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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对立在门口的林情歌说的。
林情歌笑得极勉强，强打起精神接话，“谁。”
“小阿诗的同桌，金琬同学。我们的小学妹。就顺路把她捎来了。”慕星河放下手中东西，才看见坐在落地窗旁的女人，称呼道，“阿姨好。来前我父亲还在说，兴许会碰到您呢。阿姨比起上次见到，又年轻好几岁。赶明跟她们姊妹去会所，都还以为是三姐妹呢。”
阴霾的气氛似乎一扫而空。
秦琳差佣人接去礼物，娇笑连连，“哪的话。阿姨只会越活越老，哪有越来越年轻的说法。”
慕星河多少也察觉房间异样的气氛，看向林情歌，“向来爱美的小丫头怎的肯穿着脏衣服就出门了。”
秦琳先一步接话道：“她们姐妹感情深着呢，大的听小的遇到意外，急匆匆的就出来，也不肯注意形象，倒教我几十岁的人不省心。赶紧给二小姐寻衣服来，去洗手间换上。”
“好。”林情歌飞快离开房间，好像那里没有空气，待太久会窒息般。
步伐匆促。
慕星河收回目光，倒也没再问什么，复看向病床，“小阿诗她怎么样。”
秦琳唇角笑意滞缓。
慕星河心头涌上一闪而过的错觉。秦琳并不知道。她来了这么久，并没有打听过。
可那错觉几秒之后被推翻。
怎么可能呢……
谁会置人死生性命于不顾，先抽空安静喝酒享受呢。起码是无大碍才有心思来一杯，舒缓紧张情绪。
先前出去的男秘书已经带了护士进门输液，一面说：“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不过胳膊划伤有些流血不止，所以大了针安定，这一觉该会睡到明天早上。再休息三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几分钟之后，换了身茶色针织裙的林情歌又回到房间，得空踱步到病床前，看着那输液管的透明液体。
一滴一滴一滴……极有规律。
突然失声喊道：“护士护士，快来，血液回流了！……”
这次她再也不敢挪动去其他位置坐下。
她知道。这里里里外外都是人。
可是除去她一走，这血液回流到天亮，把她的妹妹抽成枯骨，也没有人会发现。
她知道。从她几岁的时候就知道。阿诗也知道。
她们怎么能不知道呢！
慕星河见此有些惊异，准备拉起林情歌，有几分奇怪，“在这蹲半个钟头看输液，快起来去坐着，小心等会起不来，腿都蹲麻掉。都说她没事，那就是没事了。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在乎她在乎得紧，却总是对她用以蛮横的态度，搞得她都不亲你。”
林情歌没有反驳，只是摇头。
秦琳适时道：“公司晚些还有会议，阿姨得先走了。”
到门口，她像是忌惮什么般，左右回顾，又吩咐保镖，“在这里三班倒守着，除了慕家人和二小姐，谁都不准放进去！”
突然听到声轻笑。
笑声清浅。
秦琳抬头，惯用打量的目光，带着无限讽刺与轻蔑，“云泥之别，数年前我就说过。你不该来，没有人希望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