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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靖川心情不好。
因为心情好的人，绝不会早起，且打搅别人的懒觉。
昨天睡得那么晚，几个小时后，在莫靖川的“带领”下，九点多两人就起床吃早饭了。
依旧是默默相对无言的局面，连宋嫂都有点看不懂了——明明这阵子罗教授康复，大家都欢欢喜喜的，小两口蜜里调油一样，怎么突然又冷战呢
要知道，这情景，也就是当年离婚的时候有过，后来都是少爷让着人家，怎么今天她家大少爷脸色这么难看呢
宋嫂把一叠子椒油搬海带丝放在桌上，然后试探性地对罗依说：“刚刚楼下物业打电话，说有罗教授你的快递，叫带着证件去取，要不……把你身份证给我，我帮你——”
“哦，不用不用。”罗依把最后一口酱肉包塞嘴里，然后抽了张纸巾擦擦手。
“一定是科大来的聘书，我这就下去取。”
她起身要走，莫靖川的筷子啪的一声落在桌面上。
宋嫂默默退进了厨房，她竖着耳朵，听见外面。
“什么聘书！”
“科大聘书啊。”
罗依暗自觉得好笑，刚刚不是都说了嘛，科大科大科大聘书！
她一个数学教授，想在港城找份工作，也就是科大了，幸好她脑子好得利索，能通过测试，不然人家还不收她呢！
罗依正高兴呢，不想吵架，拉过莫靖川的脑袋，在他额头上啄了一下。
“等我把聘书取回来，再跟你说哈！不许生气！”
“臭老公！”
罗依跑了。
宋嫂躲在厨房里，偷偷观察，只见莫靖川手心贴在脑门上，对刚才那个吻，想擦又舍不得的样子，她掩口而笑。
从来都是搞别人的莫靖川，如今被罗依就给轻易搞定，这是出来混终归要还的节奏啊！
枉你再牛逼，最后也得败在一个傻逼事儿上。
臭老公，多傻逼的称呼啊，莫靖川仅仅允许自己陶醉十五分钟。
……
十五分钟后，罗依欢天喜地回来。
快递的文件袋已经拆掉了，她拿着一张白色烫金的聘书，秀到莫靖川跟前。
“看看，还是正教授耶，我守擂成功！”
还有随聘书，一起寄过来工牌——当初莫靖川叫人去偷的东西，就有这个。
只是时过境迁，证件照上的女子，更加清隽可人。
获得的荣誉里又添了一笔：2019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莫靖川有点感慨，前前后后，两年半的时光，听起来时间不长，可他竟然有了恍如半生的深切感。
他把罗依揽入怀里，叫她坐在自己膝头上，刚刚因为罗依找工作生的气，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他抵着她的脑后，语气柔得一塌糊涂：“罗依，我之前见到的你，就是又倔又不识好歹，现在，转了一圈，你还是这么样，找工作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她笑：“那怎么一样，我以前是又倔又不识好歹的罗教授，现在，我是又倔又不识好歹的莫太太，我有老公罩着，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