神消失之前，建造了生命之心、天堑之类的东西，试图让后来者对抗宿命。
可是后来者发生了分歧，一部分被宿命吓到，逃跑了。另一部分继续坚持对抗的路线。
不过这事儿，离自己还比较远，暂时不用考虑。而且就算要对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也不够。
现在，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把地球那边的问题解决，再去想远处的目标。
打定主意后，夏凡才抬起头，“事情我了解了。不过，不论是对抗宿命，还是逃离，以我现在的能力甚至都无法选择。至少，我需要进阶到反虚期，成为真正的圣人后，才有能力去思考这些问题。”
“不错，妾身自然鼎力相助，为您指引，但路还得您自己走。”
夏凡点点头算是回应，等着她的下文。
“说到反虚，还得先为您普及一下灵力的知识。您了解灵力吗”
虽然已经站在了这两片大陆中，修真者的顶端。可关于灵力，夏凡一直都没弄明白。这会儿也只能摇摇头。
“灵力其实也是诸神留下的礼物，是诸神创造的特殊能源，其特性嘛，自然是可以直接被人类的思维操控，比起动热光电这些宇宙基础能量，要便捷得多。想来，您已经有体会了吧”
夏凡抬手捏了个火球，又驱散掉，当做对她的回应。
女子也满意的点点头，“而这灵力的来源，便是处于王都的灵力之源。它不断的补充空气中的灵力，以供使用者吸收。所谓的反虚修士，就可以直接调动空气中的灵力，甚至从灵力之源中吸取无限的灵力，以供自己使用。也就是，调动天地灵力的意思。”
“所以，我现在需要去获得这个灵力之源的权限”
“所以麻烦就来了。”女子展颜一笑，拉出了一张立体地图。
地图上是一片残垣断壁，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这便是王都，灵力之源就在下面。可麻烦的是，只有圣王才能给予别人权限。不论是能否使用空气中灵力的权限，还是能否直接使用灵力之源的权限。”
“圣王还在”
“不在了，所以除非您能继任圣王，否则无法获得反虚权限。而矛盾的是，如果您不是反虚期的真正圣人，是无法继任圣王的。”
“成圣人才能当圣王，当圣王才能成圣人。”夏凡重复了一遍。可这个连环扣似乎无解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一样。无限往上循环。
“不错，您果然聪慧。”
“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么第一个鸡蛋，不是，第一位圣王是哪来的”
“诸神册封的，之后每次死亡，都会自动选择新的。而且，圣王也可以禅让。上代圣王已经是数万年前的事情。也或许您到达王都，直接被承认，继任圣王了也说不定。”
“反正我之前也准备去的。这王都，怎么破成这样了”
“这可是当年圣人交战的主战场，不仅把这座城打得稀烂。而且，那是真正的战场，比起那个冒牌的宗门故地，要危险的多。即使是正牌的圣人，也有可能陨落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