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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走了,老楚走了,只有一个人了。”叶星河站在屋顶看着二人接连消失,眼角不经意间流出泪珠。
花彼岸纵身一跃,递上一坛杏花酒:“来,喝!”
叶星河接过酒水,手刀一拍酒坛盖,伸鼻一嗅:“好酒,干!”
皓月被乌云遮住,翠鸟趴在树梢睡去,风儿轻吹,不冷的暖夜多出几丝寒流。屋顶上一老一少喝的酩酊大醉,豪气干云,不眠的夜,愁苦的夜,终究会在太阳探出头那刻褪去。
清晨,收拾好行囊,把老楚送给自己那张剑谱小心藏进怀里。叶星河有些无奈用手指戳了戳雁翎刀的刀柄面无表情道“花姐姐,走吧。”
花风吟毫不理会,一袭红衫随风飘舞,豆大的泪珠在眼角打转,盯着门口,怎一个委屈了得。
叶星河心下一动,何尝不明白花风吟心中的想法,二话不说,拉着花风吟就向平阳城外走去。花风吟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样子,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盯着员外府宅。
门后,花彼岸死死抓住木门,坚硬的红木漆门,硬生生被抓出几道深深指印。透过门缝看向两人现实的地方,苦涩道:“谢谢你,少爷。”
一路上花风吟花样百出,软磨硬泡,撒娇,打滚,色诱,骗用个遍,然而叶星河豪毫不示弱,你出招,我接招。最后几里的路把花风吟累的够呛。蹲下身子一脸疲惫对叶星河道摆出比鬼还难看的笑脸:“叶弟弟,休息会吧!”
叶星河没好气道“累了”
“嗯”花风吟摸着自己的雁翎刀怯懦道。
“好了,好了,花姐姐,我不怪你”叶星河掏出腰间水壶喝了一口安慰道。
花风吟如犯错的小媳妇,脸蛋一阵通红,不敢说话。
“花姐姐,知道你为何必须跟我走么”叶星河见她不说话接着道。
“花伯伯的苦心,你也猜到一点,为何凡事都要知道原因那”叶星河一脸冷漠道。
“我……”花风吟一阵委屈,心中异常难受。
“想知道为何你爹会一夜白发,想知道你爹为何让你出门”叶星河眼睛死死盯着花风吟问道。
花风吟被盯得发毛,怯懦道“嗯”。
叶星河悠悠一叹,望着花家宅院的方向道:“行吧,估计已经开始行动了!告诉你也无妨!明日江湖上就有花家被灭的消息传出。”
叶星河话未说完,不知何时花风吟的雁翎刀已经出鞘,冰冷的刀锋紧贴叶星河的脖颈。一脸煞白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要杀我”叶星河豪不畏惧往上一贴笑道。
“我,我……”花风吟握着的雁翎刀有些颤抖,随着叶星河一贴向后退了一步。
叶星河看着花风吟一脸担忧,笑道“放心,你爹没事,他在去幽州的路上,能不能走到幽州就看他的命了”
“你们究竟要干嘛,爹是为了我才这样做”花风吟握着刀并未松开,反而有些更紧,一脸憔悴。
叶星河一脸严肃道:“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爹为了你。”顿了顿,摊摊手道:“如果你想你爹做的一切都白费的话,我无所谓。”
此时的花风吟手握着的刀扔架在叶星河脖子上,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左侧十多米的草丛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草丛中墨绿色劲装的男子眼睛死死盯着刀锋距离叶星河脖颈的距离,口中喃喃:“距离5公分,挥刀致命伤需三息时间。”
草丛中,原本通体碧绿的燕支剑在男子手提剑柄那刻开始变的通红。“三息不回鞘,必死。”男子握住剑柄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悠悠道。
然后握着雁翎刀的花风吟对此毫不知情,身子瘫软在地,雁翎刀也顺势被孤零零丢在一旁。说到底,她还个没出过家门的弱女子。家中逢此变故,谁能一下接受。
二人一路行走,再无言语,走到一家客栈,订了两套上房住下。叶星河知道她不会再回去了,他相信这个女人不笨。
入夜平阳城花家
花彼岸收拾好行李,刚打开后门,正欲离开,一声箭矢入腹的闷响传来,花彼岸何等人物,这声音又如何听不出,自语:“还真快啊,警告么”。来不及思考,扭头便走,向城北门跑去,借着夜色,人如鬼魅在一栋栋房梁轻点。
此时的花家宅院乱作一团,一声声刀锋入腹的“噗呲”声,一声声头颅抛向空中鲜血溅落地面的声音,一道道黑衣蒙面人如厉鬼在花家宅院收割生命,声音又极小却无比残酷,非武功高绝之人难以察觉。
刺鼻的血腥味在花家宅院久久不能散去,一颗颗头颅无比茫然躺在草丛里,血管还在不停抽搐。一夜之间,花家上下百口仆人人尽数被屠,无人生还。红色的血液在青石板上流淌,在嫩绿的草丛中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色湖泊,月光下如此妖艳而血腥,一具具尸体被堆积成小山丘,黑衣领头男子,拿着名单一具一具对照,仿佛在清点什么,每找到一具尸体便划去一个名字,直到最后两个名字:花风吟花彼岸
男子大手一挥,花风吟名字直接被划去,只剩一个花彼岸。
花家宅院屋顶,三十人小队人人搭弓拉箭,月光下一支支箭头,闪耀着寒光。“咻咻咻”一道道箭雨从天空落下,男子翻身一躲,身后三五人正在翻查尸体,未来的极反应就被射中倒下。黑衣男子比个手势,几人迅捷躲进暗处。
黑衣男子又是瞬间比划几个手势,身后众人纷纷做出反击之态,正欲动手反击,远处又有几十人在夜空下跳跃赶来。
黑衣男子低语:“还真是热闹。”手指又是平一放,身后十多人,放弃反击,隐于黑暗。
月色下,箭雨一波接着一波,屋顶上三十多人目露寒光,顷刻分散开始在黑暗夜空下寻找各自猎物。
刚出城的花彼岸看着远方花家宅院眸光一缩,不由暗自庆幸,进而向南方看去:“照顾好风吟,谢谢!”躬身一拜。扭头看着自家宅院内血气冲天,冷漠道:“两大谍报组织外加一家圣地不死不休的追杀,真是大手笔,希望能通过考验!”心中思绪百转,跳下城头,向北方快速奔去,消失于夜色森林,黑色的身影越来越小,走走停停。
不过片刻功夫,空中道道黑影靠近花家宅院,人人腰间挂五色玉带,抽出腰间半月弯刀,相互几个密语纷纷散开,如厉鬼锁魂,向三十多个身挂墨色玉牌的冰封台杀手扑去。
隐居于黑暗死角的十多名血衣卫见双方展开搏杀,纷纷拿出火冒,火烧花家宅院,不一会火势便起。
屋顶的两方势力还在相互缠斗,没一会儿,见花家宅院火势汹汹,冰封台三十多名高手与黑旗高手眼看缠斗无果,纷纷扭头就要离开,然而此时的血衣卫宛若一条条潜伏在黑暗的毒蛇,死死咬住各个方位的冰封台高手,腰挂五彩玉带的黑衣人抓住机会迅速远遁。
黑色的夜,漫天的火势在风中怒吼,几道仓促的黑衣人在夜空闪动,向城南逃去。
城南一味居后院,晃晃悠悠的灯火下,几个腰绑五彩玉带的黑衣人跪在地,双腿不住发颤。
“大人,花家尽灭,唯有花彼岸逃脱。”黑衣男子不顾断手的伤势,递出那张只有花彼岸未划去的纸恭敬道。
在所有黑衣人面前,一个比女人还妖艳的男子挽着自己长长的秀发,呵呵笑道“嗯,那么血衣卫和冰封台如何”
黑衣男子再次跪下,一手捂住流血的断臂,一脸冷漠道:“回大人,花家失火,冰封台被血衣卫死死咬住,疑似同归于尽!”
妖艳男子平静道:“这花彼岸是什么人”
黑衣男子低着头答道:“不知。”
妖艳男子浑身气势一变,一挥袖子强大劲力直接把几人甩飞,怒道:“哼,不知道就贸然行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伸手一提,断臂黑衣男子便被提起,尖锐的怒声传来入耳中:“洪卫,你胆子真大暗自调动黑旗去和冰封台及血衣卫搏杀,后果你想过吗,废物。”
妖艳男子用力一握,断臂黑衣人,一只手臂不断拍打挣扎,没一会便死去。
妖艳男子看也不看死去的男子,转身一甩大红长袍,脚下一点向北方追去。
“发布赤杀令,全力通缉花彼岸!”寒风中妖艳男子刺耳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