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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场大雪之后,这城外漫山遍野又是一片茫茫白色。
山林中的那颗石榴树经一夜风雪,原本树上挂着压枝的石榴全都掉落在了地上,散了一地,
掉落的石榴被踩碎,红色的汁液与雪融合在一起,像极了鲜血。
旁边那座青砖垒砌的坟墓变成了一地的碎砖与黄土,此时,只剩下了一个长方的大坑。
一具乳白色的石棺被摆在那个大坑里,端端正正,四平八稳。
虽然在地下埋了很多年,但拂去黄土,看那幅棺材表面依然洁净发亮,想来当年置办此棺,应当是选了上好的材料,价值也必然不菲。
此棺此刻已经被打开,棺中如人们一早便猜测般一样,是空的,并没有谁的尸骨。
此时,旭风呆呆的坐在棺盖上,表情看起来,甚为惊愕。
围观的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看!里边果然没有江琊的尸骨,所以很有可能那魔头当年根本就没有死。”
“是啊,方才开棺之前,封棺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他或许根本就没有被埋。”
“可当年是怎么回事,许多人可都是亲眼见证江宗主将江琊置于里面,封了棺的。”
“呵呵,说不好江宗主是用了什么障眼法,留下了他呢。”
“….”
江清与华东君匆匆赶来后,第一时间奔向了那个墓坑。
只见他二人走到坑边上,齐齐止住了步子。
望着空着的棺材,一人凝眉攥紧了拳头,一人闭上双眼,似乎都微微沉下了悬着的一口气。
见了江清,旭风急忙从棺盖上爬起来,紧接着轻轻一跃,跳了上去,继而战去他身边,指着空棺问道:
“宗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当年封棺下葬,可是有许多人亲眼见证,为什么这里是空的可是….”
“啪!”的一声!
只见旭风的话还没说完,江琊直接扬起手臂,一巴掌朝着他的脸打了下去。
这一生脆响,震的在场所有人纷纷心中一惊。
旭风顿时懵了,随后而来的纪辰正好看到这一幕,也当场呆住了。
这十几年,旭风调皮捣蛋,经常犯错惹乱子,也经常气的江清愣眉怒目的呵斥,扬言要打断他的腿,可每每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还从来没有见他真正的动手打过他。
这时,只见薛子初眸子一紧,立即冲上前去将旭风护在了身后。
她拧眉对江清道:
“江宗主,旭风他一向不太懂事,你有话好说,何必动手打人!”
闻言,江清看了她一眼,整个人似乎被气的有些颤抖。
这时,旭风似乎才反应过来,他捂着脸,咬着牙,却不可避免的眼眶突然泛起了红。
“对不起,宗主,我怕别人冤枉你,原本只是想证明给大家看江琊他是真的死了,我不知道这…是空的。”
听了这话,江清看也不看他,只是冷声道:
“那是不是我还要谢谢你啊”
只见旭风闻言便是要继续解释,而未免他一着急口不择言,让矛盾继续升级,薛子初则直接在他开口之前便制止了他。
到这里来的这一路,纪辰已经详尽的告知了她昨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她将旭风带到纪辰身边,拍了拍肩,将纪辰的神也拉了回来,问道:
“阿辰,有没有带药。”
闻言,纪辰拉开旭风捂着脸的手,这才注意到他嘴角似乎有丝丝血迹,脸上的手印也渐渐起来了。
于是立即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了一瓶药膏。
一边帮他上药,薛子初一边安慰和叮嘱:
“旭风,江宗主打你是一时情急,不过,此事你却是做的过分了,听姐姐的话,以后再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只见旭风听后,咬牙凝着目光,远远的望着江清,疑惑道:
“我竟看不懂了,宗主对待江琊,到底是什么态度”
纪辰也看了那方一眼,迟疑了一下,道:
“你忘了吗,他们曾经,也是兄弟。”
闻言,薛子初默默叹了口气。
…
此时,围观的人群里,有人问道:
“江宗主,这么多年你日夜派人守着这目的地,不让人靠近,可是因为你早就知道这是空的”
“没错,江宗主,当年东君公子几次三番要撅了这墓,你不遗余力的阻拦,也是如此吧”
“是啊,江宗主,当年到底是不是根本就没死,你偷梁换柱,瞒着我们把江琊移了出去。”
“江宗主,希望你给大家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只见听了这些话,从不曾附和他人之言的华东君侧头看了江清一眼,也问道:
“江清,我亦想问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清黯然了一瞬,望着那个空空的棺材,微微叹了口气,道:
“当年我亲手封棺之后,直到入土,片刻没有再离开,说实话,我真的不知。”
华东君:“那入棺之前呢,有没有再确认过,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听了这话,江清一怔,当即黯下了眸子。
人群中又有人插话:
“那莫不是江宗主把人埋了之后,又把人挖出去了”
“不可能吧,那不是活埋吗”
闻言,华东君盯着江清,目光如炬,放在问,是这样吗
而江清只是摇了摇头,黯然道:
“没有挖,我只是真的以为人死了。”
只见听了这话,华东君眼神忽然一冷,攥紧了拳头,呼吸都也突然有些急促起来。
“所以,或许是,人还活着,便被你埋了”
江清眉心紧拧,没有辩解什么,便是默认。
如此,只见华东君冷冽的目光更甚,他仿佛在克制自己未免时空。
突然,只见他身子一抖,紧接着便有一滩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登时,这一幕引得众人一声惊诧。
闻声,薛子初见状,眸子一紧,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她疑惑的看了看江清,明明没见这二人动手,接着,她上前抓住了华东君的手腕,边为他搭脉,边颇为急切的问道:
“东君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华东君深锁眉心,望着那口空棺,目光深邃的吓人,若非错觉,薛子初竟然发现他眼底深处,有些隐隐的泛红。
搭脉只能察觉出他脉搏跳动的有些急促,并未探出其他。
薛子初更为疑惑不解。
她避开刻意不去看那幅空棺,再看江清表情,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她动了动嘴角,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以何种立场。
便是这时,华东君突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且二话不说,拉着她便走。
甚至不顾众人或是惊诧,或是怪异的目光。
薛子初懵然了片刻,走出去了很远,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
华东君不回头,抓着她的手臂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