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力量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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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自己坦白地回答会让法师难堪，没想法师反而一脸高兴。其实不知道，到了坤磊法师这个境界，已经很难再有情绪上的波动，这些小事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十六年前坤磊法师看重时两种极致属性拥有者的时布，是因为他的天赋才能；十二年后法师愿意传承时布，源于时布的坦白。
明白自己是什么人，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明白自己想要保护什么。这就是当今天青大陆硕果仅存的坤磊法师看重时布的地方。
“刚才我醒来时，感觉重楼火焰阵第二层里的邪恶亡灵力量已经消失，是不是被你清除了？”法师手里握着匕首，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是。”时布依旧是简明扼要的回答。
“你能通过他们的封锁进入到这里，说明你已经完全被乾坤祭坛接受了，”法师再问。
“这半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与乾坤祭坛交流，获得了它的认可，现在它已经能帮我很多。但有时还是无法与它顺利的沟通。”时布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么的时间内得到它的认可，说明它所托非人”法师给了肯定的评价，又问道：“你知道力量的本质是什么吗？”
时布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力量的源泉是什么？它缘于心中的信念。获得力量的目的是什么？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一个人想要保护的对象越多，所以才会拼命修炼，获得的力量越大，才会明白自己的责任有多大。”法师肃然道。
“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两者之间成正比关系？”时布疑惑问道。
“没错！”法师满布严肃之意说道：“这就是力量的本质！获得力量的方式有很多，很多人为了名，为了利不断追求更大的力量。他们明确了获得力量的目的，却不明白自己得到力量之后该何去何从，最终会迷失在无穷的力量之间。三百年前，我们虽然得到了无尘法杖的力量，但五人之间的配合不够，各有各的最佳想法。也正因为如此，才造成无尘法杖各个部分无法融合的现象。”
“解决方法是什么？”时布明白了力量的本质所在，抬头问道。
“一个人拥有掌握六柄匕首的性能，在它们之间建立微妙的关系，这样就能发挥无尘法杖最大的力量。”法师说出了自己无意中得到的方法。
“微妙的联系？”时布眉头皱起，似乎想到了什么。
法师看着时布紧锁的眉头，没有打断他的思路。时布陷入沉思之中，法师好整以暇看着时布脸上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有点明白了。”得到法师鼓励的眼神，时布继续说道：“力量源于心中的信念，与元素之间的相互沟通能将力量实质化为本身的力量。任何一种力量都存在其独一无二的灵魂，用心沟通，了解其需要，才能相互合作，满足自己的需要。同理，无尘法杖缘于自然，它们的每一部分都有微妙的联系，三百年前的失败是因为顶级法师的冒进，没有重新建立六柄之间的联系，才导致无尘法杖最终的离休。”时布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人与人之间无论如何默契，他们的合作无法达到完美的存在，这就是为什么知己难求的原因所在。这样说并不是说合作不重要，而是肯定合作的重要性与高难度，需要花费很多的精力。但个体不同，个体被一个相同的思维主宰，彼此之间能发挥最强大的合作力量。”
法师盯着时布的双眼，认真说道：“时布，在过往的岁月里，我见识到太多的人因为追求无穷的力量，最终死无葬身之地。今天你到了这里，想必也是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我想知道你是否有信心在追求力量的过程中，始终不偏离获得力量的最终目的？”
时布清澈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他没有急于回答法师的问题。两人所处的空间再次陷入沉寂中，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
“人活在当下，未来的日子不能百分百保证。在距离这里很远的开岩村里，有我想要保护的父亲母亲和爷爷，因救我父亲而功力尽废的玉朗叔、青静婶，从小的玩伴小依、啊生，还有众多看着我陪伴我长大的开岩村长辈、各位村民。”离开开岩村的半年时间里，遇到小若，我们的交集来自青屏南蛇。她从蛇口下救下了我，我与她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我将她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发誓自己要保护她。之后误闯应家禁地，遭遇应南偷袭，我都践行自己的誓言，交其护在身后。尽管我知道她隐藏的力量或许比我强大，但我还是习惯自己站在前面，替想要保护的人遮风挡雨！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乾坤祭坛与我的契合度提高，慢慢承认我这个新主人的身份。”时布脸色虽然平静，思绪却已经陷入思念的世界里，平凡的言语倾诉对亲人、对琴若慕的思念之意。
“哗哗哗！”
丹田气海处发出一阵哗哗声，时布从沉思中回神，低头感应体内的变化。原本悬于丹田上方的乾坤祭坛大开大合，仿佛发出欣慰的笑意。四股能量束从乾坤祭坛的四个阶梯中发出，探入时布的体内，祭坛保存的大量信息不断涌入时布脑中，让他重新清楚认识天青大陆，力量瞬间贯穿百脉，清凉的感觉让时布一阵舒畅。
“这……这是？”感受发生在体内的变化，时布看着自己因舒服而舒展的双手，不敢置信的问道。
法师干瘦的脸庞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道：“坦诚一直是人立于世界的根本，人与人之间复杂的交流，让坦诚在世界上可遇不可求。乾坤祭坛虽是物，但他希望自己的主人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当然，迂腐的坦诚不可取，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用尽所有的手段也不为过，你体内的乾坤祭坛已经完全接受你这个新主人的身份。我平生所学皆封印其中，一部分能量也已经注入你的身体百脉，如今你算是我的半个弟子了。”
轻吐一口气，单手握拳，力量不断涌至掌心。感受体内那股澎湃的力量，时布心里一阵激动，脸上带着感激之意。双手撑地起身，复又双膝跪地，对着坐在身前的老人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任由眼前伏下的身子，法师满意地看着时布年轻的脸庞，干瘪的脸上再次浮现笑容。法师说道：“好弟子，快快起身。”单手虚空一扶，时布便坐回原来的位置。“如今你是我正式也是唯一的弟子，接下来我要给你所有的传承。你，做好准备了吗？”
时布坚定地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接受法师的传承。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情，多少人梦寐以求能够得到顶级法师的青睐，却连法师的面都没有见着。如今活生生的坤磊法师坐在时布面前告诉他愿意对他进行传承。此时拒绝，不成了地道的傻子？
“嗡！”
坤磊匕腾空而起，清脆的声音再次充斥整个空间。
“来吧，孩子，接受我第一阶段的传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