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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说咱们那位二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跟消失了一样!”
“是啊,只第一天出现了一次,后来就对我们撒手不管了,也太不负责任了。”
“就是,数一数我们来了多少天了,就一直让我们练什么跑步,踢腿,扎马步,别的什么都没学到。”
“可不是吗,这些谁不会啊,再说我们来剑顶阁是来练剑的,可现在呢,连剑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哼,我看那位二师兄根本就是在应付,就没打算教我们,听往年的师兄们说,大师兄带新弟子时,入门几日便开始练剑了。”
“我们这届怎的如此倒霉,落到了他手里,听说以前剑顶阁的大小事二师兄根本就没参与过,这次带我们,也是因为剑顶阁但凡有资格带新弟子都跟着阁主下山了,只剩他。”
“勉为其难的接下这个活儿,自然是不当回事儿了。”
“哎,我看啊,明日起我们练功也别那么卖力了,反正也是没人教。”
“我看也是…”
“……”
这些话尽数都传进了华东君的耳朵里,他倒是不生气,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他知这些人到底还是年纪尚小,不懂得十年基本功才能磨的一剑的道理。
大师兄按照往年惯例交代下的训练的内容和安排,基本功就是马步和踢腿,且只练个三四天便就开始授剑。
而他认为,没有扎实的基本功,练剑就是一个花架子,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虽然只是入学前的考核,但为了他们的长远考虑,还是应该尽量做到扎实。
遂他斟酌之下便改了计划,决定先让他们练半个月的基本功,然后再基本功与剑术并重进行。
而现在看来,他们对这样的安排还是怨言颇多,这样的心理下去,怕是也只会越来越松散,再有一个月基本功也不一定能达到理想效果。
可既是习武,基本功是重中之重。
他想,如此,大抵得为他们再想个什么别的办法了。
院子里人陆陆续续都回了房,又片刻的安静,这时便见江清和江琊二人端着木盆出来了。
华东君听见动静,又往那院子里看了一眼,继而眸子一垂,紧接着转身就走了。
江琊抱着小木盆,边走边对江清道:
“哥哥,他们这两天好像抱怨挺多的。”
江清道:“管别人做何,我倒是觉得习舞就应该先练基本功,这样挺好。”
“哦…”
自从被开恩留下之后,后来的训练叶昀和秦承都对她格外的不强求,遂她乐的自在,少吃了很多苦。
这几日心情也十分好,就是有时候也会跟着大家一起纳闷,为什么那么久都没见过那个冷冷的师兄了。
不过她自然不是抱怨他不教大家东西,但就是总会想到他,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是很清楚。
…
清晨起床的钟声敲响,叶昀和秦承照常准时来新弟子房舍带人。
没想到进门一看,便给气着了。
本应该早就收拾妥帖的少年们才陆陆续续起床,且一个个拖拖拉拉,没精打采。
秦承气的大吼:
“你们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辰了,为何才起床”
有人懒洋洋的应声:
“起那么早干嘛,反正每天除了跑步就是马步…”
“我们千里迢迢的来岱山,又不是为了学跑步的…”
闻言,秦承当即更气:
“反了你们了!你们还没入门剑顶阁呢,不怕被赶下山吗!”
这一声提醒,众人才稍微老实了一点。
陆陆续续洗漱完毕,有人问:
“二位师兄,阁主和大师兄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那个二师兄什么都不教我们,天天连人都见不着,这样下去,我们就废了。”
叶昀道:
“二师兄只是没过来亲眼看着你们,但每日训练都是他吩咐的,且你们在练基本功,他在与不在也没什么关系。”
“可这基本功我们到底要练到什么时候啊,这都已经快十日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秦承:“二师兄功夫了得,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你们少废话,照做便是!”
“哼,功夫好有什么用,不还是不愿意教我们…”
叶昀:“行了!快点集合,今日已经迟了许久!”
…
校场地处一快巨大而平坦的悬崖之上,一面是高山,一面是断壁。
当初剑顶阁将校场修筑在此,便是看重了这里前方无山脊遮挡,向外望去,视野开阔。
华东君负手站在悬崖边上,一袭若雪白衣随风轻飘,他望着眼前的崇山峻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传来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他一听便知这些人距离手可提剑,还差得远。
一队人懒懒散散的绕山跑了一圈,到达校场之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
他们看到华东君时,一个个相互交换着眼神,彼此心领神会。
小江琊没有想其他的事情,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大家艰难的跑完这一圈,累的呼哧呼哧的大喘,但望着不远处那个站在太阳底下站的笔直,白的发光的人,也还是眼前也一亮,只觉得那个师兄,此刻可真好看。
华东君听到了动静,侧头扫了那帮小子一眼,没做声。
那帮小子们远远的,看着他冷峻神色,也没做声,只有江琊傻呵呵的朝他回了挥手。
不料华东君仿佛没看到一般,回过了头去。
林允肩膀蹭了下江清,小声道:
“喂,那个二师兄终于又出现了,你猜今日他会不会就开始教大练剑了。”
长跑过后需要放松,江清便是轻轻转动着手腕,道:
“我也不知,不过看样子,来者不善。”
闻言,林允撇了撇嘴角,表示认同。
叶昀让大家旧地休息片刻,便跑去了华东君身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华东君便随他一起向大家走了过来。
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介于他至少是监管他们的人,且一个不耐烦便可轰他们下山,大家也还是自觉的排号了队,恭恭敬敬喊了声:
“二师兄。”
华东君并未应声,只是在距离他们三尺外的地方站了下来。
“听说你们很想开始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