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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河仿若如宰羊屠狗一般,斜撩一刀,霸绝刀意切过飘零的雪。
“咣”
刀身击打在扇骨上,冒出璀璨的火星。
一身儒衫中年人一弹刀锋退出老远“阁下有些过了,就此收手吧!”
叶星河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借着弹力,跳出老远“梨木公子屠无益,果然是你”
“二当家,他杀……”一群匪徒话未说完,被屠无益打断。
屠无益仿佛未觉察到刚才一幕,笑着点点头,手中的梨木黑扇一摆,示意众人退下。
“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人识得我,着实不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能逼的梨木公子进入这无名之地甘愿当个土匪”叶星河见一群匪徒退下也把惊鸿刀归鞘,笑眯眯看向屠无益。
“又来一个,真是烦人那!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屠无益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叶星河凝视着耷拉着眼皮的屠无益认真道。
“我是不会说的,走吧”屠无益打开扇子闭上眼睛给自己扇了几下,打个哈欠。
“你甘心吗”叶星河忍住愤怒,握紧手中的刀。
屠无益仿若精疲力尽,整个人提不起劲来,没有回答他,摇摇头,踏着步子向山寨深处走去。
“啊呜,天这么早,待这干嘛,睡觉喽”带着颓废之气,把铁扇别在腰间。
“我若屠了这翠匪峰,你还不说话么”叶星拔出惊鸿刀踏步向前一步。
屠无益没搭理他,慢步踏在雪中,时不时打个哈欠。
周围的匪徒何等聪明,一个个都是人精,全部四散,要好的几人打着哈哈向自己住的屋子。
“公子,走吧。”不知何时,一身墨绿翠剑的清明出现在叶星河身后毫无感情道。
叶星河虎狼一样的眸子,扭过头看向身后的清明,声音无比愤怒“清明,你也要阻止我”
“清明不敢”清明的声音仍然无比冰冷,仿若机器人一样。
一旁,张大棒一声“残星流光”,三支匕首连续飞出,在地上擦出三道火舌,从三个方向连续弹射,李飞龙一招不慎,大腿根部出现一道血痕。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没人出来说一句话,都很乖巧的听屠无益的话,由此可见屠无益的威望之高。
此时的张大棒可不再是两个月前只顾血腥拼杀的二愣子,抓住机会,连射三把匕首,李飞龙眼见呼声无果,已经明白自己已被抛弃。
双目赤红“小子,尔敢”,手中挝爪更加疯狂舞动,雪花被撕裂成末。
“哼,找死”张大棒身如鬼魅,三支匕首不断从个个诡异角度划过张大棒的大腿,匕首全部刺入大腿,鲜血淋漓。
眼见李飞龙移动能力丧失,张大棒抓住李飞龙招式漏洞,屈身在雪中一滑,来到李飞龙后心一刺。
“你……你……”李飞龙捂着穿心而过的匕首转头看向一身黑袍的张大棒,不甘倒下。
“不敢,哼”叶星河面对如机器人一样的清明也只能发发心中的愤怒,虽然怒,但是他可冷静无比,因为当清明说出“走吧”的时候,他就明白强如清明亦不是屠无益的对手。
心中也不由叹道,自己老娘那么强,为何当年自缢于钦天监内。天下知此事着无不只字不提,就连拥兵五十万的老爹也从未提及老娘的死因。
一切的一切,一个个谜团,仿佛一座座大山压在他身上。
“公子”张大棒一脸欢喜提着李飞龙的头颅拱手一礼。
看着张大棒手中李飞龙不甘的眸子看着自己,鲜血还啪嗒啪嗒滴在雪地。叶星河怎么看怎么感觉不舒服。
“把那恶心人的东西扔了,留着干啥”叶星河本就心情极其不好森冷道。
张大棒你见过叶星河发怒的样子,满脸委屈,眼睛有些通红“我……我想提着他的头颅见见我那几个死去的兄弟”
此时的张大棒那还有刚才冷冽杀伐的样子,完完全全像个被训斥的小怨妇。
叶星河实在受不了张大棒这么个样子,挑起刀鞘驱赶张大棒,一边驱赶一边道“得得得,快去,快去”
“谢公子”张大棒快速左右躲闪向后退去,张大棒也不做作脚下生风向离谷涧跃去。
“清明,你说我该怎么让他开口”叶星河凝视着屠无益归去的房屋。
“不知”清明还如以往毫无感情道。
“哎,这件事血衣和蛛网必定不助我。许诸那家伙和老爹可都一直把这件事掩的死死,看来只有去走一趟了”叶星河伸手接过一片雪花苦涩道。
清明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公子……”
叶星河走向翠匪峰峰顶的步伐顿了下,打断“好了,好了,我懂”
其实叶星河之所以要走平阳山就是为这屠无益而来,他还记得幼年时这个叫屠无益的男子还是他娘的追求者,结婚也不放过那种。后来,不知为何得知他娘自缢于钦天监,追查三年后就消失无踪。
得知这个老爹的老情敌的隐居之所,还是三年前,他帮许诸邢逼黑旗一个驻北燕主事时,无意中得知。
推开木门,摘下人皮面具,叶星河看着屠无益仍旧是那副脏破的儒士衫,头发散乱隐隐泛白,颓废的拿起刚烧开的水,倒入温酒壶中,又小心翼翼将温酒瓶放入温酒壶中。
“来了”淡淡一句,显出无尽的苦涩。
叶星河看到桌上早已备满的菜肴,苦笑一下,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屠叔叔,你……”
屠无益仍然耷拉着眼皮,仿若睡不醒,将温好的热酒给叶星河倒满,手中满杯一饮而下“叹别来、光阴荏苒,江湖波流。转眼十多年了”
叶星河接过酒杯,哪有心情坐下喝酒“屠叔叔,你知道……”
屠无益夹上一块牛肉,颓然笑道“怎么,十多年未见,连和叔叔喝酒的时间都没了”
叶星河心下明了,摆好酒席等自己,那其中的隐藏之意。
“好,来屠叔叔”叶星河举起手中酒杯一口饮下,苦涩辛辣流如喉咙,引得他一阵咳嗽。
屠无益披散着泛白的长发,难得的抬起眼皮,狂笑道“哈哈,味道怎样”
叶星河擦把眼角的泪珠,吐吐舌头,苦容中带着苦笑“有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