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VIP232 小宝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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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个人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现在的顾芮自然也不可能去见沈凛，那天的一眼，已经够让她心神紊乱好段日子，就算真的要见，她也希望在自己平复了心情之后。
周五，有个招标会，顾芮很看重这个合作机会，所以亲自参与了，靳宸舟作为助理自然也会陪同前行。
“我打听过了，其他几家的价格没我们合适，方案也就中规中矩吧。”顾芮自信满满，“这次一定得谈下来。”
靳宸舟偏头看着她：“这么想要这个合作？”
“没听说过，每分必争？虽说我已经是副总裁了，但这个位置坐的可没有那么稳，既然堂哥力排众议让我能够站到这个高度，我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有资格。”
顾芮身上的压力有多大？董事会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只要稍有不慎，她便会被认定为没有能力，这对她来说，是绝不能接受的。
“嗯。我们会赢的。”
认真起来的顾芮，眼里是火一样的热情，工作就是她现在最在意的事情。
因为在这里，她才能够找到自己的价值和存在感，才可以证明自己的一切。
顾氏集团参与的竞拍，自然是座上宾。所以安排给顾芮和靳宸舟的位置，在最前面。
他们来的时间还算早，所以坐下的时候，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靳宸舟虽然不是主要的参与人，但他跟着顾芮一起过来，也要在很多事情上面协助顾芮。
靳宸舟在顾芮这里做助理，还真的是头一回的事情，以前怎么可能有人敢让他来做这些事儿？
他虽然那些年也风流快活过，但在自己母亲的公司里一直都有任职，偶尔也会去公司里转转，该学到的东西，早就学会了。
尤其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做生意这种事情，有时候是光靠上学这些，学不来的，他们从小就耳语目染，早就将这里面所有的门道摸清楚了。
因此靳宸舟虽然是第一次做助理这个职位，但还是很快就已经担当了重任，有他在身边，顾芮也觉得很多事情比以前处理起来更轻松。
尤其是这个人推杯换盏的本事不要太厉害，连顾芮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是甘拜下风的。
他太擅长和那些打官腔的人周旋，在酒桌上几乎无往不胜。
只要是顾芮带上了靳宸舟去谈的生意，还没有哪个是没有谈成功的。
所以顾芮现在都有种将这个人当成吉祥物的感觉，好像有靳宸舟在身边，她也能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在无声无息之间，心里早就烙印上了这个念头，只要靳宸舟在，她便可以得到无穷的安全感。
就好像今天这样，顾芮对这个项目很重视，这个合作的机会，她已经准备了很久，不打算要丢掉。
靳宸舟低头最后确认了一遍他们今天带来的一切方案，到时候是要当着所有人展示的，所谓公开透明化，杜绝任何的暗箱操作可能。
“不要紧张。”
靳宸舟冲着顾芮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的时候，连空气都在荡漾似的。
顾芮撇撇嘴，压低声音，故作凶狠：“给我收起你的笑容，严肃一点行吗？”
靳宸舟偶尔笑起来，看着有几分薄情，但他在顾芮面前展现出的笑容，总是能够准确的戳中顾芮的内心，让她招架不住。
点点头，靳宸舟绷紧了嘴唇，弧度流畅的下颌极其漂亮。
他绷了一会儿，才问：“这样可以吗？”
要不是因为现在是在竞标的地方，顾芮真的很想......抱着他的脖子亲上去。
他的嘴唇形状也很漂亮，唇珠让人看着就觉得很好亲。
顾芮也是再次明白过来，为什么以前靳宸舟在京城的时候，能够那么轻易的就夺走了少女们的心，这样一个男人，确实诱人。
“行了行了。”
顾芮低下头，也不再去看他。
要再看下去，她今天也别想全神贯注的参与到竞标中去。
她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要带靳宸舟来好了，让她分心。
不过接下来，顾芮是真的有些后悔。
因为有人在她身边落了座，顾芮只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身子便僵住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沈凛会出现在这里？
顾芮眼神里的错愕根本藏不住，她像是刚刚被雷劈过一样，脸色都变了。
她只觉得自己手脚发凉，后背也在不断的冒着冷汗。
沈凛就坐在她的身边，笑的一如既往，那种温柔，又目空一切的笑。
他冲着顾芮说：“芮芮，好久不见。”
明明前几天才刚刚见过，他竟然也能做出一副两个人今天才初次遇见的样子，顾芮一时间不知道该配合他太过淡定还是佩服他心理素质高强？
顾芮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就像是突然之间失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凛的那双眼睛也和过去一样，恍惚间，让人产生一切都没有变过的错觉。
但顾芮又清楚的知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好多想法在她脑海里聚集，顾芮正完全失去了对自己思维控制能力的时候，她忽然被一道力量拉了过去。
是靳宸舟。
他伸手拦住了顾芮的肩膀，熟悉的温度让顾芮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靳宸舟的低沉声音随之响起，他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感情：“竞标发生就要开始了，别怕，有我在。”
顾芮转头看他，靳宸舟的眼底好像藏着许多许多的东西，但现在的顾芮什么都看不出来。
靳宸舟看出了多少？他又猜到了多少？
这些想法，在顾芮脑海里闪过，但好歹是已经没有再发呆了，她也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微微一笑，顾芮说：“嗯，我才不会怕呢，只是看到沈家的人也在，有些意外而已。”
顾芮只是云淡风轻的提起沈家两个人，连和沈凛寒暄的想法都没有，根本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
即便刚刚沈凛主动示好了，可是他示好，自己难道就要回应？凭什么？
顾芮不再去看沈凛，直视着前方。
所以她也错过了身边两道完全不同的目光。
靳宸舟偏过头，与沈凛对视了一眼。
两个男人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空气里却是仿佛流动着滋滋电流声。
顾芮现在看起来是已经很淡定了。其实一直都在想，沈凛为什么会参与这次竞标，难道这就是他代替沈家宣布，回到龙城来的一个办法吗？
今天他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很多人都已经看到了，刚刚他们说话不过是一瞬的事情，可能也不会有几个人看出有什么异常，只当他们不熟而已，因此现在众人讨论的，也不过就是沈凛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沈家的目的是什么。
怪不得。
顾芮想，这才是沈凛能够做的事情，他做事永远会兵不血刃的为自己夺得最好的权益，就好像今天这个竞拍的场合一样，什么都不用废话，就可以让龙城的商人都知道，沈家回到龙城来，依旧有这样的本事，而且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会继续呆在龙城。
一念及此，顾芮嘴角的弧度也略显嘲讽。
多年未见，沈凛的手段倒是没有变过。
什么都改变了，只有他的手段没有变，说出来也是有几分讽刺。
其实从沈凛出现的那一刻开始，顾芮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参与今天的竞标了，她刚才甚至想过，自己干脆就这么走了算了，只要别和他呆在同一个地方就好。幸好在最关键的时候，靳宸舟提醒了她，让她没有被自己心里面那些情绪所影响。
她为了今天的竞标努力了很长的时间，所以绝对不能够就这么离开了。
即便现在坐在她身边的人是沈凛，那也不意味着什么。
至于靳宸舟会怎么想......顾芮暂时没有这个心思了。
很快所有人都到齐，今天的竞标也就正式开始，按照抽签的顺序，顾氏集团是第一个上的。
顾芮倒是也有绝对的自信，无论后面所有人的方案是什么，都不能超过他们的方案。
她站上去，开始侃侃而谈，她参与了每一个环节，对所有的流程都烂熟于心。
顾芮身子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助自己，她站在上面，便能够让所有人都看见，顾氏集团在龙城永远都是领头位置，而她顾芮，虽然尚且年轻，但坐在现在的位置上，是凭着才能的。
她没有去看台下的沈凛，却能够用余光注视到那个人的眼神是停在自己身上的。
好在她并没有乱了节奏，完全忽略掉他的存在，很完美的将他们的方案全部展示了出来。
坐下以后，顾芮挨近了靳宸舟一些，低声说：“怎么样，厉害吧？”
“嗯，很厉害。”
顾芮其实根本不用亲自来参加，可她是为了向人证明她有这个能力，而不是只坐在办公室里下命令罢了。
其实顾芮所做的这些事情，每个人都会能够看到的，现在集团里面，没有几个人还对她有意见。
两个人离的很近，当然，顾芮这么做也是为了离沈凛远一点，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转头去看他。
她这样做，靳宸舟自然非常的乐意。
或许因为沈家是临时再参与的原因，他们被安排到了最后一个。
在这之前，顾芮完全没有收到相关的消息，所以对沈家要给出的方案到底是什么，也完全没有准备。
上去讲解的人应该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沈凛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面对那些好奇打量的目光，泰山不动。
随着那人讲的越来越多，顾芮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
这一次，沈家是铁了心要来竞争这个机会，所以准备的很充分，一点都不比顾氏集团差。
顾芮在之前已经摸过了所有对手的水平，所以这次的方案和价格都是根据情况制定的，商人都要追求利益，所以顾芮也不可能完全不赚钱。
但沈家这次不一样，他们除了方案好以外，最大的优势就是价格。
他们的价格是最低的，比顾氏集团给出的还要低。
本来顾芮已经认为按照他们现在所拥有的施行计划，她给的那个价格，实际上比其他公司更高价格的方案要得到更大的利润。
可现在这样，已经有更便宜的摆在这里了，这个合作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
顾芮想想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还没有到公布结果，甚至台上的人还没有讲完，顾芮便已经开始心跳加速。
她不想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和不安，所以只是在椅子的遮掩下，紧紧抓住了靳宸舟的手。
她抓的很用力。
靳宸舟眉头皱起，却并不是因为被抓疼了，而是顾芮这样的反应，让他心疼了。
靳宸舟带着几分安抚意味的捏了捏顾芮的掌心。
顾芮没有去看他，所以不知道靳宸舟已经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原本没有打算在这个事情上面用一些特权，因为这个事情是顾芮从头到尾负责的，他也相信顾芮有绝对的本事可以拿下来，只是沈家的突然出现，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他们所有人都被打的措手不及。
靳宸舟不想看到顾芮失望的表情。
也不想输给那个男人。
尽管他现在还没有查出来，顾芮和他的过去，到底都发生些什么？
靳宸舟发了消息给父亲在龙城的朋友，拜托对方帮忙处理。
只要那一层关系到位，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
上面的人总算是讲解完毕，现场响起掌声。
接下来还会一点时间，等待最后的结果。
其实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来了，今天能够有竞争力的，便是顾氏集团，和以前离开龙城，又突然回来的沈家人。
顾芮仰着下巴，努力让自己不要落了下风。
无论任何时候，她都不可能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尤其是现在坐在她身边的人。
靳宸舟刚想安慰顾芮，不要担心，他便收到了回复。
“靳少，这个事儿，怕是处理不好，他们其实提前就和沈家签了合约，所以这一次，你们只能是陪跑了......”
靳宸舟眼里的锋芒骤然暗下，他眯起眼，手指收紧，电话机身都发出了响声，像是随时就要解体了。很好，这个沈家，竟然在私底下搞这样的事情。
靳宸舟胸口翻涌着怒气，恨不得立即教训沈凛一顿。
这种手段，可真是有够下作的。
虽然这种事情也算是一个经常发生的事情，许多人都心知肚明。
但假如他们早就打定了主意这样做，又何必搞这么一出？
顾芮前前后后为这个事情，付出了多少心血？
靳宸舟不是不懂一些商业规则，也并非无法接受，他只是无法看着顾芮被欺负而已。
一个区区沈家而已......靳宸舟唇边笑容渐冷，目光也阴森气起来。
“芮芮。”靳宸舟拉着顾芮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怀里，他郑重的对她说，“今天的这些，我都会替你还回来。”
“什，什么？”顾芮心惊，好像突然从靳宸舟的话里面明白了什么。
她确实已经听懂了靳宸舟的意思。
下一刻，今天的结果便宣布了，顾芮再听到公布结果的时候，便丝毫不意外了。
她没有松开靳宸舟的手，当然，这个时候她就算是想要松开，靳宸舟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顾芮转身，凤眸上挑出一个勾魂的弧度，嘴角笑意盈盈，像染过血的玫瑰，在黑夜里开发的妖娆。
她说：“恭喜你了，沈总。”
沈凛眼神复杂的说：“芮芮，很抱歉，但今天这个结局，只能是这样，我必须要这么做。”
顾芮嗤笑：“沈总，你大概是忘了，你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算了，既然这个合作和我没有关系了，您好生高兴一下吧，万一以后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呢？”
靳宸舟好像也笑了一声，他温柔的对顾芮说：“走吧，只是一个小生意而已，对你，对我，都不过如此。”
这么一个量级的合作，却被靳宸舟说成是一个小生意。
要是被那边的人听到，怕是要气的吐血。
两人携手走过沈凛的身边，靳宸舟牵着顾芮，脚步顿了一下：“沈总，刚才有句话忘了说，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并不是没有人知道，不管是沈家，还是你，更是不过尔尔。”
在他们走后，沈凛的情绪好像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
但当他的下属问他，该不该先去见见合作方的时候，沈凛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让他差点吓的心跳停止了。
坐进车里，顾芮猛地踹了一下前座：“好啊，他们沈家倒是好手段，竟然能用这种方式来坑我！”
“不要生气，今天的这些，我都会替你还回来，你放心。”
“哼，不需要你，我自己就会让沈凛好好看看，现在的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样子了！”
顾芮确实很生气，合作丢了还是小事，关键是被沈凛截胡，这实在是一种屈辱。
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是沈凛！
她至今记得这个人是多么的残忍，现在竟然又被他占了上风。
她这辈子难道注定了要和这个人纠缠不清，而且每一次都要输给他？！
绝对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