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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懒的理会和解释,以及被人轻视的感觉,以旭风的性子最是忍不了,这大抵也是他一开始就不喜欢华东君这个人的原因。
“依我看来,惹出这些乱子,幕后操纵一切的人,就是你!”
旭风所言,明显都是气话。
其他人不甚在意。
倒是此一句,薛子初听着,忽而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幕后操纵一切的,不止当年作恶的,还有一位,是如今正在揭示真相的。
此前展示血鸢威力的那个人还一直没有出现,而那个人,应当就是策划了如今这一切的人。
此前,她怀疑过他,可很快便否了,如今再一想,会不会是当时自己大意,错过了什么
“好啦,旭风,你别胡说八道了,东君公子若是想害你,又何必那么麻烦,直接绑了你送过去就好了,再说,干嘛还给你解药。”
贾克耸耸肩道。
如此,旭风身旁坐着的陆茗儿也凑近了他小声道:
“就是啊,旭风哥哥,你怎么老跟他过不去。”
如此,旭风撇撇嘴:
“我就是看不过他那副总是端着架子的模样,功夫好了不起啊,哼!”
“功夫好当当然了不起。”
贾克闻言,则偷笑道:
“哈哈,旭风,我看你莫不是嫉妒吧。”
“哈嫉妒”
如此,旭风当即一拍桌子,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
“你没开玩笑吧贾克!他有什么好值得嫉妒的,除了功夫好点,长得…勉勉强强也凑合之外,还有什么,孤傲,冷血,无情,搞得自己身边连个家人朋友都没有!”
“怎么没有了”
只见听了这话,贾克却是有些不认同:
“就不说剑顶阁门下弟子无数,还有一同长大的师兄邑阁主呢。”
“你知道什么呀!”
旭风挑了挑眉:“哼,你有见过遇到亲近的师兄还要躲着走的人吗!”
此话一出,大人们神色各异。
“啊”
贾克颇为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旭风没有正面回答他,便是哼笑着,继续自顾言道:
“依着我看,未来呀,某人终还是会落得个众叛亲离,孑然一身,孤独终老的下场,就与从前一样!”
自知旭风是故意气他,但如此听来,薛子初还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行了!”
只见江清也躇眉瞪了他一眼:
“废话连篇!你还有完没完了!”
旭风则撇撇嘴,眼睛盯着看着华东君,不服气道:
“我说的是不是废话,他自己心里有数!”
只见华东君沉着眉不语,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下。
紧接着重重的放下酒杯,砸的桌子碰的一声。
如此,薛子初的心忽的一下子便揪了起来。
脸色阴郁,他生气了。
而且,不似平日里偶尔表面的生气,是真的在意了的那种气。
如此,陆知临急忙出来调和:
“呵呵,这小孩子说话就是没轻没重的,东君公子莫要往心里去,眼下这般境况,我等皆知你所承受之重,实属不易。”
华东君沉的脸,看了他一眼:
“待事情慢慢理清楚,我自会秉公办事。”
闻言,陆知临愣了愣,品品言下之意,继而眸子一转,又道:
“误会了,我并非此意,只是想说,如今江宗主与妹妹重修旧好,待日后将早年的误会一一呈现,东君公子与徒弟自然也会破镜重圆。”
“哎陆宗主,破镜重圆这个词,用的不太恰当吧!”
旭风不服气:“薛姐姐当年既已被逐出师门,便没有再回去的道理,这师傅之情当然就是再无重圆之日了。”
只见华东君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如剑。
旭风见状,还欲说些什么,便见江清拿起筷子夹了个丸子啪的一下堵住了他的嘴。
“如此也好!”
冷不丁冒出一句,江清自顾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说起来,既然师徒之情早已破碎,公子东君仍是默默的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我这个做兄长的甚是感怀,当替替妹妹敬酒一杯。”
说着,他目光满含深意的盯着华东君,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而只见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转头看着他二人,各有所思,意味深长。
华东君的脸色也更加复杂。
齐齐微滞,沉默了许久。
眯着眼睛细细琢磨的贾安,忽而一抬眼皮:
“说起来,日前血鸢由邑阁主带回岱山继而融剑一事,可是东君公子的安排”
华东君没说什么。
倒是江清道:
“不然,天鹰教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弃血鸢而去”
如此,贾安稍稍迟疑,顿了顿,忽而哼笑了一声,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而陆知临见状,眸子动了动,继而嘴角微动,心照不宣。
薛子初垂下眼帘,不禁又想到:
莫不是前些时日那白衣翩然的血鸢新主人,真的是他
便听江清又道:
“既然如今大家心照不宣,华东君,你不妨说同大家说一下你的计划,那天故意放走他,到底是意欲为何大家也好有个准备。”
江清说此话,还故意看了薛子初一眼,如此看起来,倒像是刻意问给她听。
其意薛子初自是领会了几分,她也看了看华东君,静待他如何作答。
只见华东君并未打算与众人继续,说了句:
“你们不需要知道。”
说完,他推去面前的酒杯,自顾站了起来,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这人!哼!真没礼貌!”
旭风见状,愤然哼了一声。
薛子初则看着那个背影,若有所思。
见其这副模样,江清微微叹了口气,道:
“想必陆兄方才有句话说得不错,他那样一个闷葫芦,一个人默默的筹谋了那么多事,解决了这么麻烦,最终还不得不要去面对自己唯一信任的人,他承受之重,确实,实属不易。”
一个人筹谋
如此听来,薛子初忽而感觉自己的猜想被印证了一般。
是啊,血鸢杀令,能模仿她字迹的,除了他还有谁,她的字都是他教的。
还有,可以有着毕城那般强大的内力的,也只有他。
她此前早就应该确认是他的。
“可是为什么”
只见江清闻言,微微一叹:
“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