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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傍晚的时候…
晚功时候,江琊跑步跑的慢吞吞的,便是在她正犹豫要不要停不停来休息,忽然就听到了树丛下的动静动静。
停下来往那边瞧了瞧,才发现有一团似乎黑乎乎的东西趴在了树下,竟是一只通体黑色鹰。
“岱山上竟然还会有鹰好奇怪。”
自言自语一句,她便靠近了过去。
而黑鹰仿佛是受了伤,趴在那里,一只腿上渗着血,似乎站不起来了。
那黑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戾气和警惕,见她走近,当即支起了翅膀,作出随时准备攻击。
如此,江琊忙止住了脚步,继而细声对它道:
“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她盯着那鹰的伤处,皱了皱眉,又接着道:
“你受伤了,流了那么多血,应该很疼吧”
那黑鹰直直的盯着着她,眸子闪了闪。
躇眉微思了片刻,便见江琊弯起眉眼对它甜甜的笑了笑,暖声道:
“我知道哪里有药,你跟我走,我帮你擦药包扎一下好不好不然你这样子要很久恢复不了的,别怕。”
她说着,同时试探着靠近,只见那黑鹰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一样,没有反抗,呜咽了一声,便任她将它抱了起来。
剑顶阁素来有严禁豢养宠物的规矩,她自然是不能将它带回阁中去,便就在距离住处的山上够远的地方用草枝为它搭了个临时的窝。
将它安置好后,她又匆匆忙忙跑去了剑顶阁的药房。
药房师傅不是个好说话的老伯,平日里不得师兄们的允许,不会私下里给大家用药,她本想假装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说今日练功时不小心磕到了腿应个急。
但幸运的是,老伯恰好不在,她便偷偷留了进去,寻着那日她受伤时华东君给她用的药,偷偷拿了些出来,便又开心的抱着药跑回了山上。
将黑鹰从窝中抱了出来,小心的放在怀里,抬起了它受伤那条腿。
“小黑鹰,你这是怎么受的伤啊,是不是也跟别人打架来着呢”
江琊一边同它说着话,一边将那瓶药膏的盖子打开。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前些天她的手擦上的时候,二师兄也这样为她处理包扎伤口来着。
而想到二师兄,她的心里就莫名沉沉的,不太舒服。
使劲晃了晃脑袋,她用纱布蘸了些药膏,去帮它涂在伤口处。
然而她刚一碰,那黑鹰便当即惨叫着扑腾了一下翅膀,江琊不妨,险些被它扑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笨手笨脚的,弄疼你了是不是”
她急忙抚摸着它炸起的羽毛,安抚道。
“唉,二师兄擦药的时候,就不疼,还是我太笨了,不过小黑鹰,现下也没别人,你就委屈一下吧,我再轻一点。”
说着,她又重新撕了块纱布,蘸了药膏,动作也更轻柔起来。
小心翼翼的上完药,她给黑鹰的鹰腿上缠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包完伤口,她又给黑鹰清理了的身上的草屑和脏物,不一会儿便将它打理的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继而,她仔细打量着怀里的黑鹰,笑笑的道:
“小黑鹰,你的羽毛好亮啊,真好看,眼睛也好看,嘻嘻。”
“哦,对了,你从哪里来啊,可有主人”
“看样子你好像是这两天才伤的,伤口愈合需要时间,不要着急哦。”
“…”
她问一句,黑鹰的脖子处便就会发出“咕咕”的两声,似乎是在回答她的话。
同鹰也能一问一答,江琊觉得十觉得十分有趣,便就东一句西一句的同它说了好多话。
而就这样说着话,不知不觉她便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时辰,她打了个哈欠,黑鹰便也被弄醒了,在她的怀里眨了眨它琥珀色的眼睛。
似乎江琊这才笑笑的道:
“嗯,好啦,你继续睡吧,我得回去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又为它的临时小窝加盖了一层草,拍拍手,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殊不知,她光顾着折腾这鹰了,早就忘记自己是从训练中跑出来的,忘了跟师兄们说一声,也忘记了时辰。
晚功结束时,叶昀和秦承点名她不在场,四处找又找不见她的这一夜,山下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
与众人在山间撞上,江琊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华东君那张寒意料峭的脸,他平日里不常看她,此刻脸色冷峻,目光也有些冷咧,吓得的她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儿绊倒在地上。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江清一见到她便冲过去急切的绕着她打量了两圈,发现安好无恙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继而又气呼呼的呵斥一句:
“你没事跑山上干什么!”
林允问:“就是啊小江琊,而且怎么也不知道说一声,知不知道我们找不到你都急死了,还以为你被野狼给叼去了呢!”
躲着那道冷咧的目光,江琊自知考虑不周,闯了祸,但师兄们在此,她也不敢说把藏了鹰的事情说出去,她还得为黑鹰换药,怕是说了那黑鹰伤还没好便会被轰走了,便只得低着头忐忑的跟所有人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就是…突然想上山看看,然后…然后迷了路,对不起,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突然想上山看看”
秦承一听要被她气死了,他喝道:
“江琊!你还记不记得你方才还在训练中啊!一声不吭的自己跑上山玩谁教你这样肆意妄为的!
江琊闻言,脑袋垂的更低了。
秦承:“受训弟子规都忘了是不是!我看你是仗着大家宠你,开始目无法纪,无法无天了!”
“没有,不是的…我只是忘了…我…”
江琊急于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慌里慌张的一抬头又对了上华东君那道凌厉的目光,当即更是忘了词。
其他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华东君周身散发的冷咧,本想劝两句的人都不敢插话了,一个个屏息静气,就怕他发火。
而沉默良久,华东君目光忽而从她身上移开,垂了垂,没有表现出很强烈的火气,语气仍旧淡淡:
“秦承带其他人回去!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