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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天鹰教灭亡,毕城离世,而活下来的江琊却慢慢成了众矢之的。
江琊继承了血鸢之后功夫一夜之间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所有叫嚣着以诛杀魔教余孽的名头再一次去到南疆寻她的人,均被她杀的一个不留。
一段时间以后,江琊便在江湖上很快有了同毕城一样,甚至更凶残的魔头之名。
既是背负魔头之名,定然会被推上上的风口浪尖,成为人人喊打。
以至于此后江左盟,青云派等地的祸乱频发,更引来的人们对她的恶意。
而这一切,华东君都认为是自己的思虑不周造成的。
他以为,若他当时能想的深远一些,不那么冲动就把内力传给了她,也许就不会同时给她的未来带去那么多的苦难了。
他仍记得,凌绝顶一战之后,自己匆忙从外赶了回来时眼前的悲凉。
只见漫山的腥红狼籍,以及散落在悬崖旁的血鸢的碎片。
他们说她死了,被杀了。
他不信,又匆匆赶去了江左,却是又只见悲痛的江清,以及一座新坟,一时间急火攻心,以至于伤到了内府,他一心急便吐血的毛病,便是自那时开始的。
那段时间,他以为她死了,对那个江湖,对那个世道厌恶至极,也对世间再无留恋。
他本想一去了之,然而身边还有婆婆需要他照顾。
而再一次看到那些血鸢碎片的时候,他忽然又意识到,他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在于照料婆婆晚年,还有,为毕城和阿初正名,毕竟他心里很清楚,毕城不会滥杀无辜,他的阿初更不会。
遂他开始去寻剩余的血鸢的碎片,却正好遇到了了一个生桑。
说起来,对于他而言,最难熬的不是日夜练功的辛苦,也不是经常被人暗算受伤的疼痛,而是那份无以挽回的愧疚和痛彻心扉的思念。
…
此刻将怀里的人紧紧抱着,华东君心上积压的沉重,终于能卸下来了。
“阿初,还好你回来了。”
还好她回来了,不然,即便是终于把真相彻底的揭开,还了她和毕城一个公道。
那么尘埃落定之后,他的后半生,又该如何度过,再靠什么支撑呢。
薛子初便也是庆幸,还好她回来了。
同时也深深的痛恨自己,为何不早些回来呢。
但她却没有去想,她自己原本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的,一直以来,被命运捉弄,她自己又有什么错呢。
…
第二日清晨。
阳光晴好。
天空湛蓝。
旭风用轻功跳上院子里那颗石榴树的顶端,把最后一颗石榴也给摘了下来,落地之后,开心的惊呼:
“哈哈!薛姐姐,茗儿,你们看!这颗石榴好大!肯定特别甜!”
此时薛子初正在收拾做菜的食材,晚上她要请大家吃饭,陆茗儿在一旁帮忙。
只见旭风话音刚落,二人刚抬头看过去,便有一道身影破门而出。
那道白色身影忽的一下掠过旭风身边,将那颗石榴抢了过去,又迅速的返了回去,站在房门口。
旭风稍稍懵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当即跳脚:
“喂!冰块脸!你干什么抢我的石榴!”
一身纯白的华东君一手负手站定,另一只手掂了掂手里的石榴,撇了他一眼道:
“是我的石榴。”
“你!”
此话一出,旭风一时间无从反驳,毕竟,确实是他的。
他转而看向薛子初,告状般道:
“薛姐姐,你看他!”
于是,薛子初便是笑了笑,继而故意问道:
“怎么了,他说错了吗”
闻言,陆茗儿却是眨了眨眼,笑嘻嘻对旭风道:
“旭风哥哥,这会儿薛姐姐的心可不知道都偏到哪里去了,你就别指望她还向着你啦!”
如此,旭风也撇撇嘴:“可不是吗,哼哼!”
闻言,薛子初又笑笑,继而便起身擦了擦手,走去华东君身边道:
“你怎么出来了,生桑不是叮嘱你要好好休息的吗。”
华东君目光收回,落至她的脸上,目光转瞬变得温柔:
“我再不出来,这山上的果子怕是都要被他偷摘光了。”
“喂!你别乱说啊,我可不是偷的!”
旭风道:“我可是得到了剑顶阁掌事弟子的同意,他说这山的果子我可以随便摘,随便吃,摘了就是我的!”
“掌事弟子”
听了这话,华东君又抬眸子看了看他:
“哪个”
旭风哼了一声:“夏煊!”
闻言,华东君眸子微动,稍稍顿了顿,又道:
“你去寻他来!”
“干什么!”
旭风瞪起眸子:
“不会是兴师问罪吧,不就是几个果子吗,你至于那么较真吗”
华东君:“嗯,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我说谎”
旭风当即犟起了眉头:
“好!你等着!”
说完,便直接窜出了门去。
夏煊
此人那日在校场随邑轻尘出现时,薛子初便对他印象颇深。
而再一想想,大乱之时,却又不见了踪迹。
她便是疑惑不解:
“公子,这个夏煊是”
华东君:“我的人。”
怪不得。
这段时间以来,邑轻尘所有的部署计划,都是夏煊在监视。
而那日校场大乱之后,也是他趁机退出,寻这山里的一处处药炉,换成了解药的。
只是没想到,这岱山上还有一心愿意帮华东君的人,薛子初便是欣慰。
她微微笑道:
“你若是要找他,直接吩咐旭风去帮你喊他过来便是,干嘛还故意气他。”
华东君:“他哪能那么容易听话,免的啰嗦。”
薛子初:“那孩子,怕是要气一路。”
陆茗儿却道:
“不会的,旭风哥哥知道的。”
薛子初:“什么”
陆茗儿笑嘻嘻道:
“知道东君公子是故意那么说的啊,不然的话,激将法其实对他没用的,他才不会听话去喊人。”
如此,薛子初点点头:“嗯,原来如此,看来还是茗儿了解他。”
闻言,陆茗儿笑嘻嘻,继而又对着华东君继续道:“而且,我知道,其实他也并不是真的讨厌你的,就是太要面子,不肯先示好罢了,嘻嘻,你可别因此误解他。”
闻言,华东君则淡淡的点了点头,不可置否。
“嗯,此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