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爷爷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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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否认，“爷爷没有老，爷爷是不会老的。”又说：“我还要爷爷在我身边很久很久，爷爷要一直陪着我。”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自私，说我自私也好，反正我就是舍不得爷爷哪天会突然离开我，像爸妈一样不要我。

“傻孩子！”爷爷叹息了一声，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看着我，“瑶瑶，你已经长大了，爷爷又怎会不老。”

我终于破涕为笑，撒娇的对爷爷说：“爷爷老当力壮嘛，您不能说老。”

爷爷拿我没办法，疼惜的拍了拍我的手，可语气里却透着悲天悯人的气息，

“瑶瑶，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能再什么事都要爷爷帮着你，看着你，照顾你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于飞老师，“以后爷爷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小于就是你的老师，也是你的伴侣，他会带着你一起走过余生，一起去面对很多未来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

我察觉到爷爷的神色，似乎是交代什么不好的事情。

心又是咯噔一下，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

就怕他下一刻就要离我而去，连忙打断他的话，“爷爷，您别说了好不好，我们先去医院好吗”

触碰着他的手，突然感觉到他的手只剩下一层皮，枯瘦的就像树皮一样，顿时悲从心起。

都怪我，或许是我不知道的十年让他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累，才变成今天的模样。

心里很是自责，哀求地对爷爷说：“爷爷，我和于飞老师的事就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要紧，等你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爷爷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似乎察觉到了我语气中的忽悠，固执着说，“那你先答应爷爷，把你和小于的婚事确认了下来。”

我没想到爷爷竟然如此执迷不悟，怕被他看出端倪，只能硬着头皮说“好”，之前哭过的眼睛还红红的，跟小兔子的眼睛一样。

确认的点头，“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声音有些沙哑，没人能懂我心中的撕心力竭。

于飞老师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神色，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又似乎早就在等待这一刻。

我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想着他竟然跟爷爷一起联合来忽悠我，突然有种想上前掐他脖子冲动。

还不等我有所动作，爷爷就又开始在替我安排了。

不依不饶地道：“那你在爷爷面前发誓，保证你不会违背今天的誓言。”

我有些愣了，回头看向爷爷，见他眼底一片认真的神色，嘴皮子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或许连于飞老师也没有想到。

我看见他也明显惊了一下，急得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对爷爷说：“爷爷，我和瑶瑶的事得慢慢来，现在让她发誓，会不会太严重了些。”

爷爷不置可否，坚定地说：“她必须这么做。”

见于飞老师的反应和动作，我顿时有些幸灾乐祸。

他这是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且看他接下来要如何收场。

我期待着，谁都知道爷爷的脾气，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好，我发誓。”我说。

于飞老师讪讪地笑着，突然挡在我和爷爷面前，“爷爷，如果真要发誓，那么就让我来吧！”

看他竟然还能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我顿时有些无语，瞬间没了看好戏的心情。

就听到他继续说：“瑶瑶只是女孩子，我是男人，这一切理应是我来承担。”

我又是怔了一下，想着之前是怪我对他恶言相向，可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会向着我。

就算我不是故意的，又或者知道我说的只是气话而已，他也应该会对我心生不满吧！

正想说些什么，就见爷爷直摇头，似乎对于飞老师满脸愧疚的神色。

“小于呀，爷爷相信你，我知道你会替爷爷照顾好瑶瑶的。”说完又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向我，很是坚持地说：“她必须这么做。”

爷爷不相信我，我知道这一关我是躲不过了。

“我答应。”我说，在爷爷面前跪了下来，抬起右手，举起三根手指向上，在爷爷面前发下誓言。

“我，慕瑶，在爷爷面前对上天发誓。答应爷爷的事绝不反悔，愿一生一世的追随于飞老师，不离不弃。”

爷爷纠正着，“不是追随，是与他成为夫妻。”

我连忙改正着，“对，不是追随，是与他成为夫妻。”

爷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若有违背，就让爷爷不得善终。”

我沉默了，我不怕被自己的誓言反噬，可我不能拿爷爷开玩笑。

对于一觉醒来就能来到未来的我，对誓言一说还是相信的。

“答应我！”爷爷严厉的话音传了过来。

我抬头看向他，嘴皮子微微动了动，答应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爷爷有些生气了，脸色很是不好看，不觉得又咳嗽了起来。

于飞老师也是在一边急得团团转，“爷爷，你不要这样，瑶瑶不可能拿你开玩笑的。”

“若不是我，她不会左手她的誓言。”爷爷信誓旦旦的说。

我不想说话，他既然知道还要逼我，这事不仅仅对我不公平，对他，对于飞老师都不公平。

于飞老师在一边劝解着，“爷爷，我和瑶瑶不会不孝，您说的事我们自然是会遵守的。”

我赶紧跟着点头，“我不会反悔，若爷爷还是不信，我们今天就去把证领了，这样爷爷可以放心了吗”

爷爷这才没有在追究下去，令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说出这话之后，于飞老师的神情很是古怪。

激动的看着我，“瑶瑶，你说的是真的吗。”

爷爷就在面前，我哪能说只是骗他的。

连忙点头说“是”。

就见他立即跟着跪了下来，在爷爷面前，发下了同样的誓言。

对爷爷说：“爷爷！我愿娶瑶瑶为妻，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我会爱她，照顾她，把她当成自己的生命来呵护。若有违背，永世不得善终。”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样子十分的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