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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还很小,五六岁的人突然面临一场如此大的变故,不仅一朝之间失去了双亲,更是被那场车祸给吓得脸色惨白。
当有人将我葱车祸现场解救出来的时候,我满身都是血,是妈妈为了保护我,留在我身上的血。
我被吓坏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害怕,悲伤,绝望,孤单,当时的我哭都已经哭不出来。
当警察叔叔还跑过来问我有关车祸的事情时,我嘴巴哪里还能发出一点的声音。
眼神空洞地看着所有人,就像没了灵魂一样。
这个样子大概持续了半年,爷爷也带我去看过很多心理医生,但我当时就是一言不发,跟现在的我没什么两样。
所以那时,大家都对我失去了希望,我这车祸的幸存者,也就理所当然的被人从调查的现场证人种排除了出来。
可最后是谁做了手脚,对方的车辆又是什么人,被救下的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要控制当时的车祸调查。
很多的为什么,很多的事情在我脑海里闪现着,很多很多我之前不敢想的问题一遍一遍地在我脑海里回想。
明明是那个女人不管不顾地突然冲向与我们的车辆,后面跟着他的儿子。
两母子视若无睹地在距离我们车辆两米的时候突然冲了出来,我看见了,他们是要跑向与我们对向而来的车辆。
正当我们的车快要撞到他们的时候,爸爸突然极速地打转了方向盘,刺耳的声音震耳欲聋,飘忽着与对向来的车辆擦肩而过,最后刹车不住向一边的障碍物撞了上去。
后面的事情,就是我睁开眼睛看到他们满身是血的模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无论我怎么喊,怎么摇也叫他们不醒。
是的,我必须得给他们一个公道,不能让他们牺牲了还遭人如此对待。
我想要振作起来,去警局把当年的案件翻了,可腿却站在那里,突然很不听使唤。
飞走过来,将我打横抱起。“听话,先回家。”抱着我向屋里走去。
我默默地看着他,这个男人,这个时候,真的是让我又爱又恨。
飞将我抱回到房间就去给我做早餐了,走出房门的时候不忘又跟我说。
“瑶瑶,我知道你现在还需要些时间来整理,但我们都会给你时间的,爷爷等着给你爸妈翻案太久了,你先想想,爷爷年纪大了,你忍心还让他继续等待吗”
我沉默了,飞没有说错,我还要让爷爷等多久呢!
之前是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根本就没有想到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
拖累他不说,还假装柔弱的过了这么多年,让他伤心,让他难过这么久。
顿时在心里做了决定,我要振作起来,不管事情多难,一定要把当时看到的情况说出来。
我不能再苟且偷生,也没资格再装柔弱下去,要不就对不起妈妈当时用自己生命来保护我。
我不能再让爷爷失望,也不能再让其他人失望了,要不爸妈也会死不瞑目,并责怪我不孝的。
我给了自己两天的时间,两天里,我几乎大门也没出,强迫自己去想,去面对,并且努力地让自己的情绪能够正常的去面对。
我知道飞这两天也一直在家守着我,等着我走出内心的阴霾,担心我一个人会承受不了,索性学校那边就请了假。
两天的时间,我虽然活在被自己重重封锁的黑暗里,内心煎熬着,却也能承受的,就是过程太痛苦了一些。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作茧自缚,这种感觉,那就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痛苦。
给自己的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状态虽然很是不好,但却勉强能够强迫自己去面对一些了。
我给远在德国的爷爷打了一个电话,并且告诉他我的决定。
“对不起爷爷,这这些年是我太自私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电话那头传来爷爷欣慰且又带着激动的声音,“好,好,好!”连道三个好,“你想清楚就好,不管如何,爷爷会帮你的。”
挂了电话,我又到隔壁房间找了飞,并且也告诉了他我的决定。
飞虽然还有些担心,但内心似乎却是松了口气。
轻轻地抱了抱我,微乎其微的近乎说出了跟爷爷差不多的话,“瑶瑶,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陪着你,帮着你的。”
得到大家的认可,我什么也没有多说,转身出了飞的房间。
飞的眼神有些失落,想要追上来,但却似乎有些害怕我冷漠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那天开始,心里就有一个结。飞也不敢靠近我,或许是埋汰太深,还需要一些时间去解开。
一个人到了警局,说明来意后值班的交警有些不淡定了。
“女士,这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早已结案的事故,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可以调出封存好的案底的。”
“难道当初的调查有误就不算是特殊情况吗”我问着。
几个值班人员面面相觑,突然说道:“你有证据吗”
“我就是当年事故发生的现场证人,死去的就是我的爸爸妈妈。”
“很抱歉,当时你没有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作为死者的家属,你的口语证明不能为当初的事故翻案,请你理解。”
“不,我还有证据。”说着我拿出了那两封匿名信件,“这两张照片,还有给我寄照片的人,都是证据。”
几人又是相互看了一眼,“那请你等一下,我们还需要向上级通报一声。”接着就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两值班人员立即回头问了我的名字。
我把我的身份证拿了出来,报出我的名字后对方立马就把电话挂了,并且两个值班人员告诉我,上级已经同意了我的翻案申请。
接着又带我到录像室录了口供,我用了很久的时间,很大的勇气才把当年的事情一一地概说了清楚。
接着他们又问,“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把事情说出来,反倒是等了二十多年才把真相说出来。”
“当时我才五六岁,被吓坏了,脑子里只有失去双亲的恐惧与痛苦,这么些年来,我一直不敢去回想和面对当年的事情,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它一直是我的噩梦,也是我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结。”