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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要是在这闲得无事，就给我回去学堂读书去，别整日烦我。燕飞，叫人送二少爷回去学堂。”
“母亲！”沈鸿云无奈地喊了一声。
僵持几息，还是被燕飞拽着出了院门。
见沈蛰寒居然在门外小径上，两人都是楞了一下，躬了躬身，默默往远处走去。
夫子当真说的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啊……”
下一刻，就听院中传出一声虚弱的惊呼。
“叫什么叫，你们这一副可怜样子给谁看呢袁姐姐，你进府比我早，我姑且叫你一声姐姐。看看你养的是什么好女儿，把我雁儿的手都抓翻了皮！我女儿还没叫一声呢！若她手上日后落了疤，看我不把你那乖女儿划下一层皮来！”
“砰”
沈蛰寒两步上前，一脚将门踹开。
院内，柳姨娘正坐在屋檐下，拢过披风，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单薄的身影，心情畅快地端起热茶轻抿，就见一侧院门被踹开，撞到院墙上，啪叽掉在了地上。
一口茶水险些喷出去。
沈蛰寒大步进了院子，扫了一眼院子内的情形，袁姨娘和沈锦诗当真是跪在地上，还是跪在鹅卵石的地上。
她心中一凛，眼神示意了一下月牙去扶袁姨娘，自己则上前将沈锦诗托起，却发现她似是跪麻了，两腿无力，只好先将她放到了一旁的草地上，好歹不至于太冷。
此时的沈锦诗，一侧的脸上少了两块粉，露出里面发红的肌肤，眼下有着泪痕。
袁姨娘也被月牙搀扶着坐到了一边，脸上一片湿润，额头发红似是被烫过，发上还沾着两片茶叶。
她坐稳后，捂着额头，担忧地冲沈蛰寒摇了摇头。
若不是自己跪得没了力气，定不会被拖去坐着的。
这种事情，大小姐怎么来掺和了。
她只想安安生生地在这府中过日子，这样的事情越多，往后的日子怕是越难过。
柳姨娘眼见着她们俩被扶到一旁，嘴角抽搐两下，压住心中怒火，面上和善道：“大小姐，您怎么过来我这院了也不叫下人通传一声，我也好让人备下好茶招待。”
这小蹄子，出去那么些日子，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
她一回来，府里就没个安生。
“呵呵，还是免了吧，我怕我在你这梨花院喝完茶，走出去脸都要掉一层皮。”
沈蛰寒冷嘲着，干脆地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冷得瑟瑟发抖的袁姨娘披了上去。
她抬眼，对面容不善的柳姨娘问道：“不知她们是犯了什么大错，要受这般惩罚”
她刚问完，就听屋内喊道：“母亲，我就说她那胭脂好用，你看我是不是漂亮多了”
沈灵雁兴冲冲地跑了出来，将抹了脂粉的脸凑到柳姨娘面前。
白面红唇，活像个女鬼似的。
柳姨娘被吓了一跳，不动声色地推开她，扶额道：“雁儿……你先回屋里去。”
沈灵雁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院子里多了俩人，脸上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原本跪着的那两个贱骨头居然坐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